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弯腰从花瓶碎片中,拾起了一枚乒乓球大的珠子。
夜明珠!
这颗散发宝光的珠子,正是大名鼎鼎的夜明珠。
方才,陈渊用天眼术无意中扫了这花瓶一眼,无巧不巧的就看到了藏在花瓶中的这颗夜明珠。
因为夜明珠原本是粘在花瓶内壁上的,而且花瓶瓶口又太小,从外面是一点看不见的。
不砸碎花瓶,夜明珠是倒不出来的,摇晃也不会有响动。
因此这花瓶经过好多人之手,竟都没被发现。
直到碰到陈渊,他用天眼术,透过瓶身,看到了里面的情况,才得以让这颗夜明珠重见天日。
“竟然是夜明珠?这花瓶内竟然藏有夜明珠?太不可思议了……”
“我的天,有没有搞错,这小哥运气忒太好了吧!”
“可不是,这么大颗夜明珠,少说上亿!”
……
周遭围观群众,无不脸上泛出嫉妒羡慕恨的神色。
恨不得,此刻“捡漏”成功的,便是自个儿。
“啊啊啊啊……”
本来以为占了大便宜的摊位老板,看到这一幕,已经快疯了,仰天嘶叫着。
他心在滴血啊!
这夜明珠,按理说应该是他的,但是此刻却被陈渊捡漏了。
要不是畏惧有钟家的人给陈渊撑腰,他已经叫上兄弟,把夜明珠夺回来了。
他声嘶力竭的叫喊几声后,心中那一股悔恨,仍旧难平。
啪啪啪!
他半生气,半后悔的,狠狠给了自己几个嘴巴子,方才让躁动嫉妒的心,稍稍平静了一点。
但是,仍是满面通红。
另一边。
吴军已经瞧傻眼了。
他万万想不到,陈渊这小子,有如此狗屎运。
这种千载难逢的捡漏机会,百年不出一次的,竟然也能让他碰上,心中着实嫉恨到发狂。
钟笑天和钟沁互视一眼,直到这时,才明晓陈渊的算计。
心中不由对陈渊的“犀利”眼光,大是钦佩。
这种情况下都能捡到漏,真的是捡漏的祖宗了。
“厉害啊!”
钟沁竖起了大拇指。
这种凌厉的眼光,不服不行。
陈渊笑吟吟的看着吴军,晃了晃手中的夜明珠,道:“还记得咱们的打赌吧?现在到了你践行赌约的时候了!”
吴军脸色大变,兀自嘴硬道:“这不算,我跟你打赌,赌的是花瓶,而不是花瓶中的夜明珠!”
越说越笃定。
最后道:“你可以叫大伙儿评评理,是不是这个道理?我们先前约定好的,是看花瓶的价值,而不是看花瓶里面东西的价值!”
陈渊早知道这家伙会赖账,摇头道:“既然你非要耍赖,那便由得你……”
心中暗想,这家伙反正马上就要死了,我又何必跟一个死人计较,失了身份。
吴军见陈渊态度“软弱”,得寸进尺道:“谁耍赖了?提前可是说好了,花瓶要是一文不值,就应该是你输了才是,所以,该履行赌约的是你!你快跪下叫爷爷吧……哈哈!”
他刚笑了几声,突然身子一软,摔在了地上。
他身后的保镖,赶紧围过来,把他扶起,查看他出了什么问题。
吴军此时满脸黑气,紧闭双目,一脸痛苦之色,似乎身体里承受着莫大的苦楚。
保镖们不明就里,赶紧把他背上,开快车,送去最近的医院。
钟笑天和钟沁爷孙俩,看得啧啧称奇。
钟笑天道:“陈大师,那玉佩,真的这么大邪气?”
陈渊道:“是啊,此刻煞气四溢,他又佩戴在身上,自然被煞气侵入身体,他又没有功力在身,自然是十几分钟都支撑不住。”
“那岂不是……”
陈渊点头,道:“救不活了!等送去医院,差不多也挂了!”
钟沁吐了吐小香舌,道:“活该!这家伙平时为非作歹,仗势欺人,也算是受到报应了!”
钟笑天摇了摇头,却是没说啥风凉话。
吴军和钟家,虽然没什么交情,平时也有点人情来往,毕竟都是燕京的豪门大户,之间总有点牵连,这个时候,他作为钟家老一辈的掌权人物,自然不好冷嘲热讽。
不然,被人传了出去,总归对钟家名声不好。
“小哥儿,你这颗夜明珠卖给我可好?”忽地,一个穿着华贵衣衫的老人,越众而出,走到陈渊跟前,说道。
看其目光,盯着陈渊手中的夜明珠,里面蕴含的尽是喜爱之意,自不必说,肯定是对收藏有格外喜好的高雅之人。
陈渊把夜明珠在手里抛了几抛,寻思:“这夜明珠,我拿着也没什么用,不如卖了算了。”
他没有收藏的癖好,对宝物,也不怎么珍惜,不如换成钱来的实在。
想了想,就道:“你若是出的价钱,令我满意,咱们就做了这个买卖。”
华贵衣衫的老人见陈渊有割爱的意思,大喜过望,他就怕陈渊不卖。
沉思片刻后,道:“我现在闲钱,只能拿出九千多万,全部给你如何?你要是不信,可以查看我的银行卡余额。”
陈渊也不知道夜明珠价值几何,况且这种宝贝,行情一时高,一时低。
在各人眼里,价格又不同,可说各花入个眼。
看上眼了,才会付出巨资去购买收藏。
看不上眼的,不喜欢的,你就是送他,他也未必会要,所以这种玩意儿价格上下浮动太大。
九千多万,陈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