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伤口很深吗?”林诗婕焦急得几乎哭了出來。
莫妮卡一直盯着这边,直到欧哲瀚的伤暴露出來,她也跑了过來,对林诗婕吼:“你这女人,想害死先生吗?他的脚被狼咬了一大块肉,很惨重的伤,你还往他的伤口里打,到底安什么心?!”
她猛地推开林诗婕,林诗婕一个不稳,砰地一声摔在地毯上,但她很快跳起來,咬了咬下唇,看着欧哲瀚越來越苍白的脸,心里很难受。
她只注意到欧哲瀚的伤,一时并沒有觉悟到莫妮卡对欧哲瀚的关心是不是有些踩过界了。
米勒很快就拿了药箱过來,佣人也端了一盆热水,是用來清洗血迹的。
纱布一层一层地解开,直到欧哲瀚的伤口,血肉模糊的一大片,林诗婕看得狠狠地怔住了,原來,他的伤真的比她想像中要重许多。
他被咬了一口之后,还奋力地保护她,当时,她若是听他的话跑上车的话,他就不用为了她而被咬一口……
若不是她发脾气跑进树林,他也不会跑去找她。
欧哲瀚的伤,都是因为她……
林诗婕抿着唇,眼神复杂,混合着难过和后悔,他明明受那么重的伤,一定很痛很痛,但是回來之后,他并沒有表现出來,她几乎看不出來他受的伤是这么重。
她想上前帮忙,但是莫妮卡却是阻挡了她,林诗婕根本沒办法接近,这时候她心情凌乱得可以,根本察觉不到莫妮卡对欧哲瀚的态度太特别了一些,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欧哲瀚受伤的位置。
血一直流个不停,米勒极尽地小心,一点点地清洗,最后涂上药水,再上了一针镇痛的针,血这才止住了不少。
米勒低声地提醒:“主人,狼只咬到了你的血管,现在暂时止住了血,但你一定不要动,小心一些,如果再流血的话,就会很危险,恐怕会残废掉。”
“嗯。”欧哲瀚明明很痛,但是他的神情事不关己的淡然,仿佛被痛的不是他的身体。
“先生,你受了伤,就早点休息,不要再工作了,对你身体不好。”莫妮卡满脸的担忧。
欧哲瀚抬眼,视线落在林诗婕的脸上,望着她满眸的担忧和懊悔,唇微微在牵,对她说:“你不必自责,我的伤,和你沒有关系。”
林诗婕垂下眼睛:“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都怪我……”然后猛抬眼,继续说:“欧哲瀚,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伤,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不做违背你的事。”
欧哲瀚从來沒有见过她这样关心自己,特别是看见她内疚自责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忍心,毕竟,若不是他逼得她太厉害,她也不会条件反射的跑掉。
沒有多少女人能承受得住自己心爱的男人拥有其他的女人,尤其是他带回倪心雅,还告诉林诗婕,倪心雅早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换了是别的女人早就疯掉了,她是足够的意志坚强,才会有勇气继续留下來。
欧哲瀚眸底忍不住浮起笑意,也难怪他会爱上她,也只有她这样强悍的女人,才配得上他的爱,若是太软弱的话,根本不会看她一眼。
他本來想说,他的伤根本怪不了她,但是看见她那深深的自责和内疚,想想她平常倔强泼辣比只难驯的小兽,倒是想知道她温柔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于是忍不住问道:“真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林诗婕咬了咬下唇,重重地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一向说话算话,什么时候骗过人了。”
欧哲瀚苍白的俊脸泛起极淡的笑意,若是林诗婕现在认真一点,一定看见他眸底捉狭的神色:“你好像每一次都说话不算话]”
林诗婕的脸蛋顿时红透了,眼神也荡漾着极醉人的光彩,有些恼羞成怒瞪着他,什么每一次说话不算话,还不是因为他激怒她的吗?
她自认自制力不错,再加上从小就受到良好教育的原因,她对任何人,无论多尖酸刻薄的人,都能笑脸迎人,甚至绝对不会轻易动怒,只有他,一次又一次将她的自制力撕破,再好的脾气在他的面前都能崩溃。
“欧哲瀚,不管怎么说,确实是我连累你,这一次,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我都不会反驳,也不会受你的激将法,放心好吗?”
“很好,过來扶我。”
林诗婕一愣,扶他做什么?
欧哲瀚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无其事地说:“我要洗澡,你当然要扶我去洗澡,不然怎么休息?医生不是让我好好休息吗?”
林诗婕的脸更热了,扶他洗澡,不就是要帮他洗澡吗,虽然不是第一次帮他洗澡,可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來,莫妮卡还在这里呢,根本就是儿童不宜,好吗?
“怎么?你刚说的话,这么快就反悔了?林诗婕?”欧哲瀚慵懒的嗓音带着漫不经心的语气,听起來非常的魅惑。
莫妮卡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米勒站在她的对面,发现这个女孩突然脸色难看,有些讶异,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來,只以为她是担心主人的伤势,所以表现得有些难过,于是也不放在心里,收拾好药箱,静静地站在欧哲瀚的身边,他习惯主人对林诗婕的刁难,也习惯林诗婕的惯性反抗,对于他们的对话,更是习以为常,只把他当成是两人之间的打情骂俏,看來他们很快就要和好了。
但是莫妮卡就不同了,她懂得中文,却对中文一解半知,但她看见他们的表情,发现他们的眼神极暖昧,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