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风平浪静的一天。
小客栈的生意还是不咸不淡,这样的生活很适合一些无欲无求的人。
比如现在的张之行。
他已经忘却了之前锦衣卫时期的腥风血雨,也忘记了抓沈穆时候的惊心动魄,更不想记起崖底的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越向往清闲的人,越要有点事儿找上你。
这天,小客栈里来了个客人。
这是个中年男人,三十来岁,身材中等,腰间悬着一把刀。
他走了进来,作为跑堂的张之行看见有客人,立马迎了上去。
张之行道:“客官里面请,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那人道:“不急,我先喝碗茶。”
张之行道:“好,小的给客官看茶。”说着赶紧给这人倒了碗茶。
张之行道:“客官您慢用,有需要您吩咐。”
那人道:“且慢,你叫什么?”
张之行道:“回客官的话,小的姓张。”
那人道:“张之行?”
张之行楞了一下,道:“您怎么知道?”
那人笑道:“那就是了,来来来,你先坐。”
张之行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也坐了下来。
那人道:“做个自我介绍,我姓聂,聂森。这次是专门来找你的。“
张之行道:”可是客官,我们不认识啊。“
聂森道:”唉,什么认不认识的。这么给你说吧,我是江南夜雨楼的人,天字第十七号。有人花五百两要你的命。我呢,正好就缺这笔钱,所以咱们就别废话了。赶紧办事,我回去也好交差。“
张之行心下一惊,想起了之前沈凌云和自己说的。自己现在的行踪只告诉了江登峰一个人,现在有人找上门来,一定是江登峰出卖了自己。想到这里,是又生气又难过。自己这么多年的师弟,竟然关键时刻把自己给卖了。
聂森道:“来吧朋友,一瞬间的事儿。我一定让你安详的回老家。”说着拔出了腰刀。
张之行这才回过神,顺手拿起茶壶,朝聂森扔了过去。
聂森身形一晃,躲了开去。
张之行也趁机后退了几步,等待着对手的进攻。
聂森道:“你小子,这么玩我可很生气了。你是非得要逼我让你死得难受吧。”
张之行道:“谁派你来的?是不是江登峰?”
聂森道:“死到临头,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看刀!”说着举刀向张之行砍来。
张之行手中没有兵器,只能且战且退。而且这聂森的武功本身也在张之行之上,几招之内,就把张之行逼得狼狈不堪。
聂森笑道:“什么锦衣卫,原来也不过如此。”
说完卖了个破绽,张之行果然上当,双掌向聂森拍来。聂森反手握刀,一个转身就砍中了张之行。不待此招使完,回身一脚,踹在了张之行胸口。
张之行闷哼一声,直飞了出去。
聂森道:“你看,非得到这个份上。结果不都一样吗,来吧,下辈子见。”
张之行只觉得嘴边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想要站起来躲开,却一点劲儿也没有。
他心里想:难道就这样死了?
张之行的视线渐渐模糊,耳边也开始嗡嗡的响,只能听见聂森的冷笑。
这次可能真的要完了,张之行心里想着。
聂森的刀已经落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张之行感觉一股暖意从丹田升起。瞬间就传遍了全身,浑身上下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舒服。好像力量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就在聂森的刀将将砍到张之行的脖子上,张之行一个鲤鱼打挺,不知道又使了什么功夫,还向后退开了三尺。
这下兔起鹘落,聂森也是一脸的惊奇。
聂森道:“这可邪了门,你小子这是回光返照啊。”
说完用尽全力,一刀快似一刀,瞬间刀光笼罩了张之行全身。
这要是在往常,十个张之行也死了。
但是现在,张之行看着聂森的刀,就一个感觉,好慢啊。
张之行不慌不忙的将这些招数一一躲开。
聂森更加惊慌,自己已经使出全力,竟然奈何不了他。要知道四分之一柱香以前,这小子还是三下五除二就能解决掉的杂碎啊。
张之行浑身通泰,感觉躲开对手进攻时还能有余裕。于是顺手打出一拳,没想到正中聂森面门。
聂森正全神贯注的进攻,突然看见一拳飞快的打来,他都没时间防御。豆包大的拳头就结结实实的打在自己的鼻梁骨上。
啊,骨头碎裂的声音。
聂森倒下了。
嘴歪眼斜,七窍流血,死状凄惨啊。
张之行看着自己的拳头,仿佛这不是拳头,而是榔头。
客栈内的众人早就逃之夭夭,却有一个女孩子还在边上坐着。
张之行抬头看去,沈凌云满脸笑意的坐在那。
张之行道:“你看见了吗?我好像一拳就打死了他?”
沈凌云道:“之前我还一直担心,你个傻子什么时候能把爷爷的武功融会贯通。现在好啦,你终于成了。明天我可以开始教你刀法了。”
张之行道:“什么?教我什么?”
还不等张之行说完,沈凌云早就抓着他的手跑了出去。
沈凌云说道:“赶紧走吧,一会儿官府来人,就走不开了。”
过了几天,又有一个奇怪的客人来到了这家客栈。
这是个青年人,剑眉星目,长相潇洒。
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