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心岩将身份证递了过去。
“先生,您的票订好了,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这个吧员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
“没有了,谢谢。”心岩拿过身份证,转身向门外走去,门僮恭敬地一弯腰,“先生请您慢走。”
“帮我叫辆车来。”心岩掏出一百块钱递给了门僮。
“好的先生,您稍等。”门僮跑上前去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心岩面前,门僮拉开车门,将手搭在门框上,待心岩上车后,又说了句“先生慢走”关上了车门。
“老板你要去哪里啊?”出租车司机一口地道的南方普通话,听得心岩很不舒服。
“机场。”
“机场不打表二百六啦!”出租车司机一听心岩是外地口音,开始耍心眼了。
“走。”
“老板在哪里发财啦,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出租车司机一看心岩这么痛快,不由得有些后悔刚才没有把价开的再高些。
心岩厌恶的里拿出一小沓钱扔在挡风玻璃后面,“我有急事,用你最快的速度送我过去,还有,我的心情不是很好。”
司机看了看钱,识趣的闭上了嘴巴,脚下开始猛踩油门,车子飞快的向机场驶去。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这句话这是真理,平时五十分钟的路程在司机敬业的驾驶下,连闯两个红灯,用了不到半小时。钱的力量还真是伟大。
今天坐飞机的人还真是多啊,服务台前排起了长龙,好不容易快轮到心岩了,可是他前面那位壮汉似乎有很多的问题,“我的行李为什么要托运?飞机到底什么时候能起飞?......”机场工作人员无奈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哥们,你能不能快点?”心岩有些着急了。
“催什么催,急着去投胎啊?”壮汉先生对心岩的催促显得很不耐烦。
“蚊悄阈懈龇奖恪!毙难胰套⌒闹械幕穑还算客气的说道。
“你着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警告你不要再催我,不然我会要你好看。”壮汉先生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语气中充满了恐吓。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要我怎么好看?”心岩忍不住了,直接站到了壮汉的对面问到。
“你......”壮汉看到了心岩的眼睛,就像是野兽的眼睛,充满了死亡的味道,还有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压的自己喘不过起来,壮汉再也说不出话来,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心岩对他轻蔑的一笑,顺利的拿到了自己的登机牌,终于赶在飞机起飞之前登上了飞机。两个小时后,飞机平稳的降落在了昆明,一出机场,心岩便奔向一辆出租车,敲了敲车窗,“师傅,自贡怎么走?”
“坐大巴车,那边有的。”司机伸手指向前方,对于心岩这种问路不坐车的人他没什么兴趣。
“我想包你的车。”
“包车去,自贡很远的,很贵的。”司机不太相信。
“钱不是事,你走不走?”
“四千元。”司机狮子大开口。
“行,没问题,我只想快点到,越快越好。“心岩拿出一沓钱递了过去,司机一看,少说也有五六千块,连忙换了副笑脸,推开车门,“上车吧。”
昆明离自贡有七百多公里路,一般坐车要十个小时左右,心岩坐在车上心乱如麻,一晃十年过去了,自己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王林,可如今找到了,王林却已经死了,这不是老天爷在捉弄自己吗?难道这一切都是报应,自己至亲至近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就是浪子命,注定要漂泊一生,孤独一世?
到了自贡,已经是后半夜了,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心岩找了个当地人做向导,带他去图钉所在的那个村子,刚到村口,图钉就迎了上来,“四哥,您来了,累坏了吧,我先给您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图钉就像只哈巴狗似的摇着尾巴。
“不用了,你去准备准备,老哥埋在哪了?带我去看看。”心岩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疲惫。
“我都准备好了四哥,现在就去吗?”图钉办事还是有一套的。
“嗯,现在就去。”
“好的四哥,您等我一会。”说完图钉转身向村里跑去,不一会就拎了个大袋子跑了回来,“走吧四哥。”图钉有点气喘嘘嘘的,“走。”心岩跟着图钉向村外的山脚下走去。
“老哥是怎么死的?”心岩问。
“听村里的老乡说是前年发泥石流,为了救一个孩子被滚下来的石头砸死的。”图钉的声音似乎也带着一丝悲伤。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心岩接着问。
“老乡说是前几年他晕倒在山上,被上山砍柴的人救回来的,村里人看他无家可归就收留了他。”这个答案挺俗套的,心岩皱了皱眉,似乎不怎么相信。
“好吧四哥,他是来这偷东西被老乡抓住了,扣在这的。”图钉见心岩不信他的话,只得实话实说。
“什么?扣在这的!”心岩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
“您先别急四哥,刚开始是扣在这的,后来见他确实是无家可归,就收留了他,算是个编外村民吧。”图钉看情形不对,连忙安抚心岩的情绪。
“图钉,你现在学会撒谎了啊!”心岩一转话题,矛头指向图钉。
“不是,四哥,我,我,我是怕您生气才这么说的,我没想骗您的,真的,四哥,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