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
赤天牛不满的叫了一声，目光里居然带着一丝深闺怨妇般的幽怨，直勾勾地盯着柳若馨。
“赤天伯伯，爹爹说你肠胃不好，灵椒不能多吃，每月三斤的量已经够多了，可这个月你至少吃了三十斤，待会儿肚子疼起来，我可不给你揉。”
柳若馨像个小大人，掐着腰，教训着八百多岁的赤天牛，而赤天牛低眉顺耳，一副做错事的孩子模样，那画面简直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陆凡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还有你，笑什么笑，赤天伯伯若是肚子疼，我就……就……”
柳若馨想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可小小年纪的她实在不知道“凶神恶煞”应该是个什么样子，也不知该如何吓唬陆凡，于是“就”了半天，也没想出要说什么来。
见状，陆凡连忙道：“行行行，我以后不给赤天前辈带吃的了，这还不行嘛。”
哞——
赤天牛抗议似地叫了一声，可怜兮兮的看着陆凡，那模样好像在说：冤枉啊，你们吵架别带上俺老牛行不行，你明儿个得接着来。
“对了，你刚刚手里拿的什么，给我看看。”柳若馨终于想起之前的事，目光扫向陆凡的袖口。
“嘘！”陆凡怕赤天牛听了起疑，于是小声道：“你跟我来。”
说着，来到数十丈外的山石后，将聚血珠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柳若馨好奇地盯着聚血珠，但以她的阅历跟眼力，还看不出聚血珠的玄奥来。
“就是一枚普通的珠子。”陆凡笑道。
他虽然不善言谈，更不擅长说谎，但骗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还是绰绰有余的，就是有点罪恶感……
“那你为什么往赤天伯伯身上放？”
“咳咳，那是一个逗赤天前辈开心的小游戏，我本来想把这珠子藏在赤天前辈身上，然后让它找来着，结果刚开始你就来了。”
“是这样吗？你不会骗我吧，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就……”
“行了行了，我骗你一个小姑娘做什么，又不能吃不能吃的。”
“哼，说我是小姑娘，你也大不到哪里去，少老气横秋的。”
柳若馨心思单纯，倒也信了几分。
“爹爹说，赤天伯伯最近身体不好，你以后不要再乱给它吃东西，把心思用在修炼上，早日成为正式弟子才是。”
说完，柳若馨轻咦一声，“咦，初时没有留意，你竟已是启灵中期的修为，可为何还是记名弟子？”
“这个……其实，我是故意这样做的，我这人自由散漫惯了，正式弟子规矩太多，我不喜欢。”陆凡随口胡诌道。
“说得好，我也一样讨厌那些规矩。你这人虽然人很狡诈，又是色胚，不过脾气挺对我胃口的，这样吧，念在你之前也是出于对赤天伯伯好，我偷偷传你一篇心法，你好好修炼，说不定以后会有一番成就。”
柳若馨巧笑嫣然，悄悄将一篇名为“天剑养心篇”的心法讲给陆凡听，陆凡却越听脸色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