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枝子从快步走变成跑,她一手伸到后面扶助孩子,另一支手提着包,两条luolu的腿飞快摆动,木屐发出嗒嗒声,天空中飘着灰烬,散发着更浓厚的人肉烤焦的味道。
老板紧紧跟在枝子身后,老板娘则提着箱子慢慢的随着人群向回走,立高之助有点厌恶这种气味,他不想这么早就回去,去闻那股浓烈的臭味。
“立高君现在不熟悉这个味道了吧。”中岛康健看出立高之助的想法,没等立高之助回答,他便叹口气:“其实,我也不喜欢这个味道,这只有烤肉味,没有硝烟味,只有这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才是军人熟悉的味道。”
立高之助苦笑,没有回答,田边却同样叹口气:“是,那是敌人的,现在是同胞的,我也不喜欢。”
中岛康健看着田边微微摇头:“田边君,怎么起孩子话了,战争便是无所不用其极,我们在支那杀过多少人?两千万还是三千万?枝子背上那样大的孩,我们杀过多少?田边君还记得吗?”
田边无言以对,良久才分辫道:“可鼻是战争。”
“这同样也是战争”中岛康健神情漠然,语气丝毫不ji烈,情绪也没有一点波动:“大本营制定了总决战方略,……。”
田边皱眉打断他的话:“中岛君,我和立高君已经退役,也正处嫌疑中,这种事情告诉我们,似乎不妥吧。”
中岛康健似乎没听见,他看着立高之助继续:“武装几千万国民,待敌人登陆时,对敌人进行打击,不计代价,不计后果,准备用一百条命换一个敌人。”
立高之助皱眉反问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是吓唬敌人还是吓唬我们自己?”
中岛康健哈哈一笑,没有再下去,田边和一点胡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立高之助见状便解释道:“这种策略实际是将整个民族压上轮盘,赌了,赢了,损失巨大,输了,大和民族就此灭绝”到这里,他停顿几秒钟:“我认为,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何以见得?”田边追问道。
中岛康健淡淡的问:“田边君,在支那领土上作战时,如果支那人反抗,会介意杀掉多少人吗?”
田边一下不再开口了,一点胡阴沉着脸,船友心中娄怵,他没去过支那,但去过朝鲜,也杀过不少朝鲜反抗者,他清楚知道那种感觉,没人会手软,有多少杀多少,只要反抗继续,杀戮便不会停止。
几个人慢慢离开绿树成荫的树丛,远远的看见,枝子突然跪坐在地上,双肩耸动,后面的人群也停下脚步,忽然间,人群发出一阵欢呼,一齐向前奔去。
立高之助松了口气,知道事情并没有到最坏,走了两步,他忽然想起,自己怎么会有种安慰呢?这是为什么?
“看来我们还可以继续喝酒。”中岛康健。
立高之助苦笑下:“醉卧沙场君莫笑,这份浪漫,我可没有。”
周围的焦臭更浓了,硝烟的味道也浓烈了些,田边也摇摇头,一点胡也同样摇头,中岛康健叹口气:“看来们还不是合格的武士。”
立高之助一笑,心中却升起疑问,这个疑问从遇上中岛康健便存在,中岛康健是个什么样的人,信念坚定,才智卓绝,绝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也绝不是一个随便将军事机密拿出来聊天的人,可他竟然这样作了,这是为什么呢?是不是土肥原的又一个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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