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看看,”张绣让副将接过书信,打开一看,不仅露出沉思的神情,半晌沒有言语。
“将军,主公说什么,”副将张保禁不住满怀希冀问道,难不成主公也知道宛城的弟兄们守城艰苦,下令退军。
张绣摇了摇头沒有回答,只道:“看來是一时走不了了,之前的命令取消,主公有令,全军紧守城池,等候援军,”
“援军,哪來的援军,”副将不解问道,主公撤走百姓,打算放弃南阳早已是明摆着的事,这个时候派來援军,难道是主公又改变了注意。
“不该问的别问,好好巡视城防,这两天你自会明白道理,”张绣沉声呵斥道,张保唯唯应诺,张绣想了想又低声嘱咐道:“援军之事,切记严守机密,一定不可泄露出去,”
张保唯唯诺诺而退,张绣抬头望着已经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的晋军部队,眼中涌起灼热的战意,撤退终归是件不光彩的事,既然主公改了主意派出援军,张绣当然乐意得到正面战胜晋军的机会。
…………
“这个节奏,似乎有些不对呢,”
就在张绣改变主意决定固守宛城的时候,城外晋军寨中,赵云对张绣的表现开始有些疑虑。
本來按照赵云的估计,他不惜代价连番攻城,张绣按理说这几日就应该退出宛城的,诚然,张绣是个相当难缠的对手,统兵作战勇猛过人,可是眼下这种三路兵马围困宛城的状况,即便是换做他赵云,也会考虑考虑自身的处境,弃守宛城,全身而退。
可是现在已经七天过去了,宛城守军却丝毫沒有撤军的意思,张绣这是要孤注一掷和宛城共存亡吗,真要是这样晋兵只怕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才能攻陷这座重镇。
“这几日派出去的探马,可探到什么可疑的消息,”虽然一时搞不清楚张绣的意图,可赵云总觉着其中透着些诡异,可是因为刘备在南阳坚壁清野,不仅细作潜不进去,连这一带的细作都已经被迫撤离,这不免使得赵云获得情报的能力薄弱了许多,只能依靠军中的哨骑,而哨骑的侦测能力终归有些,即便赵云早早就将手上的数百哨骑全部洒了出去,可是这些哨骑至多也只能哨探方圆百里的区域。
新调來的副将乐进道:“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只是听豫州兵那边通报的消息,他们似乎在博望碰上了从江夏來的刘备援军,”
“江夏往南阳派援军了,”赵云愣了一下道,今年年初,江夏太守黄祖因旧疾复发病死,刘备令黄射接替其父做了江夏太守之位,江夏有兵马近三万人,若是刘备命黄射救援张绣,倒也可以解释为何张绣至今仍死守宛城不退。
不过也不对啊,就算黄射來救宛城,两郡兵马加在一起和此次攻打南阳的晋军仍有这不小的差距,凭这点兵力就像守住南阳,难不成刘备舍得把这四五万兵马葬送在南阳一地。
虽然疑惑,可是情报匮乏,赵云也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來,只能对乐进道:“派人让徐晃和于禁多加小心,这情况,我总觉着刘备是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信使出了营寨,一东一西连夜向左右两路友军所在的方向奔去,而赵云又一次将目光投到地图之上,这种诡异的状况,赵云不弄明白始终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