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毕业后第一年的春节,再繁华的大都市也留不住人们想回家过年团聚的心。
李江更是兴奋地一下班就回到宿舍,拎就准备走人。
张凯忙拽住李江,然后用眼神瞄向房间的方向问道:“你不打算叫一下文静一块儿走?她好像去深圳啊,应该是和你一块坐高铁的,万一是同一个班次,你岂不是多了一个独处的机会。”
谢绝了张凯的好心提示,李江摇摇头说道:“高铁有那么多个车厢,如果她想跟我一块走的话都会叫我一块买票了,我不做惹人厌的事情了,兄弟我已经想开了。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李江尽量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明明爱一个人爱得要死,痛彻心扉,却要装得毫不在意,像是从没爱过一样……
他对谢文静何止是失望二字。
张凯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江,看来这个公子哥的耐性是耗尽了,自从那次谢文静喝醉了酒之后,她对李江说了那番话,李江再也不像以前那般特别关心她所有的事情了。
想来他是生活骄纵习惯了,那里受得了一个女的成天板着脸对着自己爱理不理的。
“那路上小心,一路平安。”
李江说完高兴地挥挥手:“拜拜!年后再见哦,我半个小时就到家了,回家做几天少爷去。”
张凯还在整理着东西,不像李江走得那么轻松,就搞定了,自己有好几袋东西,还有给亲朋好友买的一些春节礼品。
他头也没抬就继续收拾行李,依旧应了句:“拜拜!过个好年。”
李江刚离开没多久后,张凯就听到有拖皮箱的声音,一身穿着打扮非常普通的谢文静走了出来,和平常时尚优雅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这……这真是文静?怎么这么土!
若不是谢文静点头朝自己打招呼:“张凯,你几点钟的车啊,怎么还在收拾东西?”张凯差点以为站在眼前的人,是谢文静带来的朋友或者是同事。
张凯傻愣愣地站了起来,不太相信的眼神,笑了笑:”天啊,文静你怎么穿着这么土的衣服,我一下子都没有认出你来。你这是要走了吗?”
“嗯。”谢文静将手插进大衣的口袋,白色的休闲鞋子,普通的让人怀疑是在某宝买来的廉价鞋子。
“这李江才刚走,你怎么不跟着他一块去坐高铁啊?这样路上也会有个照应。”
这是张凯的实话,他觉得文静外表柔弱的就是需要异性的关照。
谢文静应道:“我是坐大巴回深圳的,比较方便。高铁比较麻烦,我也没有买到,而且还得转车,所以……那个,我先走了,拜拜!”
张凯朝她挥挥手,现在宿舍安静地只剩下自己了,看看手表的时间,离自己买的车票还有两个半小时。
这里去天河客运站也就半个钟,所以没必要太赶。
公交车里载着满满的一车乘客,在这个拥挤的城市里,马路上不紧不慢地行驶着。
她双手紧紧地抓着座位上的手柄,扎着稳稳的马步,放眼望去,车窗外,是一个个匆匆走路或者骑着自行车的男女老少,为了生存,为了美好的明天,默默地赶往自己的目的地。
公交车到了终点站就是广州的总站了,谢文静迈着缓慢的步伐,走进汽车总站里边的短途验票处。
春运高峰已经到了倒计时,不像十几天的一个星期之前,门口都是蹲着要返乡的旅客。
但是依旧少不了大包小包驮着的乘客在验票处排队等候着。
一个多小时后,她就回到了深圳。
其实她是想过不回来深圳过春节的,这里寄人篱下了这么多年,始终让自己没有家的温暖。若不是舅舅一直打电话让自己放了假就回去过春节,她真的是不愿意回去的。
往事不敢回首……
她回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小区门口,有点旧,她时常在想,这房子要是拆迁了该多好!
带走她不想回首的成长记忆。
她迟迟不想进去,总感觉自己是多余的,一直以来都是。
自己是姓谢,他们一家是姓叶。
“这不是叶医生家的外甥女吗?”后边传来一个女声,谢文静还有印象这是舅舅家楼下的邻居,舅舅是医生,医德高明,很多附近的邻居有时候生病了都直接来找舅舅问病。
尤其是老人和小孩伤风感冒之类的,都来问他吃什么药比较有疗效。
自己在舅舅家生活了这么多年,所以左邻右舍的人都认识自己。
谢文静没有出声,跟随着邻居的后面就进去了。
“听说你都大学毕业了,唉,你舅舅真好啊,待你如亲生女儿一样,看你那没良心的爹妈从小就不要你。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啊?”
对于邻居的话,谢文静当做是没有听到一样,一直看着电梯上升的数字,还有三楼,二楼,一层,待电梯门一打开,谢文静就走了出去。
还能听到电梯里边传出来的邻居的声音:“没点教养,从小到大都是一副不理人的样子。真不知道是聋子还是哑巴?”
径直走到最后一间房,她似乎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敲的门。
开门的人是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皮肤保养得特别好,白皙又红润。
谢文静喊了声:“舅妈。”
谢文静的舅妈也姓叶,单名一个娇,正如其名,特别娇贵,舅舅很宠她,他们还有一个独生女,叫做叶爱娇,这名字也很有意义。
现在很多人给小孩子取名字,都是将父母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