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照你说的办。”刘元塘说完之后,起身往外走:“我去渡口看看。你在这里盯着。”
天渐渐全黑了,孙渡果然没有再发起进攻了,撤退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渡口两端火把通明,船工在漆黑的江面上奋力撑船,水溅在脸上,冰凉冰凉的。
何超不放心,他亲自跑到一线去检查防御。这种退却是非常损坏一线士兵地士气的,他们会产生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如果这个时候能看到高级指挥官。会对他们的情绪产生莫大的影响。
一晚上何超跑了三个阵地,到天快亮时,他才回到渡口,这时江南岸只剩下五个连了,夜间渡河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慢。
“旅长呢?”何超一屁股坐在岸边的岩石上,逃出一支烟含在嘴里,拿出火柴奋力划了两下,或许是受潮了。火柴没有丝毫动静。他扔掉那根,从火柴盒里又拿初一根在火柴盒上划。
“啪,”旁边亮起一点火光,等候他的参谋给他打燃打火机,他抬眼看了参谋一眼。然后把头凑过去,美美的吸了一
“什么时候过去地?”吐出一口烟后。何超才问。
“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参谋的声音冷冰冰的,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旅长命令,天亮之前,你一定要过江,警卫营有一个排负责保护你过去。”
“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候,”何超无可无不可的说:“孙渡不可能就这样看着我们渡河,命令前沿加强监视,等到三颗红色信号弹时,就一起往后撤。”
“是。”参谋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可他没走两步,东侧山头就响起激烈的枪声。何超脸色大变。他扔掉烟头,立刻命令警卫排增援东侧。
偷袭地是下午才赶到地安恩溥旅。安恩溥在路上接到孙渡的命令后立刻掉头赶往团街,当他赶到时,不但刘元塘已经走了,连孙渡都率兵追过去了,安恩溥气得说不出话来,带着部队就往皎平渡追,在路上也接到孙渡的命令,让他赶往皎平渡。
等他赶到皎平渡,孙渡已经打得筋疲力尽了,天也渐渐黑了,孙渡有些丧气,重兵攻击了整整一天,付出千多人的伤亡,却攻不下最后一道防线,西线本来有机会突破,却遭到对岸一阵炮火急袭,最终还是失败。
孙渡不想打,他想放对方过去,但安恩溥却不愿意,他力主进行偷袭,时间就定在黎明前,他认为刘元塘急于过河,在前半夜的守御必定很严,到后半夜时,随着人员减少,守御地士兵必定会有慌乱的情绪,这个时候偷袭虽然不能全歼,但却可以把刘元塘地尾巴割下来。
安恩溥的理由很有说服力,鲁道源等旅长都认为可行,孙渡最后也点头答应,促使他同意的因素中有个说不出口的理由,那就是打了这么久,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他回去也无法向龙云交代。
安恩溥很有耐心,他让士兵在前半夜休息,后半夜挑选了一批彝人士兵悄悄从左侧山梁摸上去,这条路荆棘满坡,地形很不利,可彝人士兵就从这里摸上了阵地才被哨兵发现。
安恩溥在山脚埋伏了一个整团,山顶上的枪声一响,这个团就开始冲锋,很快就冲上山顶,山顶上的川军士兵仓皇后退,一直推到沙滩上,遇上率警卫排增援的何超才算站住脚。
但阵地被突破了,何超心里清楚,滇军肯定会沿着山梁向正面征地进攻,正面征地在两厢夹攻下,肯定支撑不了多久。
“完了。”何超心里清楚,手上这点人是不可能恢复阵地的。
他有些绝望的回头看看渡口,渡口还是空荡荡地,没有一条船在那里,有十几个士兵在焦急地等待船只到来。
笨蛋,何超没有时间去骂他们了,他指挥部队死死顶住敌军的攻击,“手榴弹!手榴弹!”何超大喊两声后,伸手摘下身边身边士兵地手榴弹扔出去,火炮已经全部撤过河了,只有依靠手榴弹的掩护了,连串爆炸声中,传来渡口那边带有几分惊喜的声音。
“快点!快点!”
何超回头一看,两条船出现在火光中,正犹豫着是不是要靠过来,等在岸边的士兵焦急的扑进水里,奋力朝船游过去。
“机枪,机枪,手榴弹,手榴弹!”
又是十几颗手榴弹在沙地上爆炸,爆炸声中。何超回头一看,两条船终于靠过来了,“快跑!”何超奋力起身,用尽全身力气向渡口跑去,身后是呼啦啦一群人影。
就在渡口激战之时,严重敲响了重庆饭店xxx房的房门,开门的是个陌生的年轻面孔,严重忍不住楞了下,然后才恢复平静。
“是你找我?”严重的声音中充满狐疑,他回到重庆不久就接到一个吗、岭南口音的电话,称有人托他带点东西给他,请他到重庆饭店去取。
严重心中暗喜,他认为是邓演达派人来与他联系了,可没想到敲开门后见到的却是一个陌生人。
严重到南京是向蒋介石汇报雷达、川军整编、护卫队扩编以及川藏公路的问题,蒋介石听后十分满意,唯一感到有些担心的是川藏公路,他告诉严重,先修到昌都,然后再看情况变化再定。
护卫队扩编他表示让庄继华放手去干,扩编多少都可以,要番号就找他,那种完全信任的样子让严重忍不住怀疑这是因为不需要中央出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