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三月份某夜你走在银川的大街上,此时的银川大街对你来说还过分陌生,你作为外乡人在不熟悉城市基本构造之时你只能用双脚盲目的行走。用脚步去重复陌生,也丈量着你与城市之间的距离。
很多时候你都在行走,如今你怀着迷茫的情绪行走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你感受生命带给你的陌生,用你内心的感觉说,你真心不喜欢这种流离的陌生。但你面对的是真实的生存,要生存你就不得不面对任何陌生的事。
写到这里你想起那个夜晚,你拖着疲累的身体行走在回工地的街道,你远远看到工地明亮的灯光是那般寒凉。你不想走进那个圈子因为你青春的心还不想被禁锢,你认为美好的生活不该是这样。而在写这篇回忆性的文字时你已在工地呆了整整九年了,你从抗拒到不得已到除了工地无处可去的这种状态,时间无情的穿过你的心让你变得苍老。如今你背负着太多的压力不得不套牢在这种状态之下,你不敢有变化,变化意味着一切从头再来,可你的现实不允许你从头再来。你只有安慰自己,等过了这个阶段你一定要改行干点别的,不然真老了没精力了学不会了。
路两旁的树青青葱葱的,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儿,天空中飘荡着几片美丽的晚霞。整个城市沉浸在晚风的吹拂之中,显得安静和美。如此景致还是打动了你这个感性的人,一下子将所有的烦闷和杂乱都忘却了。此时特想与人来分享你小小跳跃的思想。你自然而然的打通了孟小琪的电话,电话那边传来她暖暖的声音,不知何时你的这种习惯成了常态,有事没事只喜欢给她传递,你把自身的自然的一切感受化作你的语言进行传递。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你们相互传递,你们需要表达,你们虽分处两地可你们都是孤独的,孤独的人喜欢寻找表达的对象。而你不但表达着你还记录着你们的表达。
“你在干吗呢?”她开心的问。
“压马路。”你说。
“啊呀,你多浪漫呀,是不是带着人家的美女大学生在感受爱情和生命的乐趣。”她笑着说。
“爱情是啥我还不懂,此刻有绿色的树和远处飘来的花香味儿更胜过爱情的甜蜜。”你说。
“你说话为啥这样动人?你别诱惑我的耳朵了,我真的想来你这儿看看,看看这语言中无比诗意的城市。”她叹了口气说:“我在家里都快急死了,每天除了你的电话能给我带来点新意外完全围着。”
“那你现在干吗呢?”你问,心隐隐的有种苦涩涌过,受束缚的青春并非你一人。
“做饭呢,我擀的面条,你吃不。”她说。
“我吃啊,可嘴长莫及。”你笑着说:“你做的饭真香我都馋你做的土豆丝了。”
“是吗?那以后有机会了给你再炒一顿。”孟小琪开心的说。
“我打算吃一辈子呢你还会给我做吗?”你是故意试探还是触景生情你也不好判断,可你的心从不会替你掩藏真相,当电话保持着相对沉默时你的心提悬似的,你猜想话是不是过分了?你们的关系还不够成熟还没到畅所欲言的时候,这时你需要解释需要玩笑之意来驱赶试探性的暧昧。
“就怕时间长了你就不爱吃了。”你还没进行修饰你的冒昧时她笑着说,可你大脑一片空白但话像直筒倒豆子般直溜溜淌:
“我爱吃!就算吃一辈子我也吃不够。”
你激动的手机在手中抖得像筛糠,她在电话那头短暂的笑了,然后发出一阵很长的叹息。
“今天看到了一本书很好看,过几天给你邮过去,你也看看,希望可以给你解解闷。”你立马转移话题。
“你看了给我讲讲就行了,一来路太远二来书也贵,你挣钱也不容易就别太浪费了。”她说:“你这样能给我打电话我已很开心很满足了。”
“送人玫瑰,手有余香嘛,只要能给你带来快乐那就不浪费。”心跳延续,你不懂今天什么情况总是说些毫无防备的话且句句见心。
她笑了,没有说啥,好半天她才说:
“工地上照顾好自己,吃好把身体养好,知道么?”
你使劲点着头忘记了她看不见你的反应,无言的感动梗塞于喉。
“那姐做饭啦,等忙完了再给你发短信。”她笑的很开朗,仿佛刚才那些暧昧的话语都被她爽朗的笑容所溶解,不知怎么的,心中无法描述的情愫在渐渐生长,发芽。
挂了电话,你心中五味掺杂,思考着刚才的对话,不知她会怎么想?或许只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对话,你深深地叹口气,夕阳也在你的叹息声中隐匿了它最后一抹光彩,大地瞬间暗了下来犹如你的心。
电话再次响起,你弟打来的问你吃了没。你说还没兜里没钱这会正往工地走呢。你弟说给你留饭了,知道你没钱,怕你饿着。挂了电话对着即将被夜色笼罩的城市忧心忡忡,你在想啥时候才能真正的实现自由做自己喜欢的事,可自由像黑夜包围下的路灯,一拳头那么大点。
你怀着忐忐忑忑的心情回到了工地,工地千瓦管发出明亮的光芒也不过百米范围。
你喜欢的事就是去照顾她,想到这一层还真吓了你一跳,啥时候开始的想法呀?轮回之前吧?
你渴望的自由就是有一种魔法让你可拥有世间的一切力量去拯救你喜欢的小琪,让她幸福快乐的生活,然而这种想法很快就被无情的现实所粉碎。
你吃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