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战斗机外,你们兜里还有那些武器每拿出来?轰炸机能生产了吗?”说完飞机后,邓演达饶有兴趣的问李之龙。
“文革的心很大,还有坦克和装甲车。”李之龙笑笑后说,这两年新工厂建了不少,可大都是原厂扩建,扩大生产规模,像江北城生产基地,主要生产轻武器和子弹,此外在荣昌,隆昌,垫江等地扩建的工厂都是生产机枪大炮,此外云南贵州也在加班加点新建扩建工厂,云南的钢铁厂已经投产,德国提供的坦克工厂却停下来了,这家工厂建了大半,所有核心设备都安装了,但就在这时,德国应日本人要求又停止提供设备,剩下的设备俞大维正组织人手攻关,而苏俄提供的设备才到三分之一,这其中主要的还是西北的交通太不方便,而且盗匪很多,还有个新疆问题纠缠其中,所以设备到得很慢,但李之龙不担心,盘尼西林和三极管还没给他们,只有把工厂建起来,这些东西才回给他们。
对这些情况,蒋经国是了解的,除了与刘湘他们的关系外,李之龙对他没有隐瞒任何东西,此刻他也笑着补充说:“轰炸机目前正在研制,主要是技术过不了关,图纸制造设备都有了,但核心的发动机,我们的制造工艺还不过关,这个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用时间来积累。两位前辈,快则两年,慢则三年,我们就能成批生产b17轰炸机了。”
“文革,唉,”邓演达重重叹口气,不过这不是失望,而是赞赏、懊恼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说来,我们在外面闹了这么久,可作的事情却没有他的一成,这十年,唉。”
见此情景,李之龙不好说什么,他正拿眼看着陈铭枢,希望他能出来劝劝,没想到蒋经国却笑道:“先生不该如此想,当年的情况谁也说不清,不过条条道路通罗马,我以为庄将军所为正好证明,少谈点主义,多作点实事的正确,我们投身革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老百姓过得更好吗。”
“经国说得好,我们国民党不是不可做为,看看重庆就明白了,”邓演达想起这些天的考察,他略微平定下激动的心情,郑重其事的说:“我以为重庆无论是经济发展,社会组织,党团组织,都可作我们国民党的表率。我们国民党只有像这样发展才有希望,才能实现三**义。”
“在田,你们下一步打算做什么?”陈铭枢却扭头问。
“下一步,”李之龙楞了下,庄继华从来没说过这个,他一天到晚忙个不停,根本没空想这么远,想了想后说:“我们没想这么远,现在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以战争为目标,或许文革有想法,但他从来没说过。”
陈铭枢这才感到这个问题有些唐突,应该问庄继华,他才是这群人的核心,重庆目前的所有政略都是他拟定的,所有工作都是在他指导下进行的,没有他的首肯,任何反正政策都执行不下去。
可蒋经国却摇头说:“就目前重庆的组织来说,很难指责什么,不过我认为还是有不足,鸦片烟馆、ji院娼寮,赌场林立,这些都是这个健康肌体上的毒瘤,必须加以铲除,我以为下一步应该禁毒禁娼禁赌。”
李之龙和严重几乎同时苦笑,他们与蒋经国谈过这个问题,劝过他,现在动这些还不是时候,可蒋经国不知为什么,坚决要铲除这些,而他的主张在开发队内部得到不少人支持。
“我看行,”邓演达首先表示支持:“我也认为这是文革的一大失策,鸦片,毒害我民众近百年,赌博娼寮,败坏民众道德,早就应该禁绝了。”
“鸦片的危害有目共睹,我听说文革招兵,什么样的人都敢要,唯独不收鸦片烟鬼,可他为什么不在重庆禁烟呢?”陈铭枢不是不赞成蒋经国的主张,而是对庄继华放任他们有些不解,本能的认为其中必有缘故。
“唉,其实,经国想作的,滕杰在五年前就提出过,前几年蓝衣社兴旺时,邓文仪在武汉禁赌禁毒,贺衷寒在南京查娼寮,滕杰就想在重庆也这样,可文革把他压下来了。再后来,长城抗战之后,三青团兴起,滕杰和我都提出禁毒,文革还是没同意…”
随后,李之龙把重庆鸦片的来源,与川内各军的关系一一向他们讲清:“所以禁毒就要冒与川内各军激化矛盾的风险,文革想了很久,还是不敢冒这样的险,只是把赋税提升了五倍,至于其他的,文革压根不想动。”
“为什么?”陈铭枢更加纳闷了:“难道他不想禁赌禁娼?”
“对,”严重苦笑着点点头:“在这上面,这小子就是个守财奴,以他的说法是,赌博是禁不住的,娼ji也是禁不了的,只要有贫困在,只要有希望不劳而获的女人,就会有ji女,就会有娼寮。所以堵不如疏,先发展,解决民生问题,加强教育,提倡道德,ji女娼寮自然就减少了,然后再立法禁止**。至于赌博,用不着禁,赌博也是一种行业,只要管理得当就不会害民,反可解决部分民众就业问题。”说到这里,严重双手一摊,面露苦笑:“他还把美国内什么州拿出来说事,说人家可以靠博彩发展经济,我们也同样可以,只要管理跟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