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岩不会打麻将,这是个大家都很奇怪的事情,凭着他的聪明才智学麻将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岩就是学不会,曾经专门有人教过他,可是学了好长时间之后信仰还是弄不明白什么叫“胡”,什么叫“自摸”?
最后教他那人总结,心岩的脑神经里缺了打麻将那一根。
虽然很荒谬,但确实是事实,心岩就是学不会。
此刻要打麻将,心岩也只有坐在一旁的份,好在二姨夫也不怎么喜欢玩这些东西,干脆就让二姨他们去玩了,自己要了壶茶,和心岩坐到一边聊起天来。
“东北那边向来都不怎么太平,你在那做酒吧这种生意,挺难的吧?”二姨夫给心岩倒了一杯茶,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事情都是人干的,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关键看怎么做了。”心岩怎么会不明白二姨夫的意思?
“从小你就是一个主意很正的孩子,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自己拿主意,别人根本就没办法左右你。到现在,你长大了,可是还是跟那时候一样,金鳞本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你就是金鳞,总有一天你会化成龙的。”二姨夫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地敲打着。
“呵呵,二姨夫你太看得起我了。”心岩笑着摇头。
“我不是夸你,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虽然叛逆,冲动,但是你也有你的优点,你是个很有脑子的人,你懂得该做什么事,该怎么去做?一个人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他就不会是个简单的人,你说你在那边就只是做酒吧生意,依我看来没有那么简单吧?”二姨夫一副看穿了心岩的模样。
“二姨夫,我。。。”心岩有些意外,他从小就知道二姨夫是一个很睿智的人,但是没有想到二姨夫竟然这么厉害。
“你不用解释了,这种事情你解释了也没有用。”二姨夫打断了心岩的话,“我知道你现在在混黑道,而且看样子应该混得还不错。”
“你怎么知道?”心岩不由自主地问道。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问过你的一个问题吗?那次你跟别人打架,拿刀把别人砍伤了,我问你害怕吗?你说不害怕,那时你才十几岁,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有这样的胆魄不简单呐!如果你去从军,那么你一定会成为一个非常出色的军人,可是你没有去从军,所以你就只有混黑道这一条路可走了。”二姨夫很自信地说。
“为什么?”心岩很好奇,二姨夫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因为从小就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一定是一个有血性的人,而且特别崇尚暴力,你恰恰就是这种人。”二姨夫给心岩分析他的看法。
“那也不一定啊,社会上有血性的人多得是,崇尚暴力的也不少,不一定非要混黑道啊。”心岩不服气的说道。
“现在的社会是一个讲究法制的社会,法律可以允许你有血性,但是绝对不会迁就你崇尚暴力。所以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能够让暴力有地方发挥的,就只有两种地方,军营和黑道,而你又不是一个肯委屈自己的人,我敢断定你一定在混黑道。”二姨夫分析的头头是道的。
心岩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已经找不出任何的话去反驳了。
“呵呵,怎么?没话说了?”二姨夫看着心岩笑了起来。
“不是,我只是觉得原来很多看起来很复杂的事其实说开了也挺简单的。”心岩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果然不简单。”二姨夫点头称赞道,要是换做一般人,被自己这样识破了身份后,通常都会夸奖自己厉害或者央求自己替他们保密,可是心岩没有,他在思考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启示。
“但是混黑道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心岩也不再隐瞒。
“这个社会本来就是由各种各样的人和各种各样的职业组成的,如果从法律和道德的角度去看,黑道是不予启齿的,但是如果站在现实的角度来看,黑道却又是不可或缺的。所以一个事物的好与坏,关键是看你在什么角度上去看待它。”二姨夫把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
心岩真的是被二姨夫的一番话征服了,他从来都没有听到过有人是这样理解黑道的,而且还是一个国家工作人员讲出的这番话。
“绝对的事情是永远不可能存在的,比如黑道,在国外一些国家是合法化的,他们向国家缴税,同时还受到政府的保护,这就是人家先进的地方,同样在我们国家也是一样,政府是禁止黑道存在的,可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帮派,团伙?这就是相对的,也可以说他们是互相牵制的,比如公安机关,它就是打击犯罪的,可是要没有了犯罪,那公安机关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二姨夫用国外的黑社会做例子,向心岩讲述了一个事实。
“我明白了,二姨夫,我会有存在的价值的。”心岩明白了二姨夫的苦心。
“那就好,刚才是我自己的一点看法,但是作为你的家人,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句,混黑道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它有很大的危险性和不确定因素,所以我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因为我们不想看见你受伤。”二姨夫很欣慰,心岩的确是个很聪明的人。
“谢谢你,二姨夫,你的话让我看明白很多东西。”心岩一瞬间长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