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看了两人,暗自也是挠头不已,吕布素有野心,颜良则是一副耿直脾气,而且二人勇则勇矣,却缺少谋略,都不是自己心目中最合适之人,可是颜良既然已经站出來了,文远若是不派他去,只怕会让他心里不得劲。
文远沉吟道:“颜良骁勇,正可与张绣对敌,只是张绣极善用兵,需一精通韬略之人为颜将军补阙拾遗,不知何人愿往,”
吕蒙站了出來道:“吕蒙不才,愿为副将随颜将军同去,”
文远闻言大喜,道:“子明若肯一同前去,我无忧矣,”
当下文远令颜良为主、吕蒙为辅,又配宋宪、侯成为副将,点战辅兵三万前往弘农郡。
对吕布,文远也不忘安抚道:“奉先昔日在关中声威赫赫,无人不知温侯吕布之威仪,此去讨伐马腾韩遂,还需奉先多多助力,”
吕布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得色,连连谦辞,心中这才不再有什么抑郁。
……
颜良、吕蒙各自回营点起兵马杀奔弘农,颜良兵马先到,刚入弘农地界,正碰上张绣大军來迎,两军摆开射住阵脚,颜良拍马出阵喝喝道:“张绣匹夫,安敢背反朝廷,抗拒王师,”
张绣会骂道:“我奉天子明诏讨伐国贼,颜良小儿,你若趁早悔悟,本将军心慈尚能一条性命,否则,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辰,”
颜良大怒,拍马舞刀直取张绣,张绣遣雷叙出战,二将交马不三合,颜良一刀斩雷叙于马下,张绣大惊,麾下军士也无不惊惧。
颜良仍不干休,拍马直取张绣,副将侯成也挥大军掩杀,张绣军大败,折兵千余骑,退二十里下寨。
“颜良勇不可挡,当如之奈何,”张绣回到帐中,因折了雷叙,心中忧烦问计于众将道。
部将张先谏道:“颜良勇而无谋,明日将军出阵于敌,可佯输诈败,引颜良來赶,末将与胡车儿伏兵与两翼,敌至则左右一起杀出,如此颜良必败,”
张绣从其言,次日出兵搦战,与颜良交马十余合,诈败而走,颜良拍马挥兵來赶,穷追二十余里,突听道旁一声炮响,左有张先,右有胡车儿各引一彪骑军从旁杀出,张绣也引兵返身杀來,三路兵一起绞杀,颜良遮拦不住,河北军大败。
颜良在乱军之中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回顾身后,只剩下千余人,远观侯成一彪军被裹在重围之中,情势危殆,侯成见颜良破围,急呼道:“将军欲弃我等而去耶,”
颜良奋力引兵杀回,所过之处无人敢拦,颜良救得侯成出困,突围向西疾走,张绣催军在后穷追不舍,河北军折兵大半,幸得吕蒙及时赶來,战退张绣,接应颜良回寨。
回到寨中收拢败兵,计点兵将,此战共折损兵马六千余,军械铠甲丢失无算,颜良从军十余年,几曾遭遇如此惨败,想想前日在主公面前立下的豪言,颜良忧愧成疾,竟然闷出病來。
因主将染病,张绣在寨外百般搦战,河北军只是不出,颜良见张绣麾下骑兵众多,料无胜算,平地交锋未有胜算,一时也想不出办法來。
一日,颜良正在帐中休息,帐外亲卫传报吕蒙求见。
吕蒙进账道:“将军可是为前日之败忧烦,”
颜良道:“只因有负主公所托,心中忧烦,”
吕蒙道:“将军所忧虑的,可是张绣麾下骑兵,”
颜良惊讶坐起道:“子明知我心病,定是有良方可解,何不快快将來,”
吕蒙微微一笑道:“将军武勇,声名在外,深受张绣忌惮,某有一计,只需如此这般……则张绣必败,只是如此,于将军声名有些损害,”
颜良正色道:“某只求能击败张绣,便是声名受损又有何惜,废话不用多说,就依子明之言,”
当下二人各自准备,这一日,张绣收到风声,颜良因忧心成疾,不堪再战,被张辽调回河东休养一番,接替他的主将乃是吕蒙,声名不显,张绣忙令哨骑打探,果然不几日,见颜良兵马拔寨而起,退兵向北。
张绣原本忌惮颜良武勇,见颜良退兵,又换了一个并不出名的吕蒙前來,不禁警惕之心稍懈。
张绣还沒打算试探一番,吕蒙已经送上门來,帐外军士突然來报吕蒙寨外搦战,张绣当即披挂上马,领兵出寨,只见对面一员身形魁梧的白面小将,策马立于阵前大声叫骂,直搦张绣出战。
张绣拍马挺枪而出,喝道;“张绣在此,你是何人,我枪下不杀无名之将,”
那小将喝道:“我乃大将军麾下上将吕蒙吕子明,张绣还不乖乖受缚,”
张绣仰天大笑道:“便是颜良尚且败于我手,何况你这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不自量力,且看我來取你性命,”说罢,跃马挺枪直取吕蒙。
吕蒙也拍马舞刀上前,二将交马十余合,不分胜败,张绣心中惊奇,这魁梧小将年纪虽小,武艺倒也不凡,并非沒有一点真材实料,不过张绣对吕蒙的评价也就仅限于此了,毕竟和颜良的武艺相比,这小将还差的太远。
张绣抖擞精神,施展出绝技百鸟朝凤枪來,这一亮绝技,吕蒙果然不敌,战不数合,吕蒙见不能胜,虚晃一刀拔马奔回本阵。
张绣哪里肯放,拍马挺枪奋起追赶,身后大批骑兵如潮水一般杀來,河北军抵挡不住,大败回寨。
连胜两场,张绣军士气大振,张绣的信心也空前膨胀起來,恰在此时,帐外军士來报,伏路小军擒得一河北军士,那军士称有机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