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觉得这样安排,太过麻烦,就将这个方子当成嫁妆,也是能立刻就让男方家的人高看你一眼。”
其实,这,才是傅芷卉的用意!
桃花糕的方子,哪怕,因傅佩瑶之故,而不能堂而皇之地拿来赚取大量的钱财,用来增加自己的份量,却是没问题的!
“既然,送与大姐了,那么,当然由大姐安排。”傅佩瑶想了想,又道:“只是,我这人向来喜欢尝鲜,偶尔也会嘴馋,想品尝以往用过的点心……”
“本就是八妹的方子,又有何妨呢?!”傅芷卉颇为大气地摆手,然而,眼角眉梢间隐现的不悦,却将她的心思尽显无遗。
这样的人哪,用“过河拆桥”来形容,也不为过。
偏偏,哪怕到了此刻,傅芷卉依然不忘记做“面子功夫”:“八妹,你放心,这道方子,只会作为我的嫁妆,绝不会做它用。”
这话,傅芷卉敢说,傅佩瑶都不敢信呢!
于是,原本打算提醒傅芷卉,其实,迎客来大酒楼的厨师做出来的桃花糕味道更棒,但,因傅芷卉这明明贪婪自私,偏还惯爱做表面功夫,顺势还不忘记坑人一把的真性情,倒让傅佩瑶立刻就将到喉的话咽下肚去。
本就是随口一句话,却被傅芷卉当了真,她又能怎么办呢?就如现代社会里,本是随口请人吃饭,偏被对方当真一般,让人特别地无奈。
至于之后,傅芷卉于机缘巧合之下,尝到迎客来大酒楼的桃花糕,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不必现场观看,单凭“脑补”,傅佩瑶就能想象得到,更能猜测出那时的傅芷卉会如何地恼恨自己。
然而,那又如何呢?
原本,所谓的“姐妹情”,就无法牵绊住两人。
那么,再多点仇恨,又有什么关系?!
如今,只希望傅芷卉没有“贪婪”到“食言”,回府后,就让人开一家主打桃花糕的店铺,不然的话……
安国公府
“你不是打算将侍琴送与傅佩瑶责罚,从而让姜嬷嬷与傅佩瑶对上吗?”
对于傅芷卉最初的“祸水东移”计策,安国公夫人虽有些瞧不起,但,不得不说,很多时候,仇恨会蒙住人的心窍,让人失去理智。尤其,侍琴还是姜嬷嬷最为器重的嫡长孙女,偏偏,却因一场意外折到了傅佩瑶手里时!
要知道,姜嬷嬷当初之所以同意送侍琴入安国公府,打的主意,就是侍琴与安国公府嫡长子,也就是傅芷卉的同胞兄长傅君昊培养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
如此一来,哪怕,日后,傅君昊娶了“门当户对”的正室,然而,侍琴却也能凭借这样的情谊,而成为傅君昊放在手心里呵护疼宠的“贵妾”。
这一幕,是否很熟悉?
不错,正是安国公和“真爱”于姨娘的相处模式!
若非傅佩瑶“横插一杠”,以傅芷卉对侍琴的信任和依重,以安国公夫人和姜嬷嬷之间的某种“默契”,侍琴岂不是轻易就能取得成功?
然而,眼下,这“临门一脚”时,偏又撞上了傅佩瑶这个不按牌理出牌,偏还身份尊贵,一般人根本就动不得的姑娘!
这,对于志向远大的姜嬷嬷来说,可谓是打击惨重的同时,还增添了无尽的恨意!
“其实,我们并不需要如此做。”
哪怕回到安国公府后,依然沉浸在“凭白无故得了一张桃花糕方子”带来的兴奋和激动情绪中的傅芷卉,在听到安国公夫人的问话后,不得不分出一部份心神来应对安国公夫人。
“哪怕,四婶将傅府打理得固若金汤,连只苍蝇都无法飞进去,然而,侍琴进入傅府,却被孙嬷嬷‘押’送回安国公府的事情,却也瞒不过有心人。”
“娘,你不是常说,姜嬷嬷此人,看起来慈眉善目,实则却心狠手辣,更对所谓的‘因果报应’之说嗤之以鼻吗?”
“你是说,以姜嬷嬷的狠辣,倘若,我们真将侍琴送到傅佩瑶手里,哪怕,明知此事与傅府有干系,却依然会牵怒于我们。在无法报复傅府的情况下,就会出手对付我们安国公府?”
说到这儿时,安国公夫人眼前也仿若浮现过往那些年,自己每每与姜嬷嬷交手时,那种如巨石横亘于胸腹间的“憋闷”感来,眼底的厉色和血光一闪而逝,不由得冷笑一声:“呵!”
“她这是瞧不起安国公府?她哪来的底气?谁给她的倚杖?!”
不过一个普通的平民,如路旁随处可见,轻易就能抬脚踩死的蚂蚁般!
“娘,这世间,虽有些志得意满之人,更多的,却是稳操胜券,才滋生出来的狂妄自大。”
傅芷卉摇了摇头,眼神略有些黯然,前世,她也与安国公夫人有着同样的想法,觉得姜嬷嬷这样的小人物,哪怕颇有手段心机,却也翻不出多大风浪。
然而,事实上呢?
“小人物,也有他们的独到之处,就如‘千里之堤,溃于蚊穴’般。”
“若,姜嬷嬷真没什么能耐,太夫人又岂会将那样一股势力交托于她之手?父亲又岂会漠视这个情况,一直任由姜嬷嬷这样一个外人,把持着本属于安国公府的东西!”
“退一步来说,就算父亲不知晓此事,那,祖父祖母呢?他们又是否也不知晓?若,他们明明知晓,却依然任由姜嬷嬷如此行事,那么,这姜嬷嬷究竟有着何等的身份?才会让他们也畏惧不前?”
“你是说?这不可能!”安国公夫人立刻“脑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