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看着他,就跟当初小女孩在医院里怎么都醒不过来,他在寺庙里求佛一摸一样的虔诚。

他说:“你相信神明吗?我以前从来都不信,现在我信了,我只要求,她就会回来,对吗?”

小女孩醒了,人是回来了,魂没了。

他用了什么跟神明做交易,没有人知道。

叶之衾笑着说:“哪儿有什么值不值得,都是应该的。”

张岩一直好奇那件事,问:“那时候你在庙里求佛,是用什么条件换的?能告诉我吗?我挺好奇的。”

“我是个商人,你觉得我会用什么换?”叶之衾一脸坦然。

我是个商人,我就是自己最大的本钱,你想要我?你要的起吗?

张岩永远永远不会忘记这句话。这是她不自量力求婚得到的回答。她低头笑了笑,总是想跟他要什么答案啊,真是可笑。

他说:“张岩,你可能不懂,我欠她的,是两条命。”

两条鲜活的生命,败在了我手里。一生一世,还不起。

叶之衾想过,跟她的这段关系,无需去想值得,还是不值得。就好像没有哪个父母会去想自己养孩子,值得吗?

无价之宝,谈什么值得。

张岩看了看手表,说:“出去很久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可能走丢了,我去找找。”叶之衾低着头笑了笑。

张岩拉忍不住拉住他:“她不小了,该长大了,很多事不要纵容过分了。”

“她在我这,做什么都可以。”

张岩看着叶之衾的背影,有些羡慕,转而又想:让我用两条命去换一个人,我是做不到。

大家都想着能从叶之衾身上得到什么,物质也好,爱情也罢,总要得到些什么才能满足是不是。这是人最起码的yù_wàng,并不可耻。这难道不是一种本能的需求吗!

只有那个小姑娘没有,她似乎没有什么想要的,是真的没有,连个外人都看出来了。可她不经意的得到了一切而不自知。

六安没有走丢,只是想出来透透气,里面真是太闷,太没有意思了。谁要听那些傻瓜演讲,跟政府做报告一样,闷死了。

阳台风很大,小半个城市,一览无余。天都黑了,可见这个庆功宴是多无聊且浪费时间。

霓虹灯闪烁,不远处的大厦灯光闪烁。

我爱上海。四个大字。闪啊,闪啊。

最近她学会了一件事,热爱生活,努力生活,然后发现了,活着和生活最大的区别,是希望。

对任何人和事,报有最大的希望。

叶之衾从身后环抱住她,说:“怎么了?觉得无聊?想走?”

“不是,出来看看夜景,我还没到过这么高的地方。想看看有多高,伸手能不能摸到天。”

叶之衾嘴唇贴着她的耳垂,动情的说:“摸到了吗?”

“没有。”

六安瞬间感觉一股巨大的电流,直击心脏,她微微转身,背靠在栏杆上,叶之衾两只手臂禁锢着她。

四目对视,六安先踮脚,用自己的唇瓣,贴上他的,轻轻的吸/吮,他开始回应,很温柔的回应。她的身体,有无限的吸引力,几乎可以把他吸干。

六安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轻轻的念:“叶之衾,叶之衾,叶之衾……”

“嗯?怎么了?”心被唤的痒痒的。

“你是个傻瓜。”

叶之衾慵懒的看着她,“嗯?”

“我不能给你任何帮助。”

叶之衾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不需要任何帮助。”

又凑近了一些,又说了一遍:“我不需要任何帮助了。”

我翻身了,这辈子,护着你是够了。

六安挑眉,脸上泛着淡淡的红,许是那一杯红酒起作用了,她微醺,又说了一遍:“你是个傻瓜。”

叶之衾睨着,忽然笑了一声,用力去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淡的似无。可是这种味道,在他的记忆最深处,在国外那么多年,他依然清晰的记在心里。

“我真拿你没办法。”

六安忽然伸手抓了一下他的衣服,“你的车呢?助理在车里吗?我想下去等你。”

“好,我打电话给他,让他在车里等你。”

叶之衾察觉到不对劲,回头看了看,傅崇光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看了一场戏。

六安走了,叶之衾还站在阳台上,傅崇光自觉走到他身边。

“她确实不一样,你连赌都不敢打,真不像你。”

叶之衾看着夜色,神色冷清,说:“崇光,别试探我的底线。”

“之衾,给我讲一个你们之间最让你印象深刻的故事吧。”

叶之衾想了想,“太多了,你想听什么?”

“你想让我知道的。”

叶之衾开始回忆,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一辈子不想放手了,是在什么时候?

“我为了拍极光,在冰岛的雪地里,跟队伍走散了,差点冻死。她还是个小孩,吓死了,哭着对我说,叶之衾,我不要你死,我用我的命换,反正我不要你死。一直给我搓手取暖,自己冻的快不行了心里全是我。大家都剩一口气了,她还跟救援队的人说先救我。那时候我心疼死了。我觉得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疼这个女人。她愿意为我死,那种感觉我说不清,那是我第一次感觉有女人愿意为我死不是负担,是天底下最大的好事。”

傅崇光能想象到,那个小女孩,什么都是真的。

叶之衾很认真的对他说:“崇光,别总拿感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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