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哪种,对方都是做了她想做却是不敢,也无法做的事情。
对白棠,她是羡慕的,却不嫉妒,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单看自己的选择。
她如今已将要走出第一步,前面十多年她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但后边的几十年她若还无法,那便只能怪自己无能了,不能怪谁。
清韵苑内,白韵的确气得快疯了,苑内的丫鬟换了一批又一批,大多被打骂折磨得无法正常工作而被送走。
从见到云阳世子与白棠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有些癫了,结果如今又听说祖父和父亲有意要把白棠接回国公府,顿时更气得发狂。
“娘,白棠那贱人就是我今生的克星,有她没我,有我没她!”白韵双目通红,刚刚因为闹得太过被父亲训斥更让她的神经濒临爆发点。
她死死的揪住母亲的袖子,眼底满是疯狂和恨意。
如夫人的脸色也不好。
世子妃的存在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哪怕她故意忽略,却无法否认那根刺的存在。
如今有人动了这根刺,让她再次感觉到了疼痛,她自然也是恨的。
白棠所获的殊荣,公公的命令,对她来说就好像一个狠狠甩在脸上的巴掌。
她绝对相信,若非女儿与云阳世子有婚约,不然恐怕国公爷会直接把她送与那女人处置。
她不甘心,她恨,斗了小半辈子,她以为赢了,成功夺走了那女人的一切,但到头来却被她的女儿反将了一军。
听着女儿的哀求,她只恨当年没有干脆利落的解决掉那贱种。
本以为留着那傻子可以时刻羞辱那女人,却没想到……
“放心,你的就是你的,谁也夺不走,不管是谁!”她反握女儿的手,咬牙切齿。
外面的风风雨雨,对白棠来说不管好坏都没丝毫影响。
虽然君上赐下府邸,但她目前依旧住在荣国公府,也只有当天进宫时顺便去看望太后,又被卫媛磨了大半天,才回荣国公府,自此便没再出门半步。
卫九黎那边也忙得不见人影。
因为魏国君把锁毒丹的事情交给了六皇子去办,让这个案子变得更为复杂。
但这些都与她无关,因为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或许是因为她的血,也或许是她结合了未来科学技术,配合特殊的营养液进行改造,使得蛊王的成长速度超出了她的预料,提前三天脱胎了。
脱胎是成蛊最关键的一步,就好像蝴蝶破蛹一般,这一关的结果也决定了成蛊的品质和等级。
此刻,桌上的白玉盒内,一颗鹌鹑蛋大小的椭圆形卵正在透明的液体中浮浮沉沉,如同幼儿在羊水中一般。
这颗卵通体纯白,外表坚固,材质仿若玉石一般,说卵或许不适合,这颗更像某种动物的蛋。
但若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卵上其实有细微的暗纹,似金色又似银色,无法分辨,但却也让这颗卵看起来似乎多了几分不同寻常的高贵。
从早上得知蛊虫今日将会脱胎,白棠便一直守在此处,因为她需要不断给虫卵提供血液。
其余人虽然也很好奇,但都被拒绝围观,他们也怕影响到成蛊,便也只能在外边守着,看着似乎比白棠还煎熬。
整整六个时辰,每隔半个时辰,她便要浇一次血。
所幸这些血液并非精血,用量也不大,不然怕她也扛不住。
但第十二次血液浇灌完毕后,一直浮浮沉沉的卵突然不动了,就好像被液体凝固住一般。
白棠微抿起唇,认真盯着卵看。
只见卵在停顿后,开始轻微的四处震动起来,让液体荡出一圈全小波纹。
随后便见到卵上出现了一些细小的裂缝。
白棠眼眸微眯。
少顷,裂缝中出现了一个破口,接着破口越来越大,随后从中钻出了一条……和豆芽差不多大小的银白色小蛇。
但说是小蛇又不全是,小家伙通体雪白,三角蛇头,但舌头却像蟾蜍,光滑柔软的鳞片上尾端有一圈细小的银白色绒毛,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而它的眼珠是红色的,仿若两颗清透的红宝石,且有三尾,尾端有红色倒钩。
白棠让小家伙爬到她手心,在她手指上咬了一口,吸取血液。
她抬起手,仔细的打量这小家伙,不得不说,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也比想象中的好看许多,倒是让她好接受一些。
她用手指轻抚了抚小家伙的身体,触感柔软温凉,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小家伙喝完血,似乎有些累了,亲昵的噌了噌她的手指,又用舌头舔她手指上的牙印。
被它舔过,手指上的牙印很快便消失了。
小家伙便甩甩尾巴,在她手心绕了一圈,盘起来,似乎想要睡觉,还张口似模似样的打了个哈欠,尾巴尖甩着透着几分懒洋洋。
白棠忍不住勾起嘴角,点了点它的头,随后把它提起放到手腕上,道,“今日起,你名便叫白涟。”
小家伙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心情似乎很好,绕着白棠的手腕,似乎因为身体还太短没法首尾接合,使劲拉伸了一会不得法,便干脆放弃,就半绕着手腕睡觉,看着倒像一条白玉手链。
众人在外等待了大半天,包括荣国公都没被劝走,干脆就和小孙子坐在院子中的石桌便对弈起来。
如今棋已经下了几盘,他的心情也越来越有些浮躁了,最后都有些下不下去。
好在这时候白棠终于开门。
众人听到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