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接过灯的一瞬间。
箫默愣住。
——提示:
煤油灯:可照亮房间。
功能: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多次消耗道具。
她看了眼其他人,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箫默想:莫非大家都知道?
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淡漠的眉角,目光冰冷,勾勒出的侧脸,近看之下,是个很帅气的男人。
他带着礼帽,风衣外套,外套自然的开着,里面是被白色的衬衣,黑色裤子包裹着那双大长腿。
感受到他看过来的视线,默默收回眼神。
张柳眉看了眼张建国手里轻柔肚子,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散开吧!”
“我们这队,跑的慢,就在一楼。顺便看看有没有地下室。至于二楼、三楼……”
“行了行了,别浪费时间,就这么定了。半个小时之后一楼大厅,集合。”金许多抱着艾米尔狠狠的亲了一口,搂住她的水蛇腰:“宝贝,那我们去二楼。”
自顾自的,取下墙壁上挂着的煤油灯,上了楼。
张建国盯着张柳眉离开的方向,看了几眼,跟上去。
箫默看了眼他们各自走开,对着男人,和林慕斯:“那我们去三楼吧!”
男人点头:“走吧!”
不快不慢的走在前面。
林慕斯主动拉住箫默的手,箫默微愣,只见林慕斯对她甜甜一笑,脸上挂着一对小酒窝:“箫默姐姐,我们一起走。”
手里被紧紧的拉住,想必是比想象中的要紧张。
箫默不点破,得体的回视一笑。
她右手拎着灯,左手牵着林慕斯跟在男人后面。
“走。我们上去。”
楼梯的每面墙壁上都挂着油画,煤油灯可见度很低,她微微抬起灯,一一看过。
对于未知的环境,任何很有可能都是信息。
第一幅。是位精致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英国贵族的古装裙,端庄大气,却是一副黑发黑眼长相圆润的亚洲人面孔。手里捧着白色的玫瑰花,手指不小心沾染了血,沿着玫瑰的杆子滴落,眼眶里挂着眼泪,眼睛炯炯有神,嘴角微微扬起。
第二幅。那位女人穿着白色花边裙子,背景是在森林里,露出一个侧脸,单手背后袖子里似乎塞着什么东西。
第三幅。女人披头散发,趴在井口痛苦的大哭,水面倒影着血色月亮,隐隐约约浮现出一张人脸,脸却在笑。
箫默不由的毛骨悚然,挥之不去的冷意。
她光着脚,踩在毛毯上。
她可以感受到脚底的灰尘。
脚踏实地,心安不少。
到了二楼转口,还能看到阴暗处微明的灯光。
张建国跟在后面将可燃的灯,全部点燃。
见他们上来,笑着点点头。
她想:张建国虽然自私自利,人还是好的。
二楼上三楼。
画风突变。
第一幅是红色月亮,森林里枝繁叶茂,树下白骨深埋,半截骨头露在土地外。
乌鸦双眼泛着血光站立在白骨之上。
一个英俊的英国男人,扎着飘逸的金色头发,他骑着白马,腰上别着两长剑,单手拿着尖锐的弯刀。
古堡顶上乌云密布,铁门上亮着灯光,犹如点点星光。
第二幅是地下室。棺材里躺着那位英国男人,被人用钢钉定住胸口,面色明明很痛苦,却嘴角依旧上扬,带着讳莫如深的笑。
棺材外女人白色裙子是沾满了血液,深情不悔,表情很奇怪。
第三幅是一间囚笼,一个人踮着脚,站在箱子上面从很小的窗户,外面是围满带着面具,举着火把的了人。
很快的上了三楼。
男人在前。
初来者箫默见到队友的友好,似乎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古堡里三楼只有五个门。他们三人同步出行。
房间一大一小。
大的房间里,落地的大窗,窗帘半开,里面很干净。
窗户边插着一束干枯的鲜花。
床铺上面被褥落了许多灰尘,似乎在等待着主人的回归。
小的房间里有个很大的衣柜,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
还有一个挂着许多画的画室用白布蒙住,堆满书籍的书房,书桌上方正的摆着一根羽毛做的笔,笔记。
她想了想试探的拿了起来。
——提示:
璐璐的日记:记录一切真实发生的笔记。
功能:记下不愿意被遗忘的事实。
箫默想了想又把笔拿起来,没有任何提示。
她将目光放在笔记上。
也许,用的上的东西,才能有提示。
箫默将日记打开,随便翻了几页,她发现上面写的是英文。书写潦草,末尾还带着漂亮的勾勒,对于箫默这种英语从来不及格的英语渣,标准版的英文她都看不懂,更别提是草写的,她只能被迫放弃。
想了想还是把日记本拿在手里,打算询问一下男人。他看上去就是博学多识的那种。
林慕斯一路拉着她,起初还有些小心翼翼,时间一久,逐渐的大胆起来。似乎很好奇的看着书架上的古典名著,正拿着一本漫画书翻看。
箫默默默脸红,是不是就她不会英语?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角,小声道:“你,英语好吗?”
男人侧目,箫默将笔记本递给他。
男人不解,眼神在她与笔记本间晃荡。
箫默双手合十,委婉的笑容,目光恳请:“我英语不太好,帮我翻译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