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鬼煞心里突然生出一抹担心。他一定是错过了什么,要不然这个女人怎么会在一瞬间心境变的如此跌宕起伏。
“我脸上的伤疤是她留给我的,这件事你知道吗?”冷弥浅冷冷的侧眼朝鬼煞对视去,眸里的寒意就像玄冰一样冻的厉害。
鬼煞一愣,转过头看向身前的苍月,眉头不禁蹙了蹙,“是你做的?”
苍月脸上瞬变的惨白,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被她欺侮的丑女人居然真的说了出来,而且还是一副质问的语气直接向大祭司问去!
这个丑女人怎么敢这样做!!
更重要的是,平日里最不喜下人靠近,甚至连多看一眼都觉得脏眼的大祭司,居然接过这个丑女人的话一脸不悦的在质问她?!
“回大祭司的话,这个女人叫白莺月,不是灵域中人。因为触犯了神殿殿规,苍月才会让人惩罚她,只是这脸上的疤苍月还真是不知情。”虽然不知道大祭司是怎么一回事,但既然大祭司出声询问了,她自然是不能将这件事搁在自己身上的。
冷弥浅闻言眼里的杀意生生的又多了一抹。
“所以,我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冷弥浅冷的颤人的声音再次扬起,只是这一次她的视线落在了鬼煞身上,眸里全是审视。
她醒来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每当她想说出哪儿不对时又总会忘掉什么,就像只有七秒记忆的金鱼一样,明明上一秒还在冥思苦想着什么,但下一秒却忘的一干二净,除了记得自己是在想什么东西以外,想的什么、想到何种程度、为什么要想统统都不记得。
若是一些小事记不清楚倒也罢了,毕竟她也刚醒,浑身脱力的厉害,脑子也还浆浆糊糊的。
但她被人毁容这么大的事,若是她一丁点都不记得,这是不是也太诡异了点?!
这特么可是她的脸啊!!
她就算再不修边幅再不爱打扮,也不会这么无视她的脸啊!
“我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亮的骇人的眼直直的看向鬼煞所站的方向,冷弥浅的视线死死的打量着眸里倒影的人儿。
感受到了来自冷弥浅身上凝重的阴灵气息,鬼煞几乎是抗衡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过来,“不知道。”
“不知道?”冷弥浅眼里讶然顿起,“你说不知道?”
在她记忆中,她的这个师父待她犹若亲人,对她的好几乎可以用命来相抵,现在她毁容了,他竟然告诉她他不知道?!
鬼煞被冷弥浅眼里的讶然给尴尬了一下,想了想似乎也觉着自己的回答有些诡异,便又出声解释,“我是说我收你当徒弟的时候你的脸已经那样了。”
徒弟?苍月闻言猛的瞪大了眼,就连站在身后一直恭敬的不敢出声的苍云也瞪圆了眼。
苍月跟苍云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的惊的不敢出声。
听到自家师父的解释还有那略微加快的心跳声,冷弥浅垂了垂眸,虽然一脸的不喜,但仔细想想也慢慢平静下来。
凭着师父对她的疼爱,这脸上的伤恐怕还真是在被师父收为徒弟之前落下的,要不然这么宠她的师父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好,那你现在知道了。”冷弥浅一脸的面瘫状。
鬼煞一愣:“知道什么?”
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神殿里那么多人,他连神殿里的弟子都认不全,更何况还是一个低贱的下人。
而且,他之所以能注意到她,也是因为她脸上那骇人的疤痕足够触目惊心,要不然谁知道她是谁?!
“我的疤是她留的,现在你知道了?”冷弥浅手指向屋里的苍月,盈盈的眸子眨也不眨。
苍月脸色瞬变:“你、你在说什么,我刚不是说了我不知情吗?”
她虽然不清楚到底白莺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夜的时间便成了大祭司的徒弟,但如今这个丑女人能在大祭司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呆在屋里,如此尊卑不分的说话却被大祭司默许,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自己绝不能硬碰硬。
至少
在彻底没搞清楚情况之前,当着大祭司的面绝对不行。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敢说不敢认了?”冷弥浅眸里的阴霾浓的化不开。
鬼煞闻言朝苍月看了去,虽然没说什么,但眼里却极为明显的阴了阴。
苍月见状,心弦猛的一紧,“大祭司,苍月是真的不知情!”
鬼煞眸眼动了动,声音恢复往日里的阴沉,“你应该知道心蛊的后果。”
苍月闻言,白皙的脸上顿时苍白几分。
神殿中的所有弟子都被大祭司种下了心蛊以示忠诚,平日里心蛊蛊虫一直处于沉睡状态,所以中蛊之人不会察觉有什么异样。
但心蛊蛊虫若是被下蛊人唤醒,那么从蛊虫唤醒开始,中蛊之人便必须乖乖的听从下蛊人的吩咐,有问必答而且一定是真心之言,否则蛊虫一旦察觉有异便会毫不留情的噬咬心肉,让中蛊之人痛不欲生。
想到这里,苍月脸色又平添了几分惨白。
如今的她根本就是骑虎难下,她刚刚已经说了不知情,若是现在改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大祭司她刚刚骗了他?!
刹那间,苍月心思瞬过,赶忙跪在地上急忙解释起来,“回大祭司的话,苍月是真的不知情,若是大祭司不相信苍月的清白,苍月愿意让大祭司召唤心蛊蛊虫以证清白!”
苍月手心里冒着细汗,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