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身体的主人是叫做尹清媚么,不好意思强占了你的身体,宁崇芸这么想到。
“算了,你这种大人物的心思我怎么能搞懂呢,把你医治好了也是对我有好处的吧。”
“喂,别装了,我知道你能听得到。接下来咱们来做个交易,我医好你,你帮我拿回我的元神,让那凡人也尝尝活着被剥离元神的痛苦!”真正的南韵司捏住她的下巴,威胁的气息包裹着她。
“听懂了就点点头。”
宁崇芸分明没有力气,但她的头忽然自己动了两下,这让她顿时不安起来。
“哈哈哈哈,您安心养病,小的可退下不打扰您了。”他嚣张地笑了起来,声音逐渐远去。
宁崇芸的毒又在瞬息间发作了起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伴随着灼烧般的感觉,从脚底烧到头部,在靠近火炉的地方能为难熬。
宁崇芸默默地咬紧了嘴唇,苍白的指尖揪紧被褥,鲜红的血液自唇边滴落。这里没有熟悉的感觉,她一点软弱的样子都不敢露出来,濒死的恐惧让她头皮发麻。
“徒儿,徒儿,师父来了,不痛了不痛了。”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拥进了一个怀抱当中,鼻边安心的香味安抚了焦躁的内心,连身上的疼痛都少了些。
“师父,师父,难受……”宁崇芸的声音清亮了不少,颤抖的声线可怜不已。
“师父没用,师父找不到治疗你的解药,对不起,忍忍就过去了。”苏寰,也就是南韵司自责地说道。
宁崇芸意识模糊着,什么也没听清,脸上的泪水不停地流淌着。
“哟,来了,案子查得怎样了?”右护法大人闲适地靠在一旁,问到。
“托您的福,抓到了细作。”苏寰抬头盯着南韵司的脸说。
“我知道,就是那小猴妖。”
“你明明和我共享记忆,你多此一举有意思吗?”苏寰皱紧了眉头。
“没事,就是想让你多说点话。”南韵司将带着温度的茶水抵到了苏寰的手中,示意他尝尝。
“小猴妖总是在外面守着我们,美其名曰当守卫,实质上就是在监视,为了通风报信。”
“我说你,演我也演的不像,都不知道师妹怎么都没看出你来。”南韵司伸出手指,在与他极其相似的脸上戳出一条条痕迹:“应该多笑笑,总是板着个脸有什么意思,以前我最喜欢在每天清晨和傍晚拥抱一下师妹,你有照做吗?”
谁知道你有个这么变态的爱好,要不是师妹宽宏大量,早就把你大卸八块了,苏寰带着冷箭的眼神扫视了他一下,心中想到。
“一看你就没照做,师妹肯定想念我的怀抱了。这样,看你的样子也想自己的徒弟了吧,你留在此处照顾她两天,我出去游历一番。”南韵司伸了下懒腰,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苏寰转头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宁崇芸,除了叹气还真不知该做什么。
这边的宁崇芸在睡梦中也不安稳,她见到了那个妖女的面孔。
那妖女,也就是尹清媚,顶着和她现在一模一样的脸,以轻盈的漂浮身子在她身边围绕。
“初次见面,小女这厢有礼了。”尹清媚假意地福了下身子。
“你我不是初见,没有必要拘泥于这样的礼节。”宁崇芸答道。
“哟,人不大,脾气可不小。”尹清媚捂唇呵呵一笑。
“我死便死了,你将我的魂魄放到你的身躯里有什么意义,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我没有能力成为你野心的棋子。”
宁崇芸不是傻瓜,她大概能够猜到尹清媚是不甘于就此死去,于是才用了奇怪的法术将她的魂引入自己的身子而活,只是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还不得而知。
“姑娘,这些事你知道多了可不好。”尹清媚的眼睛瞬间缩成竖瞳,刹那之间便贴近了宁崇芸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