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的有几个?”冷弥浅声音里的温度明显了低了许多。
“我没有跟她们........”明若寒猛的瞪大眼赶忙解释,喂喂喂,他怎么可能跟那种女人做那样的事?他来这里只是为了想要试着转移注意力而已啊啊啊!!!
“给我闭嘴!”冷弥浅双眼瞪去,让明若寒顿时老实的不再出声。
“你继续说!”看向一旁的阿三,冷弥浅双眼犀利的打量了去。
只是这一次,阿三没有再说话,只是一脸委屈的朝明若寒望去,嘴皮嚅了嚅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冷弥浅心里一咯噔,kao,那家伙真特么上床了?
明若寒被阿三瞥来的眼神也闹的心里一咯噔,眼里全是震惊,不是吧,他这几日虽然喝的酩酊大醉,但心里总还是有一分清醒的,他很确定..........
“说!”
“说!”
冷弥浅跟明若寒的声音同时响起,两双眼睛齐齐的朝阿三看了去。
阿三蓦地被两道狠厉的视线扫着,脖子不禁缩了缩,刚刚小浅小姐是给他家主子表白心意了的吧,那想必以后就是明若族不二选的妻主了,他家主子又这么宠小浅小姐,若是现在不说实话得罪了这小主子,恐怕他下半辈子都会死的很惨啊!!!
想到这里,阿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主子他没上床......”
冷弥浅紧蹙的眉头松了松。
明若寒悬着的心终于掉了下来。
但岂料阿三又好死不死的迸出一句话来,“主子一直都和姑娘们睡在软榻上.......”
空气凝滞的厉害,明若寒刚刚才松下来的心突然停了半拍,僵硬的转移着视线朝冷弥浅看去,吓的连呼吸都止住了。
“主子这几日都喝的酩酊大醉,虽然平日里都是姑娘们在伺候,但属下都一直陪同在旁,那些姑娘除了伺候主子用膳饮酒之外,再没有其他。请小浅小姐放心。”
冷弥浅闻言,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缓了缓。
“哎哟,小姑娘,有话好好说,你可别掀了我这屋啊!”老鸨的声音从门外走廊上传了进来,方才被人冷不丁的丢了一把银票在地上,惹得众人都去争抢,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才抢了回来。正收拾着银票,又看到自己的姑娘们从楼上齐刷刷的尖叫往外奔,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仍银票的人似乎说了「砸场子」这三个字,便赶忙朝上跑了来。
冷弥浅听着突然冒出来的打扰声眉头不由得蹙了蹙,向门外抬眼望去。
看着屋里的三人齐刷刷的朝自己看来,老鸨心里没来由的楞了一下,再看着地上被摔碎的盘子和滚落了一地的葡萄,不由得心疼道,“哎哟,我的小姑奶奶,这可是从皇城里运来的红玉葡萄啊,就这一盘可就十几两银子呢!还有这盘子,那可是玉瓷的,我这头一回拿出来你怎么就给我砸了呢!!!”
老鸨脸上的心疼没有半点作假,若非这屋里的人出手阔绰又品味极高,她也不至于将自己私藏了多年的玉瓷碟给拿了出来,就怕眼前的金主不满意走人。
但没成想来了这么一遭事儿,可惜了她的玉瓷碟啊!!!
“小姑奶奶哟,不是我说你,现在的相公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四处留情的?你虽然有几分漂亮,但这性子也太烈了点,这位相公恐怕也是受不了你的脾气才到我这映月楼来寻乐的,你又何苦找上门来闹这么一出?”埋下身在地上捡着碎开的玉瓷盘子,老鸨心里只顾着玉瓷碟,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这话一出口屋里三人瞬变的表情。
冷弥浅冰冷的脸上一愣。
明若寒感觉自己心跳彻底没了。
阿三朝窗口望去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该直接跳下去会死的痛快一些。
“都是三妻四妾的?”冷弥浅抬眼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身形僵硬的明若寒,再低头看向正跪在地上捡玉瓷碎片的老鸨。
“夫人,这就是命。那外头一个杀猪的都是一妻一妾,更何况是相公这样俊俏富贵的人儿,有些事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就得了,何苦闹成这样?来我这映月楼寻相公的人多了去了,但像你这样直接砸东西的倒还是头一个,可惜了我这玉瓷碟啊........”以为冷弥浅跟屋里的相公真是夫妻,老鸨直接唤上了「夫人」二字。却没注意到自己这称呼出口,一个人眼里泛着喜,一个人一脸的不习惯。
“就没有从一而终一世一双人的?”顾不上自己的新称呼,冷弥浅静静的看着地上的老鸨,眼里多了一份思量。
“从一而终?”老鸨像是听到了什么稀罕的笑话,终于将自己的视线从手里的玉瓷碎片上挪了开,朝冷弥浅弯着眉眼笑道,“.......看来夫人你也是新嫁的娘子,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对上冷弥浅安静的眼,老鸨这才反应过来周围气氛不对,扭头看了看站在窗前的男人,又回头瞅了瞅站在身后的富贵相公,均是齐刷刷的打量着自己身前的姑娘,眉眼里僵硬的惊恐无不是在告诉她最大的主子是谁。
老鸨心里一惊,随即便笑了开来,“.......你看看,你看看,我这是在胡说些什么,夫人你人中凤姿,自然是要一世一双人的。”
老鸨心里懊恼不已,她刚刚********全扑在了打碎的玉瓷碟上去了,哪里顾上这周遭的气氛了。那些上门来找自家相公的妇人哪个不是在门口轻言细语的哄着哭着,被哄的人哪个又不是趾高气昂厉声训骂的?
可这屋反而奇怪的紧,眼前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