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蝗的一波弩矢还带去了百多匈奴人的生命。

族长被杀,赫连族人顿时一阵惊慌,要知道族长赫连伯一直都是他们的支柱,还沒等他们缓过神來,那数百弓弩手一边熟练的装填弩矢一边分开两侧,露出身后数以百计身披铁甲的魁梧士兵,这些军士手端丈二长枪脱离了弓弩手的阻碍,一个个如出闸猛虎一般吼叫着向匈奴骑兵。

“嗷嗷嗷,”包围圈越围越紧,每一息之间,都会有匈奴人被劲弩强弓夺去性命,在这种绝境之下,匈奴人被激醒了潜伏在血脉之中的狼性,一个个如被困的恶狼,奋不顾身的冲向敌兵。

匈奴兵伤亡惨重,汉军一方也不时有闷哼传出,匈奴人的射术刁钻,被射中的尽在面门,咽喉,中者几乎立死无救,好在此时正是黑夜,视线不清,否则必然会有更多人死于匈奴的刁钻的弓弩之下。

一阵释放野性的吼叫声中,两边的士兵终于近距离交上了手。

匈奴骑兵并沒有太重视冲來的数百步兵,在他们的意识中,中原人都是沒有血性的懦夫,一个成年的匈奴勇士能对付五个中原士兵,可是当他们发现不对时死神已经向他们招手。

“冲,冲,冲,,,”李大目瞪着一只狰狞的独眼大声怒吼,手中大斧挥舞,五十步内,身边士卒已经将速度提升至极限,枪兵的训练科目中,爆发力的训练占很大比重,要求数十步内,绝不比能奔马稍慢,匈奴骑兵哪里见识过如此惊人的奔跑速度,猝不及防之下许多人甚至來不及出手,就见一柄长枪毒蛇一般闪着寒光递向胸口、咽喉、面门、小腹等要害处,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连一招都沒有递出,竟有上百匈奴骑兵被刺中要害。

“杀,”后排的匈奴兵也并非有多幸运,五百枪兵,如一bō_bō海浪轮番突前,枪尖狠辣的直指匈奴骑兵的要害,在这种连绵不绝的攻势之下,根本沒有人能一直的抵挡下去。

幸存的匈奴兵惊呆了,他们何曾见过这等比他们还有凶猛的汉军士兵,还沒反应过來,匈奴骑兵就已经损失惨重。

为了护卫族中青壮突围,连族中的壮妇、老者都拿起了刀弓阻挡合围的汉军,还别说,这些匈奴女人骑上马就是不逊于男人的合格骑手,对付她们也都不能轻忽。

“杀,反抗的全都杀了,”麴义骑在马上冷冷的道,汉人与匈奴四百年的血仇并不是轻描淡写就能带过的,见那些匈奴老人和妇女给己方士兵制造着麻烦,麴义顿时怒了。

“杀,”起初还有些缚手缚脚的冀州军顿时大吼一声发开束缚,一个冀州兵大吼一声将面前一个之前令他左支右绌的匈奴女人一枪挑杀。

匈奴人凄厉的惨呼、和哭叫令人几个活着的汉人女子满脸惊恐的捂住了嘴,怎么,这些汉家军士竟然还杀匈奴妇孺。

交战持续了两个多时辰,赫连族人就伤亡了两千余众,在冀州军的凶狠围杀之下,硬是沒有一个人从包围圈中冲出,见是这种结果,匈奴人很快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原來他们狠,对面的这支汉军更不要命,长枪只攻不守,比拼的就是谁出手更快,谁出手更毒。

终于,在冀州兵的打击下,抵抗的赫连族人越來越少,对上这支可怕的汉军,他们也只能认命了。

战争告一段落,战后统计紧张的进行着,匈奴人虽然日子过的清苦,牛羊马匹还是不少的,整个赫连族的牛羊马匹聚拢起來,竟有上万头牛羊,两千多匹马。

不过赫连族的战力也是不容轻忽的,此次麴义闻有汉人女子被赫连族人的掠夺,出动了一万兵马,可是为了围杀这五六千人口的赫连族众,有三百多训练有素的冀州军士兵被赫连族人的临死反扑所杀。

要知道对方只是个有千多青壮的匈奴部族,又是受到包围突袭,获得这样的战果,也难怪麴义脸色一直寒冷如冰了。

放弃抵抗的赫连族老人、妇孺被冀州军用长绳一长串的拴着,因为死了不少兄弟,冀州军对这些匈奴异族也沒有什么耐心,稍有迟延,就会枪柄刀背狠狠砸去,长长的俘虏队伍不时传來痛呼求饶的声音。

这时,李大目走过來道:“将军,俘虏人数已经点齐了,共有三千八百五十二人,该怎么处置他们,”

麴义正要张口,于毒急匆匆的跑过來道:“将军,快來看,”

麴义跟着于毒走到一堆篝火旁,正看到那几具赤裸汉人女子的尸首,还有那些衣衫不整,眼神中满是惊恐,刚才还被匈奴人搂在怀中玩弄的女人。

几个侥幸逃得一劫的女人,正被几个冀州兵士好言安慰着,只是她们如受伤的小鹿一般时不时惊呼尖叫,只怕纵然逃过这一次的凶险劫数,心头的噩梦也会一生挥之不去了。

麴义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气,摆了摆手让人把女子带走,转头望向那一长串的赫连族俘虏。

“将军,这些人怎么处置,你给句话吧,”李大目咬牙切齿的道,一众军士也义愤填膺的齐齐望向自己的主将。

“杀,高过车轮的,一个不饶,”麴义冷冷的迸出一句,转身走了,李大目和一干军士鼓噪一声,恶狠狠的冲向那些赫连族老小……

…………

赫连族被一夜灭族了。

据可靠消息透露,赫连族是被新近上任的并州都督麴义血腥屠杀的,全族五千多族众,但凡是高过车轮的,不分男女老弱,全部杀掉。

这个消息如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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