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无法想象,这样一个眼神温柔的男子,对外却是个杀伐果断,丝毫不手软之人。
两人并未处多久,便得再次分别。
李君澈将她送至路口,指着前头笑道“从这儿一路走,便可出去,我是不能再送你了。”
他本就惹了余氏的厌,今儿又是设的阵来见一见卫静姝,若是出了阵少不得叫人瞧见,传到余氏耳中,叫这位丈母娘不喜倒是小事,就怕连累卫静姝难做。
卫静姝哪里不晓得他处处为自个着想,忍着眼泪,勾唇浅笑,乖巧的点点头,又不甘心的红着脸问他“好些时日未见了,你就没点儿表示吗”
“表示甚个”李君澈好笑的看着她“好久不见一回,我总不能一见你便苛责你连路都认不清罢”
卫静姝那点儿羞涩顿时消散得干干净净,气得面色铁青,恶狠狠的瞪得李君澈一眼“讨厌鬼。”
想了想还觉得不解气,抬脚又不痛不痒的往他小腿上踢一回。
李君澈好笑不已,伸手一拽,将她整个人拉入怀里,一低头便堵上她的唇。
二月的天时还带着几分寒意,却有了百花齐放的势头。
李君澈的唇带着几分凉意,口中的火热却搅得卫静姝连呼吸都不稳,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满含春意。
一吻毕,卫静姝整个人都已经瘫软一团,呼吸又急又促。
李君澈生怕她滑下去,将她箍得紧紧的,笑道“如此便受不住了,还非得讨要表示”
“不准说。”卫静姝媚眼如丝的瞪他一回,却没得丝毫的震慑力。
“小东西。”李君澈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头“好了,时辰不早了,一会岳母大人怕是要寻你了。”
卫静姝耳尖也跟着泛红,推得他一把,甚是不好意思“我娘几时成你岳母了”
“反正是迟早的事。”李君澈伸手拉过卫静姝的青葱玉手,发现她指关节处多了几个薄茧,一瞧便知是握笔握出来的。
他眸色一深,与之相扣“不必委屈自个,总归我学问还不错,日后给孩子开个蒙还是没问题的。”
卫静姝自然晓得他说的何事,可这都哪跟哪的,一下便讨论起孩子来了,不由得面颊越是发烫,啐得一口“不要脸。”
李君澈显然心情很好,爽朗的哈哈笑两声,伸手捏得一把她的面颊,笑道“你有那功夫,不如先把嫁妆绣起来”
想起她针凿上头也不如何,便又笑道“再是如何也要给爷做几件小衣起来罢”
这是新嫁女要给夫君做的,倒也算嫁妆的一部分。
李君澈这人瞧着爱占卫静姝的便宜,可素来也是个规矩的人。
卫静姝乃闺中女子,与他婚约又尚且未定,若是叫旁人晓得她为男子做衣裳,还是小衣,必然会坏了名声。
可他这话说了,意思便也再清楚不过。
卫静姝臊得不好意思,却也不当回事,只当他逗自个玩儿。
二人真要到得成婚之日,是何其难,她虽事事不曾过问,可也晓得李君澈的为难,哪儿就这般容易的。
只笑推他一把“一边去,作甚要给你做。”
李君澈知她没放在心上,也未见恼意,只将她揽进怀里笑道“不做也行,等大婚之日,夫君我可是要收受好处的。”
夫君这称呼不是随便叫的,李君澈这话也不是随便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