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水泥这个‘功在当下,利在千秋’的东西!”
哪怕,“水泥”这样的“神物”,皇帝和一众朝臣们皆闭嘴不谈,仿若根本就没出现过这样神奇的东西似的;哪怕,皇后一直待在深宫中,对前朝的事情也知之不详;哪怕,锦荣候府一直处于被人隐隐排斥的境地里……
但,自古以来,“纸包不住火”,只要出现过的东西,总会被聪明人发现些端倪。顶点更新最快再加上每个朝代,从不缺那种欲博“从龙之功”的野心家。故,包括白冬瑶在内的锦荣候府一众人,想要知晓“水泥”这件事,虽谈不上轻而易举,却也绝不会难到哪里。
只不过,往常,众人虽也刨根究底,却从未能探知到这一切出来的“源头”!
而,眼下嘛……
锦荣候夫人眉头微挑,眼神冷冽:“你是说,那安国公府四房有人不对劲?”
因着府里出了白冬瑶这么个拥有“预知梦”能力的姑娘,因着白冬瑶是她十月怀胎,精心养育长大的嫡亲闺女,母女之间的情谊本就不同凡响,故,锦荣候夫人比任何人都率先接受白冬瑶的“能力”!
紧接着,锦荣候夫人就凭借着白冬瑶的这种“奇特”能力,而在短短时间里,为自己谋取到了足够多的利益,从而令自己真正在锦荣候府里站稳了脚!
虽然,锦荣候夫人作为一府的当家主母,需要代表锦荣候府的脸面,与一众世家勋贵家里的当家主母进行最基本的“夫人外交”工作,但,因着宫里的皇后是如今这位锦荣候的嫡亲胞姐,未入宫前,与锦荣候很是亲近,可谓是“一把屎,一把尿”般将锦荣候带大,并自个儿当起了师傅给锦荣候启了蒙,入宫后,又将锦荣候放到了比皇帝还要高的位置,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头一个想到锦荣候。
是故,这偌大的锦荣候府,与其说是手握管家权的锦荣候夫人当家主母,倒不如说由宫里的皇后遥控作主,而,锦荣候夫人也只是皇后手里一枚指哪打哪的“棋子”。
这件事,梦里与太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般长大,一颗心早就系于太子身上的白冬瑶并未察觉到。
梦醒后,白冬瑶才真切地意识到锦荣候府一众长辈的疼宠和关切,只是基于她那“候府嫡长女”的身份,嫁给太子为妃后能给候府带来的利益,并无一丝多余的真正的血脉亲情。
就连那很是宠溺呵护自己,隔三茬五就会遣人接自己入宫与太子培养感情的皇后姑姑,也只是将自己当成了一枚与锦荣候府维持最基本联系的棋子!一旦涉及到皇后和太子自身利益,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
唯有锦荣候夫人这个生母,才是一如既往关心牵挂着自己的!
如此这般,“幡然醒悟”的白冬瑶,才会凭借着“预知梦”里的事件,令锦荣候夫人在屡次与老夫人和皇后交手中,一次又一次地灭杀了两位幕后**oss那嚣张至极的气焰,并最终夺取到锦荣候府真正的管家权!
从此以后,锦荣候夫人不再像往常那样,哪怕做一个最小的下人职位的变动,都要向老夫人汇报,也不需要耗费一府之力,不遣余力地供养皇后和太子,更不需要让隔三茬五就入宫的白冬瑶,将记录候府大小事件的信纸带给皇后,从而方便远在深宫里的皇后继续遥控锦荣候府,让锦荣候府成为她和太子敛财收势的一个道具!
……
“若我未猜错,只怕,引发这一切变故的人,正是那荣华县主傅佩瑶!”
再次提及傅佩瑶的名字,哪怕早已做好了充足心理准备的白冬瑶,也再一次地颤抖起来,脸上那好不容易才恢复几分的血色也尽褪,“娘,我怀疑,那荣华县主已察觉到了我们候府的不对劲之处。如今,那些突然暴露出来的东西,只怕,也是她用来试探我们候府的一种手段。”
“别担心。”哪怕白冬瑶有些语嫣不详,但,锦荣候夫人依然敏锐地察觉到了白冬瑶话里那隐讳的深意,将安国公府几房的信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猛地抓住了脑子里窜过的那道亮光,“你那梦里有没有和淮南王府有关的事情?”
“淮南王府?”白冬瑶愣了愣,下意识地说道:“梦里,佟涵梦周旋在一众皇子勋贵子弟间,不仅与大唐几位皇子保持着一种暧昧的关系,就连邻国几位皇子王爷,也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美艳’之名广为人知。”
“最终,佟涵梦并未嫁人,孤苦一人地度过此生。”
“不过,也有人怀疑,她之所以如此行事,只为了帮安国公府那有望‘凤位’的姑娘拉拢世家勋贵子弟,直到功成名就之后,就落得个‘飞鸟尽,良功藏,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
这儿所指的“安国公府姑娘”,不仅仅是代指白冬瑶第一个梦里,那阖安国公府全府和姻亲之力,登上“凤帝”之位的傅佩瑶,也代指第二个梦里,那凭借自己心机谋略和某方面的“先知”,拿傅佩瑶当垫脚石,并牺牲了一府长辈性命前程未来的傅芷卉。
“这,就有趣了。”锦荣候夫人微眯双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你可知,之前,那淮南王妃和佟涵梦母女俩,为何在京郊庄子里一住就大半年?直到前不久,‘选秀宴’召开前,她们母女俩才匆忙赶回淮南王府?”
“可,梦里,淮南王妃母女俩,也会隔三茬五,就到京郊庄子暂住。”白冬瑶眨眨眼睛,有些茫然无措地看着锦荣候夫人,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