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主帅大人莫名赶来,军士们纷纷求情:“主帅,还请收回成命!”将士们的声音有些哽咽,跪下一片。
主帅大人神情也有些挣扎,证明他心里有所纠结,否则也不会赶来刑场。
但主帅一咬牙:“军令如山,军法无情,行刑!”
陈指挥使看着主帅,眼中没有一点怨恨,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情;主帅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法,各有所凭,谁也没有错。
斩仙刀终究还是落下了,但就在落下的那一刻,一个虚空隧洞忽然出现在陈指挥使的身后,那柄斩仙刀切入了虚空,与陈指挥使错了开去。
军士们本以为陈指挥使必死无疑,却不曾想出现了意外!
就在此时,一个巨兽的脑袋钻了出来,上面还站着一个人,不是张冶那浪人还能是谁?
“哟,这么多人来接我啊?”张冶从穿山甲的头上跳到了地面,穿山甲体型缩小,也是掉落地面。
穿山甲倒是想化形成人,但张冶不许,否则飞云军中出现一个秃驴,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张冶见众人目瞪口呆不说话,四处望去,看到了被捆起来的陈指挥使,讶异道:“陈指挥使,捆绑诱惑啊?”
陈指挥使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自己亲手把张冶送到了操蛇罗汉手中,怎么又回来了?
都哑巴了不是?张冶心头腹诽一句,就准备去解陈指挥使身上的绳子,主帅飞上行刑台,喝道:“住手!”
张冶要是还不明白生了什么,他也不用活了。
“主帅大人,你们把陈指挥使绑起来是何用意?”张冶明知故问道。
主帅说道:“陈指挥使违背军令,通敌叛国,把你送到了金蝉尊者手中,按罪当斩!”
“什么?陈指挥使把我送到了金蝉尊者手中?没有的事!”张冶矢口否认,既然能够平安回来,旧事就不要提了,否则以主帅这轴脑子,还是会杀陈指挥使的。
“没有的事?”主帅眉头一皱。
“这都是误会!”张冶说道,“倘若陈指挥使把我送到金蝉尊者手中,我如何能够逃回来?”
“对啊主帅,此事必有隐情,还请明察!”军士们纷纷附和。
主帅不蠢,知道什么是真相,但张冶这个当事人不承认,他也没办法,便说道:“把陈指挥使和张冶带到我的营帐!”
说完,主帅率先离去。
众人都松了口气,至少目前主帅是不会杀陈指挥使了。张冶帮陈指挥使解开绳子,陈指挥使欲言又止。
张冶笑道:“不用说什么,能救主帅一命,我挺乐意的。”
张冶转移话题道:“对了,我不是给你一个玉简么,怎么主帅还是要杀你?”
陈指挥使支支吾吾不说话,张冶大概猜到了原因,叹息一声,向着主帅的营帐走去。
帅帐内,主帅气色不错,看起来恢复得差不多了,张冶施礼问了声好。
主帅并没有因为张冶涉险而给好脸色,冷冰冰道:“老实交代。”
这里没有别人,张冶自然不能再用先前那套说辞糊弄,便一五一十的说起自己落入金蝉尊者手中,以及如何逃出来的事情。
“虚空穿山甲?”主帅也认出了阿通的品种,点了点头,“能有此兽,你运气不错。”
主帅信任了张冶,便说道:“你先退下吧,我有事情要和陈指挥使说。”
张冶把责任全部揽在了头上,但主帅心知肚明。陈指挥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张冶已经尽力了,准备退出营帐,但看陈指挥使可怜巴巴的站在那儿,又有些于心不忍。
自己也是有媳妇儿的人,做人不能不疼媳妇儿啊,哪怕是别人的媳妇儿,嗯!
张冶转过身来,准备做一件大胆的事情。
“主帅,属下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禀报。”张冶说道。
“讲。”主帅吩咐道。
“你有没有想过,陈指挥使可能是你妻子?”张冶忽然说道。
陈指挥使面色一僵,连主帅都浑身一颤。
“张冶,你胡说八道什么?!”陈指挥使吓得不轻,连忙斥道。
主帅大人眉头紧皱:“本座孑然一身,从下界飞升仙界万年有余,并无婚配,念你为我涉险有功,本座不追究你胡言乱语之责,退下!”
主帅所修的无情天道,让他无法升起爱情,就算有,一切关于爱情的事情都会忘记。
张冶今天既然开了这个口,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主帅大人,你修的是无情天道对不对?”
“你从何得知?”主帅的声音很冷,看来他对张冶的感激之情已经迅消灭了。
陈指挥使想要阻止张冶,但已经来之不及,只好听之任之了。
“陈指挥使与我说的。”张冶继续说道,“主帅大人修行无情天道,想必也知道修行过后,人就会变得无情无欲,倘若有自己的爱人,也会忘记她的模样和存在。”
“主帅大人,难道你就没有疑惑,为何陈指挥使会跟随你一万年吗?”
主帅大人只是被无情天道压制了情欲,但这不代表他蠢,他本身也疑惑过自己与陈指挥使的关系,甚至,他也知道陈指挥使对自己的情义,只是主帅大人升不起任何感情。
经张冶这么一提醒,主帅的神情有些挣扎,说明他的内心开始动摇。
不知怎的,主帅的眼睛忽然明亮起来,他的声音有一丝颤抖:“萍儿……”
陈指挥使泪如雨下,点了点头:“靖哥,是我。”
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