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收下康熙送的玉棋,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看着身边曹家老太太,他突然想到,这老太太是当今皇上的奶嬷嬷,如今眼巴巴的从金陵赶过来,只有一个可能,这眼前的人是当今皇上。
一旦脑海中有一个想法,那么林海便越想越觉得可能。如果是宗室王爷没那么绝对不会让曹嬷嬷带着儿子女儿从金陵亲自赶来。而闵愉的弟弟,之所以能那么年纪轻轻便接手皇家钱庄,那便也只有一个可能,除非是当今皇子,不然这么小年纪,皇上是不会放心放权给任何一个王爷。
不得不说,林海虽然想法跟实际情况有所出入,但是他却猜中了事实的真相。
“格格,您有话要跟奴婢说吧。”跟着闵愉来到小花园的曹敏笑着坐在长廊中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对你说?”闵愉反问道。
“格格一路上辞掉身边的侍女,又把奴婢带到如此偏僻的地方,可不是有话要跟奴婢说。”曹敏很是聪明,闵愉从一开始带着她越走越远,而地方也越来越偏僻,她便知道这位大格格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你还蛮聪明的。”闵愉不在意地摊摊手坐在曹敏身边,手搭在曹敏身边道,“你喜欢我二弟?”
“何为喜欢?”曹敏笑着说道,她很期待自己能够嫁给一个良人,这人可以是胤礽,也可以是任何她期盼中的人。她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姑娘,没有母亲那么复杂的利益想法,她如今最憧憬最期盼的不过是得到一个一心人。
“你倒是有意思。”闵愉笑着换了一个姿势道,“那你为何刚刚盯着我二弟看?还说不喜欢?”
“格格什么时候看见我盯着二阿哥看了?”曹敏把盯着两字咬得特别重。他只是好奇看了一眼,并没有闵愉说的那般夸张。
“嘴皮子还挺利落。”闵愉笑道,“和我二妹可以相提并论,你们两个都是胡搅蛮缠的高手。”
“格格谬赞了。”曹敏调皮一笑,她知道闵愉没有什么恶意,所以也不会把人往怀里想。
“你这性子,就是不知道你母亲可是知道?我看你在她面前不是很端庄大方吗?她可是知道你有这么顽皮的一面?”闵愉突然觉得这曹敏也是一个好玩之人,难得投了她的眼缘。
“难倒格格认为一个人就必须是一个样子吗?在母亲前,我愿意做一个让她高兴地女儿,在面对自己时,我愿意做一个让我自己开心的曹敏。我呢,不如格格幸运,没有皇上皇后娘娘那么为你着想的父母,但是我也依旧幸福,不过是我的人生更加多样化了一些。”曹敏笑道。
“连奴婢都不说了?”闵愉挑挑眉笑道。
“格格如此纡尊降贵,我又何苦徒添些烦恼呢。”曹敏笑道。
“你这人针对我胃口,我们当个姐妹如何?你比我可要小四岁呢,今年不过是十岁来些吧。”闵愉笑着说道。
“我的荣幸。”曹敏没有纠正闵愉的话,那闵愉便知道自己是说对了她的年龄。
“你还这么小,你母亲就想着给你说亲事了?”闵愉笑着拉着曹敏的手笑道,“你长得这么俊,等到张开了,那里还发愁亲事?我想到时候提亲的人能把你家的门槛踏断了。”
“格格,门槛那里准人踏啊。”曹敏莞尔一笑,这大家族的门槛,是身份的象征,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踏烂门槛啊。
“我就是打个比方,你怎么这么较劲。”闵愉瘪瘪嘴道。
“好,格格你继续。”曹敏也不故意捣蛋。
“我看你是朋友,是姐妹的份上,我才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喜欢我二弟。”闵愉搂着曹敏的肩膀道,“我可以介绍我三弟四弟给你,或者是别的青年才俊也可以。”
“格格,我比三阿哥四阿哥都要大。”曹敏哭笑不得,“青年才俊怕是格格也认不得几个。”
“不是,我说你难道真的看上我二弟了?他可是有主了。”闵愉掰过曹敏的脸很是认真的说道,“那个姑娘可厉害着呢,你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再说了,我二弟可不一定喜欢你。”
“格格,这儿女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那么多喜不喜欢。要是幸运了,说亲的对象恰好是自己喜欢的,那便自然是好;若不是了,还不是要举案齐眉过一辈子。”曹敏笑道。
“你真的比我小?”闵愉不可思议道,“你怎么想法这么成熟消极?我皇阿玛从小就跟我们兄弟姐妹讲,这伴侣呢,就是要陪你一辈子的人,可一定要选的和自己心意。父母的意见可以参考,但是不能完全遵照。”
“所以说格格有一个疼爱您的皇阿玛。”曹敏心里其实也是羡慕的,只是她生活的现实便是如此,她不奢望也不沮丧,一切都顺其自然。
“当然,我母亲也很疼我。”曹敏补充道,“她疼我,是用她认为对我好的方式。我能够理解,也很感激母亲的良苦用心。”
“你母亲的疼,就是把你如花似玉的姑娘,送进皇家当一个庶福晋,甚至以你家的身份也许只是个格格。你甘心吗?”闵愉突然有些心疼这样有些聪慧过头的曹敏,“你要知道,你完全可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家庭做嫡妻,甚至是那个他唯一的伴侣。”
曹敏抿嘴一笑,似乎闵愉的观点给她带来了不一样的天地。曾经她也真的认为过,宁为凤尾,不为鸡头。在皇家,哪怕是一个妾,也是高过普通人家的妻。可是在闵愉的话里,她却听到了妻子这个嫡妻的身份,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