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稍等。”女侍敲了敲前面的门,接着款款走进,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姑娘,请进,我家主人就在房内。”
沈连枝深吸一口气,接着和雪儿走了进去。
“连枝,你到底想干嘛?”李雪儿凑近悄声说道。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走进去,两个人都被墙上的东西吸引住了,墙上挂满了各种乐器,有几种沈连枝在现代也没有见过,而另一面墙上挂满了一个女子的画像,眉眼精致,美目流转,头戴流云簪,碧霞罗衣,长裙曳地,美艳中带着雅致,如一股暗香迎面而来。
“她很美,对吧?”
“嗯嗯嗯。”沈连枝和李雪儿狂点头。咦?不对,刚才谁在说话。两个人同时往后转,便看到了一个女子,手执长萧,脸上不施粉黛,但是清丽动人,让人忽略了她眼角的皱纹,对方身穿水蓝色百褶齐胸襦裙,头发梳成灵蛇髻。
“请坐,我是这个乐坊的主人,你们可以叫我梅老板,你们来是想做什么生意?”婉转如鸟啼般的声音响起,梅二娘施施然坐下。
“我们是想来献曲。”沈连枝双手十指交叉,手肘抵在桌子上,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梅二娘笑了笑,喝了口茶,“姑娘手上有曲谱吗?”
“曲谱没有,不过我可以吹给您听。”沈连枝指了指对方怀里的玉箫。
“好。”梅二娘将手里的玉萧递了过来,“希望你的曲子配得上这萧。”
一曲完毕。
李雪儿呆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啪啪啪使劲鼓掌。“连枝,你吹的太好听了。”
梅二娘眼神闪烁,接着起身说道:“曲子真的不错,江南烟雨仿佛尽在其中,可否将其中的故事告诉我?”
“看来梅老板很满意?”沈连枝将玉萧双手奉回。
“姑娘开个价吧。”
半个时辰后,沈连枝和李雪儿两人走在街上。
“连枝连枝,你就把那曲子给了那个梅老板?”
“对啊,一曲换两百两,值吧?”
“那曲子真好听,你下回唱给我听。诶,不过……那首曲子真的是你写的吗?”李雪儿用不信任的小眼神看着沈连枝。
沈连枝心虚地摸了摸耳朵,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啊,你偷别人的……唔唔唔。”
“嘘,笨蛋,这是我家乡的歌谣,你们这里没有人知道的。”
“那你也不能……”
沈连枝甩了甩钱袋,“唉,本来想给你买匹好布料的,谁知道有人不领情啊……”
“连枝,该赚的钱就要赚,你做的太对了。”
看着李雪儿谄媚的模样,沈连枝心情大好,“走,想吃什么跟姐说。”
等到黄昏的时候,两个人才提着大包小包回家。
“你们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陈大娘帮忙把东西放好。
“娘,这些都是连枝买的,连枝赚大钱了。”李雪儿喝了口凉茶,便坐在了树下的竹椅上。
等到说完前因后果,沈连枝又拿出了十两银子给陈大娘,“大娘,这段日子受你们照顾了,这些钱您收着,就当是我的饭钱和住宿费。”
“哎呀,连枝你不用客气,你看你孤苦伶仃的,拿着这些钱自己用吧。”
“不行,您得收着,您不收,那我立马走,再也不回来了。”沈连枝作势要走。
“好好好,我先收着。”陈大娘拉住沈连枝,“饭做好了,你们快去吃。”
“欸,好嘞。”
吃完晚饭,李雪儿又拉着沈连枝诉说自己的恋爱烦恼了。
“连枝,你说他怎么这么笨呢,天天给他送糕点,也不明白我的心意。”雪儿一脸懊丧的把头埋在被子里。
摸了摸对方毛茸茸的脑袋,沈连枝想了想,“他如果不是真的傻,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就是说对你不感兴趣。”
“不会吧!”李雪儿的两手夹住脸,好好的圆脸变成了鬼脸。
“这样吧,明天我帮你试探试探。”
“好啊好啊,可是我们明天要帮娘去木府干活呢。”
明日是木府老夫人的八十大寿,木府人手不够,在木府做长工的陈大娘便让雪儿两人去帮忙,端个菜做个饭什么的。
“连枝,我听人说,木府的二公子有着天人之姿,可惜生下来就不能行走,终日坐在轮椅上,幸亏他聪明过人,木府的一些事都由他做主。”
“这个大公子就不用细说了,只会吃喝玩乐,今天你也看到了,在光天化日之下抱着舞女,真是丢木府的脸。”
沈连枝心想,在这样一个家族里,没有宅斗就怪了。“那剩下的三公子、四公子呢?”
“这二公子三公子四公子,都由侧室所生,是亲兄弟,据说三公子出生的时候已经断了气,本来都准备下葬了,谁知道棺材里传来婴儿的哭声,他又活了,你说这稀不稀奇!看来啊,天下之大,真的无奇不有。”
“那四公子呢?”
“这四公子,是木府最小的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就死了娘,只有三岁大,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灯火摇曳,两人的身影倒映在墙上。
“时辰不早了,明天还得早起呢,睡吧。”沈连枝起床吹灭了油灯。
“别动。”
“干…干嘛呢。”心脏快速跳动,沈连枝一动也不敢动。
“我是近日来的飞天夜盗,乖乖过来。”
沈连枝上了床,面无表情地躺下。李雪儿紧凑过来,“连枝,你说这个飞天夜盗不去找貌美如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