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便走边思思索着,根据探马的哨探,汝南、淮泗一带根本沒有留下多少曹操多少驻军,而且多半是刚刚降服的袁术旧部和汝南黄巾,根本沒有多少战斗力,自己兵锋所向,沿路兵马定然降顺……
眼看着离城越來越远,可沿路不时会遇上从巢湖登岸赶往舒城的江东士兵,孙策皱了皱眉,一扯马头斜刺里钻到一片山岭密林之中,转眼间失去了踪影……
而此时在路边的树丛之中,陡然钻出四个人,其中一个递过几个包袱,交给另外三人道:“刀枪、弓弩、军服都在这里了,这些兵器上,都沾了毒药,只要弄出一点伤口,我保证他必死无救,曹公能帮你们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能不能成事,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那三人相视一眼,当中一个拱手拜道:“曹公相助之恩,我等只有來世再报了,今日若能为主人报仇,我等虽死无悔,”
那人摆手道:“无须多谢,咱们也是各取所需,我敬重你们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如果能活着回來,我就带你们到许昌去,好了,不多说废话了,你们快点换好衣服过去,再过一会可就追不上了,”
三人也不客气,当即换上江东军服,挽弓佩剑疾步追了上去……
这边孙策正闷头前行,浑然不知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当头罩下……此时他突听林中一声清脆的鹿鸣,只见一头大鹿立于前方百步处。
“呵呵,好大的鹿,今天真好可以好好的打一打牙祭了,”看着这个猎物,孙策嘴角泛起满意的笑容,拈弓搭箭,一步步靠向猎物。
谁料那大鹿颇为机警,听得人声立即惊走,孙策飞马逐之,奔出里许,突见树林之中有三名江东军士持枪带弓而立,孙策勒马问道:“尔等何人,”
三人相视答道:“回将军的话,我等乃是韩当所部军士,在此狩猎射鹿,”
孙策不虞有诈,问道:“尔等可见方才有一头大鹿从旁经过吗,”
三人齐指向身后道:“往那边去了,”
孙策策马从三人身边走过,突听身边虎吼一声,一人拈枪往孙策左腿便刺,孙策大惊,急取佩剑从马上砍去,谁料剑刃忽坠,只留剑靶在手,哧啦一声在孙策腿上刺出一道血口,紧接着就听一声弓弦响动,早有一箭径直射來,正中孙策左颊。
孙策忍痛拔出面颊上箭,取弓回射,那射箭之人惨叫一声应弦而倒,另外两人见同伴身死,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悍不畏死举枪向孙策身上乱戳,大叫道:“我等是许贡家客,特來为主人报仇,孙策匹夫,今日必要了你的狗命,”
孙策手上沒有兵器,只得以弓格挡,且战且走,二人拼死拼死缠战,孙策一时无法甩脱,转眼间已身背数枪,连战马也带了伤,更重要的是,孙策脸上身上伤口传出阵阵酥麻的感觉,连意识都有些昏昏沉沉了。
就在这危急时刻,突然程普引几个亲骑赶至,孙策大呼道:“给我杀了这两个刺客,”
程普引众齐上,转眼将两个许贡的家客砍成肉泥,再看孙策时,已经是血流皮面,受伤严重,程普不敢怠慢,以刀割袍裹其伤处,小心抬着救回舒城。
…………
步骘回到小沛时,文远已经带着河北骑军星夜离开,步骘只得快马飞骑追赶大队,骑军跑的太快,步骘一直追了十多天追到冀州境内才赶上文远。
“子山辛苦了,此行收获如何,”听说步骘回來,文远忙命人将步骘叫到身边,并辔而行问道。
“步骘幸不辱命,孙策已经答应出兵了,”步骘恭敬道。
“子山,依你所见,孙策此人如何,”对孙策,文远早就已经很仰慕了,只是因为身份关系,只怕文远这一辈子都未必能有机会与这位横扫江东的小霸王相见了。
“孙策猛锐冠世,英气颇与项籍相似,乃当世之豪杰,不可不谨慎对待,”想起孙策的英姿,步骘赞叹连连,文远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慨叹,能让步骘如此佩服,孙策的个人魅力也确实名不虚传了,只可惜,这样一个人,却因为几个刺客,英年早逝了。
“英年早逝,等等……”一念及此,文远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一动。
等等,前世看史料和演义,似乎孙策就是在准备袭取许昌之前突然遭刺客暗袭的,这段时间会不会……
文远当下不敢怠慢道:“子山,你可知道孙策平素可有什么爱好,”
步骘一愣,不知道主公为何和突然问起这个问題,想了想答道:“孙策平日很注意形貌仪态,还有……呃,还有就是经常喜欢出游射猎,听他身边人说,有时即便是在征战之中,孙策都会抽空出來打猎……”
“还真是和史载的一样呢……”文远喃喃自语道,过了步骘的话,文远心中的不安更浓重了。
文远是喜欢三国的,深知老罗同志的演义只有三分可信,甚至即便是正史都未必完全可信,当然文远对三国的理解并不深,仅局限于电视剧、小说、还有游戏,他也不能确定孙策会不会就在这一阶段被刺客所杀,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郭嘉献上的釜底抽薪之计就要化为泡影了……
一旁郭嘉也意识到文远的担心是什么,面色凝重道:“孙策如此轻而无备,虽提百万之众,也如孤身一人立于险境,如此迟早必死于匹夫之手,主公可速遣人再过江东请孙策警醒,”
文远不敢怠慢点头答应,忙遣步骘星夜再返江东,可怜步骘前后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