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打开一看。只见檄文上曰:“袁氏本初。家族显赫。四世三公。累受国恩。然绍刚愎自用。身处车骑将军之位。不思扫平奸佞。匡扶社稷。党同伐异。据冀州以自重。有僭越不臣之心。又行桀虏之态。污国害民。毒施人鬼加其细致惨苛。科防互设;罾缴充蹊罗。动足触机陷:是以冀州有无聊之民。河北有吁嗟之怨。
行车骑将军袁绍。讬其先轨。寇窃人爵。既性暴乱。厥行淫秽。昔为司隶校尉。会值国家丧祸之际。太后承摄。何氏辅政。绍专为邪媚。不能举直。至令丁原焚烧孟津。招來董卓。造为乱根。卓既入雒而主见质。绍不能权谲以济君父。而弃置节传。迸窜逃亡。忝辱爵命。背上不忠。绍为渤海太守。默选戎马。当攻董卓。不告父兄。致使太傅门户。太仆母子。一旦而毙。不仁不孝……韩馥之迫。窃其虚位。矫命诏恩。刻金印玉玺。每下文书。皁囊施检。文曰‘诏书一封。邟乡侯印’。昔新室之乱。渐以即真。今绍所施。拟而方之。绍罪五也……。又长沙太守孙坚。前领豫州刺史。驱走董卓。扫除陵庙。其功莫大;绍令周昂盗居其位。断绝坚粮。令不得入。使卓不被诛……辽谨以兹檄布告天下。望各忠于汉室之臣克日兴兵。戮力同心。共讨袁逆。如此则天下幸甚。汉室幸甚。”
许攸坚持着将檄文读完。面色越來越白。咬牙道:“张辽小儿。此计果然阴狠。”然后问那小校道:“那信使现在何处。”
“回许先生。那信使不甘被俘。已然自尽。”小校如实答道。
“主公。张辽发此檄文。便是打算彻底与我势不两立。还需从长计议啊。如今他张辽是朝廷敕封的冀州刺史。名义上占据大义。此檄文一出。南阳袁术。徐州陶谦。幽州公孙瓒等天下对主公不满之人必然蜂拥而起。不可不防啊。”
“兵來将挡。水來土掩。我倒不信我一州兵马还敌不过张辽小儿。传令三军即日准备。三日后出兵攻打杨氏。我要先剪除张辽羽翼。最后在一鼓剿灭下曲阳。让张辽小儿死无葬身之地。”
袁绍忿怒道又道:“他发檄文。我也发檄文。遣使告知荆州刘表。东郡曹操。牵制袁术、陶谦。待我平了张辽小儿。看天下还有何人敢与我为敌。”
…………
八月初五。下曲阳。
仅仅休整了五日。文远就领着八百玄缨亲骑就重新踏上了征程。除他之外。张颌。崔琰、周仓、杨义皆在其身后侍立。
沮授道:“主公。此行艰险。一旦有变速回。”
文远点头笑道:“放心。在我巨鹿的地盘上。袁绍想堵住我沒那么容易。倒是其他县邑。我现在担心的很。公与先生勿忘及早发兵增强守备。”
“主公放心。沮授理会得。”沮授恭声应道。
“如此。时候不早。下曲阳就托付给先生了。”文远横戟行了一礼。话毕。领着众将和八百亲骑浩浩荡荡一路向南而去。
此次出兵。文远虽然只带出八百玄缨亲卫。不过战马却又一千六百多匹。一人双马。所以一路上并不需要如何吝惜马力。这便是郭嘉献上的策略。也是文远前世由毛爷爷推广壮大。耳熟能详的战法。。游击。
扎实的群众基础。精确的情报体系。玄缨亲卫以一当十的超卓战力。再加上來去如风的机动力。文远相信。这八百余人绝对会成为一把差劲袁军要害的一把匕首。会成为袁绍心中的噩梦。令他在巨鹿的日子从此不得安枕。
瘿陶距下曲阳近二百里。文远领兵行了一日。当晚在杨氏扎下。第二日刚要起兵。一个乡野农户装束左足微跛的中年进入文远帐内。
农户一身破旧麻衣。头上用一根一副树枝随便束了个髻。长相憨厚。一副老实本分的模样。
不过见到文远之后。那本分的庄稼汉子胸膛一挺。身上散发出一阵肃杀的军旅之气。单膝跪地道:“拜见主公。”
文远将其扶起。端详了一番道:“赵严。我记得你。我下曲阳出的第一批正兵。第一批获得上等军阶的十余人之一。只是易阳城大战黑山时因伤退役。”
那汉子身躯一震。眼神中蓄满泪水。激动道:“主公……居然还记得小人。”
文远亲自将其扶起。感慨道:“跟着我从下曲阳第一批走出來的兄弟。我怎么能忘记。记得当时还是我给你授的军牌。一晃三年。不想你退役之后留在王力手下。还在为我效力。”
赵严激动拜道:“小的一家蒙主公大恩。小的愿一生做牛做马为主公效力。”
文远拍了拍赵严肩膀道:“好了。你此次來。可是來传递什么消息。”
赵严抹去脸上泪水。敛容道:“主公。小的打探到。瘿陶袁兵出兵攻打杨氏。今日便能到杨氏城下。”
文远虎目中精芒闪过。沉吟一番道:“辛苦你了。你先下去。若再有什么消息。即刻报我。”
送走赵严。文远立即召來周仓道:“派人快马知会沮授。令他速调两千军士入杨氏守御。其余人即刻拔营。咱们去给袁军來一个下马威。”
从瘿陶前往杨氏的路上。一支三千人的袁兵迤逦而行。四周方圆十里之内散步着百余哨骑。军中除了一杆袁字军旗之外。还有另外两杆将旗。一杆书“韩”。一杆书“吕”。
韩猛。吕威璜就是这支袁兵前军的主将。
之前一战。袁兵中伏大败。折损士兵数千人不说。军中大将颜良、文丑、高览、朱灵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