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坤的态度让滕杰很惭愧。思考后认为明着阻止是不可能,不如暗中阻止。他设计了一个巧妙的方法。假借要与唐纵联名上书,把事情源源本本告诉了他。而唐纵也不是傻子,这世界就没傻子,他也就将计就计的把事情向戴笠报告了。所以戴笠今天才能把事情说得很透彻。
蒋介石听完戴笠地汇报后,感到其中有很多蹊跷,李安定本来很清晰的案情忽然之间蒙上了一层面纱。变得有些模糊了“明瓦廊那边最近在做什么?”蒋介石一时想不清楚究竟哪里出了问题,索性就不想,把话题转到蓝衣社上,明瓦廊是蓝衣社总部。
“主要是培训三青团干部,刘建群从北平回来之后。在筹备新生活运动推广委员会时与邓文仪发生过几次争吵,另外贺衷寒提拔了几个地区地蓝衣社书记,周复与他发生争吵,认为他偏袒湖南人。”
蒋介石听到这里皱起眉头,蓝衣社越来越让他失望了,庄继华说中了,苦行僧的方式是不能持久的,才短短两年时间,蓝衣社就堕落了。
“生活条例还在执行吗?”蒋介石问。
“名存实亡。”戴笠实话实说。最初蓝衣社的生活条例全称是生活限制条例,最初制定就十分严格,或者说严酷更合适,按照条例规定超过两百元的月薪就要上交,但现在已经不上交了,干部出门不得坐头等舱、减少用车的规定,已形同虚设;打麻将、赌博、跳舞,乃至悄悄地包养姨太太,在社内都出现了。
“小组会和干事会恐怕也没开了吧。”蒋介石地声音越发冰冷。按照蓝衣社的规定。每个蓝衣社小组每周开一次小组会,每个区的蓝衣社组织每个月开一次干事会。这样便于沟通情况,做出决定,可现在这个会已经渐渐停止了。
“是。”戴笠不动声色平静的说,其实他心里巴不得不开这些会,这些会开始时还能谈点实务,可现在越来越虚了,做在一起瞎聊,要么什么决定也不做,要么就做出个“荒唐”的决定,变成一纸空文。
戴笠敏锐地捕捉到蒋介石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就是好一阵沉默,蒋介石的眼光游移不定,似乎要下某种决定,可似乎又在犹豫。
最后蒋介石慢慢的说:“雨农,你要把特务处管好,不要像他们那样,两年时间就堕落了,腐朽了,学学文革,他在这方面比他们强多了。”
蒋介石说到最后有些恨铁不成钢,他原来很看重蓝衣社的几个领袖,他也想培养他们,庄继华毕竟与他有政治上的分歧,可现在他们让他失望了:“庄文革最大的长处就是能制定出最合适的制度,并保证这些制度的执行,你还记得他都处理了几个人吗?”
“两年下来处理了八个,枪毙三个,一个巨额贪污,两个滥用职权;判刑四个,两个贪污,两个渎职;开除一个,报告上弄虚作假。”戴笠准确地答出数目和罪名。
“庄文革因为他的一道命令,和妻子在葵棚里住了两年,我看明瓦廊那些人连三个月都住不了。”蒋介石语气平淡的说:“贺君山一直想与文革争一争,从黄埔时就有这种想法了,文革从没想过与他争,却事事做得比他漂亮。不堪大用的东西。”
戴笠现在可以断定了,贺衷寒这次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蒋介石随后下的决定却让他大吃一惊。
“你去告诉杨畅卿,草拟一份电报,内容就是,撤销庄继华重庆市副市长的职务。”
戴笠呆呆的站在那里,他想不明白,蒋介石说了庄继华一大堆好话,怎么到头来居然是处分呢?
“你怎么啦?”蒋介石见戴笠站在那里发傻,知道它被自己搞糊涂了,心中安置得意之余,却板着脸呵斥起来。
“是,是,”戴笠醒悟过来连声答应,转身要走却又踌躇了下,最终还是决定问一下:“校长,学生愚钝,这是为什么呢?”
“杨畅卿知道为什么,”蒋介石的语气温和地说:“文革嘛,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慢慢想,想通了对你有好处。”
戴笠满腹疑惑地找到杨永泰,把蒋介石的决定告诉他,杨永泰听候大吃一惊,连忙去见蒋介石。
“委员长,免去庄文革副市长地职务恐怕不妥,现在他在重庆地区的声望很高,更重要的是,他们下一步要进行的社会改革,需要地方行政的配合。”杨永泰有些着急的说。“他身上有三个职务,副市长、西南开发工作队队长、资源委员会副主任,你说免那个好?”蒋介石反问道。
杨永泰为难了,他想了想说:“能不能用撤职留任的方式。”
“不行,”蒋介石坚决的说:“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让李之龙接替他,同样可以达到这个目的。”
杨永泰点头答应,可随后又问:“撤销他的职务的理由是什么呢?”
“罔顾党纪国法,循私恩为**分子求情。”蒋介石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