当啷!”
作战室内传来一声巨响,所有军官都吓了一跳,反击开始以来,一切都很顺利,还不到半天时间,正面攻击的一零二军和六十军就突破了日军防线,正在向纵深攻击。.qВ五\
右翼二十二集团军以猛虎下山之势,突破了日军231联队一个大队的防御,45军125师占领长寿镇,割裂汉水东西两岸之间的联系,126师正插向钟祥,127师向东桥迂回。41军以122师追歼残余日军,123师和124师则在军长陈鼎勋指挥下,向客店侧后迂回。
左翼七十八军打垮了232联队两个大队,三十六师正向杨集狂奔,另外两个师则对日军穷追不舍。
六十军和第八军的反攻也异常顺利,日军前沿悉数被击破,第八军击溃当面日军后,正向五十八师团侧后三阳镇迂回,王国斌指挥六十军则死死咬住五十八师团主力,不给他任何调整部署的机会。
汉水西岸,黄家巢渡口,正在渡河的第九混成旅遭到中国空军的袭击,部队损失惨重。
整个战场,形势对中**队空前有利,三十九师团在内外打击下陷入一遍混乱中,各部都在孤军应战,战场完全被中**队掌控。
在这种情况下,司令部内弥漫着一种轻松,没有以往大战那种紧张,可这种轻松被一纸电报击碎。
“放屁!乱发的什么!谎报军机是杀头的罪!你***让他们查!谁他**胡说八道!”
正专注观察形势的何畏吓了一挑,回头见庄继华拿着一张电报冲着作战参谋大骂,正在沙盘前的徐祖贻连忙过去,到了跟前,发现庄继华脸色有种不正常的红,目光凶狠的盯着面前的参谋,徐祖贻甚至怀疑他手上要有把刀的话,会毫不迟疑的砍过去。
徐祖贻见庄继华握着电报的手在微微颤抖,心知有异,连忙挥手让参谋出去,然后才对庄继华说:“文革,不管啥事,先别急,这是谁的电报。”
庄继华的目光依旧有些呆,脑海中不断翻腾赵汉杰的面容,“我叫狗蛋,”“你是长官?”,近二十年前的事似乎昨天才发生。
“文革。你怎么啦?”徐祖贻发现有些不妙,连忙把他扶住,伍子牛赶紧端来把椅子,庄继华坐下,徐祖贻怎么也板不开他的手。
“司令,司令。”伍子牛也发现不对了,连声呼唤,庄继华目光有些呆滞,伍子牛急得团团转,徐祖贻急中生智:“把宫秘书叫来。”
伍子牛赶紧跑去把宫绣画叫来,宫绣画来后,作战室已经有点乱了,所有军官都围着庄继华,见宫绣画到来,自动让开条路。
“宫秘书,快来看看,不知道是怎么啦。”徐祖贻连忙把宫绣画拉到跟前,宫绣画看见庄继华的样子,心中也有点发毛,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徐参谋长,让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战斗还在进行。”
徐祖贻这下有些惊觉,起身看看周围的军官们,厉声呵斥:“干什么!你们这是做什么!成何体统!都回自己的岗位上,何主任,司令不能视事时,有什么情况,立刻报告给我。”
众人也惊觉,立刻散开,何畏大声答应,回到地图前,他的心中万分紧张,庄继华如果在这个时候不起,对整个战局会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宫绣画翻了翻庄继华的眼皮,然后对伍子牛说:“拿杯水来。”
伍子牛立刻转身,宫绣画又补充道:“要凉的。”
“我去。”练小森在外面叫道,转身就跑,很快端来一盆井水,宫绣画用杯子舀了半杯,用力泼在庄继华脸上,然后狠狠给他一耳光。
双重刺激下,庄继华绷紧的神经终于松弛,手一松,电报落在地上,身体往后一扬,一声哀鸣:“他才刚结婚。”
徐祖贻拿起电报,快速浏览,然后轻轻松口气,伍子牛凑过来,他心中涌起一种不妙的感觉,这封电报的内容是导致庄继华失魂落魄的主要原因,他本能的就想知道上面的内容。
“汉杰!”伍子牛同样发出一声哀鸣,虎目含泪,他这才明白,庄继华说的他刚结婚是什么意思。
“文革,醒醒!醒醒!别忘了,战斗还在进行!光亭他们还在前线!”宫绣画轻声叫道,此刻心中惨然,赵汉杰阵亡了,他们在广州就认识,不过那时,赵汉杰还是只是个没长醒的孩子,他们之间的友谊是在重庆开始的,那时的他已经变成了个刚毅的军人。
庄继华眼珠转动,军医这时气喘吁吁的赶来,庄继华没让他给自己检查,站起来,身体一阵摇晃,宫绣画连忙扶住他,他却推开宫绣画,大步走到地图前。
“三十九师团的指挥部已经被消灭,现在他们完全被打乱了。”庄继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胸前有一团水迹,目光坚定:“命令各部大胆穿插,大胆攻击,鬼子已经全乱了。”
何畏有些担心的看看庄继华,从目前来看,主战场,三十九师团的反应确实不正常,比以往的日军要慢好几拍,完全被当面攻击所吸引,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
可这个情况没有得到证实,就这样大胆采取行动,似乎有些不妥。可没等他开口,庄继华又说:“命令127师用不着去东桥了,立刻抢占老屋台,熊家沟,彻底关上三十九师团南逃的大门。
命令,七十八军加强进攻,务必在今天日落之前占领鸳鸯峡齐姑台一线,堵住三十九师团东逃之路。命令一零七师放弃当面之敌,立刻向客店穿插,务必在今晚之前,穿插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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