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今年才十一岁。”
傅佩瑶翻了一个大白眼,这年岁,搁现代社会,妥妥的一个小学未毕业的“嫩苗”“幼齿”!
“再过二十年,你再说这句话,还差不多。”
“二十年?!”被傅佩瑶这番作派给哄得心花怒放的长公主,闻听此言,只能啼笑皆非地看着傅佩瑶,“你想我们一直养着你,做一个无忧无虑的老姑娘?”
“这不好吗?!”傅佩瑶摊手,耸肩,一脸的无赖狡诈,“女人这一辈子,也就嫁人前,才能有那么几年的松快日子。一旦嫁人后,成日里操劳庶物,短短几年里,就能变老十岁。”
“你们就忍心看着我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从每日里只需操心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的简单又幸福的生活,一晃而变成每日里过着‘夫君太花心,小妾不省心,庶子女太闹心’的烦心生活?!”
“你想多了。”长公主一字一顿地说道,不可讳言,这样的生活,确实是大部份世家勋贵姑娘们主动或被动承受的,但,绝不会出现在傅佩瑶身上!
不仅仅因为傅佩瑶是他们“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他们这些做长辈的,根本就不可能让傅佩瑶嫁入这样的人家,过“围着婆母夫君小妾转悠”的看似幸福美满,惹人艳羡,实则所有的苦水全部只能自己咽下的“表面风光,内里糟心”的生活,更因为傅佩瑶是“天仙下凡”般的存在,不仅能给大唐王朝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遇事时也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更能在有意无意的状态里反坑那欲算计她的罪魁祸首一把!
老天爷的亲闺女,也莫过于此。
如此一来,傅佩瑶这一辈子,又岂会不幸福安稳,悠哉惬意?不论嫁人前,抑或是嫁人生子后,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疼宠的“珍宝”!
……
这些念头,在长公主心里浮现后,就久久徘徊不去。
虽然,如今的傅佩瑶,才不过十一岁,距离出嫁的时间还很早。他们这些关心疼爱傅佩瑶的长辈,还有着很多的时间去细细考察挑选适合傅佩瑶的夫君!
只是,“一家有女百家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类的说法,从某方面来说,也意味着那些真正家世能力皆不凡的好男儿,更是一众世家贵女们挑选夫婿的头号人选!
这世间,好男儿和好女儿,同样少见。遇见了,就必需快速地抓住,以免从自己指缝里溜走,然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与那些远逊于自己容貌才情家世的姑娘“百年好合”“恩爱到老”。
故,从这日起,长公主就与傅四爷扒拉起大唐王朝一众世家勋贵中,那些与傅佩瑶年岁相当的优秀男儿来。
在长公主为傅佩瑶准备的“夫君名册”越来越厚的时候,元宵节时,在盛京破天荒地待了待了近半个月的“隐世家族”郑家这一代准掌门人郑皓轩,再一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迎客来大酒楼的顶楼里。
“主子,自你上次离开京城后,傅府又送了十五次礼。”
说起此事,于掌柜就满腹的苦水。
这收了礼,总该回礼吧?
可,自家那拥有“神鬼莫测”本事的主子,又不知跑到哪个偏僻地儿去了,连家族里最厉害的“苍鹰”都无法寻觅到,如何能将这些信息送到他手里?
而,没法送信,这傅府的礼,又该怎么回?
这中间的“度”,可不是他这么个为人下属就能做决定的!
“主子,算属下求你了,你就给个准话,下次再收到傅府的礼,我们应该怎么回?不求你有一个具体详细的标准,但求你给个大概的范围啊!”
不待郑皓轩回话,碾转反侧,寝食难安近三个月的于掌柜,就本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念头,再次说道:“金银珠宝华服美食,你就给个略明确一些的指示。下次,属下就按照你的要求挑捡礼物,直接回礼,不必每每在傅府送礼时,都找各种不在场的理由。”
瞅瞅,他的要求多低!
都没要求自家主子给到具体的回礼等级,金额和价值等!
可惜,郑皓轩根本就不能理解于掌柜的一片“良苦用心”,甚至,还淡淡地瞥了眼于掌柜,就只差没直截了当地挑明“这样蠢,要你何用”!
于掌柜仿若未曾察觉到郑皓轩身上流露出来的嫌弃等情绪似的,在等候了许久,依然未能等来郑皓轩的回答后,遂本着“山不来,我就山”的作派,道:“主子,据属下所知,这些礼物,大部份出自傅家那位小姑娘之手。”
“你不知道,那位小姑娘,真乃‘奇女子’也!”
说到这儿时,也不知于掌柜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苦憋和郁闷等情绪一扫而空,整个人也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一般来说,世家勋贵家的姑娘,除了最基本的琴棋书画女红管家之道外,还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和名声,一言一行都不能给自己家族抹黑。倘若能获得众人交口称赞的‘蕙质兰心,冰雪聪明,才貌双全’之类的评价,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世间,有利用‘名声’,获得丰厚利益的,也有被‘名声’所伤,而一生悲惨的。可,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没能逃离‘名利场’这个漩涡。唯有傅家小姑娘,却是真正不将这些当回事。”
比如说,傅佩瑶生来就是个“傻姑娘”,哪怕去年才顺利回魂,却依然有些反应迟钝,身体有恙,否则,又岂会整个漫长的冬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