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文远來到谷口的时候,眼前的一幕顿时让文远有些惊讶,谷口已经被巨石和燃烧的檑木堵得水泄不通,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些鲜卑军士在这里的抵抗竟然还在继续。
要知道为了不放走一人,这谷口的安排最是严密,文远还专门安排了越兮负责此地,而且文远和刘豹的谈话可是耽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到现在这伙鲜卑骑兵还能强撑着,他们的表现不能不令人惊异。
“怎么还沒有解决,”文远一上來还沒细看,就挥手招过越兮问道。
越兮脸上一红告罪道:“主公,末将无能,这伙鲜卑人确实难缠的很,尤其是会射箭的那个鲜卑将军……”
文远顺着越兮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谷口靠里的一处跨度较宽的土坡下,百余名鲜卑军士正用牛皮盾组成了一片墙壁,抵挡住住对面土坡上射下的箭雨,这里距离对面土坡足有百步,鲜卑人又有铁甲护身,即便是强弩给他们造成的伤害也是相当有限的,头顶坡上的弓弩手虽然也能从上面射下去,可是因为角度的关系,难免准确上会打些折扣,而且难免有些死角是弓弩手射不到的。
这种状况之下如果是在中原木石丰富的条件下,其实是很容易解决,只需对着鲜卑人聚集的位置一通滚木擂石砸将下去就能解决问題,可这里是草原地带,石头、木头都少见的很,之前军士们费了很大力气在方圆几十里内一阵搜集,找到的木石除了堪堪堵住谷口之后,就已经所剩无几。
依着越兮的回报,文远又是一阵找寻,越兮说了,这伙鲜卑人中,有一个极其善射的领头将军,隔着百步之外,他射出的弓箭能穿甲胄,而且几乎例不虚发,这么一会的功夫,己方弓弩手被他射翻了十余人。
文远正仔细扫视过去,突然耳边闻得一声沉闷的弓弦声从谷地响起,紧接着就见一道黑色光芒迎面呼啸着射向自己,这速度,这劲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文远身前丈许,而且是奇准无比的照着文远的面门而去。
“主公小心,”越兮惊得大吼一声,箭步上前一戟砸向來箭,他眼明手快,一戟将來箭磕落于地。
“末将该死,让主公受惊了……”虚惊一场,越兮忙拱手伏罪道,几个玄缨卫不敢怠慢忙手持举盾护住文远周身,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准狠的射技,确实是这些经验丰富的玄缨卫始料未及的。
“都散开,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文远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这种距离射过來的箭对付常人或许还可以,对付已经跻身超一流水准的文远确实毫无威胁的,其实刚才他眼睛连眨都沒眨,就算是越兮不替他斩落來箭他也能轻而易举避让过去。
此时文远径自走上前拾起那支已经折断的箭支,箭是做工精良狼牙箭,箭镞精钢制成的,入手极重,在中原都很少有人用的起这等利器,而且看刚才那一箭的力道和速度,至少也是三石弓才能射出这样的效果,难怪隔着百步距离还能射穿甲胄。
好箭法啊,文远顺着刚才一箭射出的轨迹,看到了一个身材魁梧浑身被铁甲包裹的鲜卑将军,他腰间缠着一条儿臂粗系的锁链,手绰一张铁胎长弓,看上去年纪轻轻,整个人显得威武不群,看着不禁让文远有些见猎心喜。
“停止射箭吧,这个人……我要生擒,”文远当下不假思索的道。
晋军一向令行禁止,号令一下,几息之后再无一箭向下射出去。
只听文远喝道:“下面的那位将军听着,我乃是大汉晋国公张辽张文远,不知将军高姓大名,阁下的胆略、剑法我佩服的很,不知可有胆量上來和我一叙,”
其实就在文远打量慕容羽的同时,慕容羽早就看到对面土坡上來了一个汉人将军,现在自己和麾下百多个兄弟所处形势恶劣,慕容羽必须寻找机会冲出绝谷去,來人身高八尺,左右簇拥护卫,一身明晃晃的金色明光战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浑身仿佛散发着无数道辉煌的光晕,令人不敢逼视,威武犹若天神,慕容羽第一时间就觉得此人定然是汉军中地位极为尊崇之人,所以刚才心动之下倾尽全力一箭射了出去。
可惜这一箭并沒有射杀了那人,那人身子动也沒动,甚至沒有眨一下眼皮,这种表现要么是迟钝根本沒來得及反应,要么就是源于绝对的自信,相信那一箭根本伤不了自己,慕容羽仔细的观察土坡上的那汉将,总觉着后一种的可能性多些……
此时听到那汉人大将自报姓名,竟然是大汉的国公张辽,如此尊崇的地位让慕容羽既惊讶又是扼腕,惊得是虽然地处漠北,可是张辽的名号在慕容羽还是听说过一些,知道此人乃是现如今大汉朝廷最有权势的大官,可惜刚才那一箭沒能将之射杀,慕容羽怎能不又惊又叹。
虽然有些懊恼,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如何从此绝境中离开,听说汉人不是最讲究面子吗,慕容羽眼睛一转,计上心來……
只听慕容羽一口回绝道:“我呸,你们这些汉人,尽会以这种阴谋算计人,有胆子放我慕容羽出去,明刀明枪的干上一仗,看我不把你们这些懦弱的汉狗一个个砸成肉泥,”
这一番话差点沒让晋军众将士气炸了肺,越兮性子火爆,第一个站出來骂道:“我cnmd鲜卑狗,少在那不识抬举,我家主公乃是堂堂大汉晋公,见你是看得起你,是你八辈子都修不來的福气,你要是再敢这么嚣张,信不信我一戟戳烂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