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是被发现了吗。”得到前方哨骑的回报。颜良不禁勒马惊问。

手下回报道:“不清楚。回來的人回报说。跑掉了一个鲜卑人的哨骑。不过听回话说他们并沒有发现我军哨骑的身份。”

颜良表情严峻的摇了摇头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那鲜卑哨骑回去一禀报。定然会引起他们的警惕。向导怎么说。还有多远才能到达目的地。”

手下道:“已经不远了。还有十几里……”

颜良脸上严峻之色稍缓。想了想道:“十几里……告诉将士们。能跑多快跑多快。早一会到地头。鲜卑人就少一分准备。现在早到一刻。就有可能决定最终的成败。给我使出吃奶的劲。用最短的时间。给我跑进大山里。”

亲卫肃容下去传令。很快的。奔行中的军阵速度又快了几分。就如同汹涌奔流的潮水。

“可千万不要被发现啊……希望不要出什么事……”

望着身边一个个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仍咬牙坚持的军士们。颜良心中暗暗祈祷着。这些士兵两天一夜奔袭了两百里。尤其这后半程几乎沒怎么歇息。即便是到了地方。精疲力竭的晋军一时也不可能投入战斗的。至少需要歇息一两个时辰。否则让他们这样疲惫上阵。就跟送到战场上被屠杀无异。

可关键是两个时辰。已经足够鲜卑人做好防备了。失去了奔袭的突然性。手下又几乎全部都是步军。鲜卑人真要是有什么反应。奇袭的计划泡汤不说。甚至靠两只脚跑了二百里路的步军能不能从鲜卑人的反击中活下來都是问題。

…………

伊炙年惊慌失措的驱马跑啊跑着。倒不是因为担心身后的追骑。事实上追兵早已被他甩的不见踪迹。也不是因为忧心那些人突施杀手的原因。

此时他最担心的是他的坐骑。

之前受得那一箭伤口很深。又在这伊炙年跑了这么远的距离。已经状态堪忧。大口的喘着粗气。虽然伊炙年半路上已经给他拔了箭兵寻了治伤的草药嚼碎敷上。可之前跑的太快了。如果跑的太快。很可能随时倒地不起。

所以伊炙年虽然急不可耐的想要回到营地里给坐骑治伤。却又不敢跑的太快了。因此耽搁了不少时辰。

这个时候。草原游牧民族军纪松散的弱点就暴露了出來。但凡草原上的征战。普通士卒大都是族中的青壮。相应部落首领的号召才临时加入军队。他们沒有经过任何系统的训练。可想而知他们的军纪。

而且他们穿戴的是自己的铠甲。配备的是自己的马匹、兵器。甚至食物都需要他们自备。粮饷更是遥不可及的东西。他们只能依靠掠夺來为自己、为家庭获得额外的收益。对于自己带出來的兵甲、马匹。他们自然宝贝得紧。

这种情况如果换在一个汉军士兵身上就不大可能出现了。情况紧急的话哪怕战马跑死了也要第一时间把军情送出去。

好在遇袭的地方本來就离着答应不愿。跑了这十多里路。伊炙年已经能看到那一顶顶白色的帐篷。老营已经遥遥在望了。

其实说是老营。其实就是各部落老弱妇孺的临时聚居地。这里已经是进入阿尔泰山脉的区域。到处是起伏的山岭。山脚下有一块巨大的凹进去的开阔谷地。中西部二十几个部落数以十万计的鲜卑人丁大都临时安置在这里。这里三面被起伏的山岭包围。虽然并非沒有进山的通道。不过都是些狭窄险峻的小路。如果是大批人从这里离开。主要还是靠东北面出谷的大道。

这里地形隐蔽。把老营安在这里就是看中了这里不容易被发现。如果不是早知道确切的地点。外人根本沒办法在绵延千里的庞大山麓中寻找到这里。

看见帐篷。伊炙年终于松了口气。坐骑的伤势经过他的紧急救治并不致命。回营调养半月应该就又能生龙活虎起來。

这个时候他才有心情去想遇袭的原因。

老实说。因为变起仓促。伊炙年也不知道这些袭击他们的人是什么身份。也猜不出他们为什么如此狠辣突然下手攻击自己。是因为垂涎他的良驹吗。还是另有目的。他只看到前排的几个人应该是鲜卑人沒错。可后來听他们的喊杀声似乎是用的中原人的语言。

汉人。这里离天狼山战场足足有二百里远呢。汉人怎么可能跑到这里。伊炙年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对面突然迎面上來一队鲜卑人。。

“怎么了兄弟。怎么弄的这般狼狈。”为首一个年纪轻轻的骑士迎上來道。

因为刚刚遇袭。伊炙年警惕的勒马肃立。这一次他学精了。小心的观察了來骑。确定都是鲜卑人才稍稍放下戒心。叹了口气道:“哎。别提了。被一帮不知从哪里冒出來的贼人暗算。一小队人。就我一个保住性命逃了回來。”

“哦?”为首那骑士瞳孔一阵收缩。嘴角不为人察觉的流露出一丝诡异笑容。语气紧张道:“哦。你说只有你一个人逃了回來。那伙人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可不是。这些人也不知哪里來的这么好的身手。而且出手真他娘的狠毒。我那几个兄弟根本沒跟他们过几下手就丢了性命。要不是我见机的早。又身手敏捷……”伊炙年又有些按捺不住喜欢炫耀的本性。不过他担心坐骑的伤势。这次只是大致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就收住了劲头。

“那你可弄清楚那些人是什么身份了沒有。”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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