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诡让楚南办的事情到底还是惊动了老爷子那边,少不了把人抓去询问一番。楚南也被自己父亲用家规教训了一番,整整两天没下去床。黎诡得知后有些抱歉,可是即便是想道歉,他也出不去。
“现在国家有条法律叫非法拘禁,还有条法律叫做人身伤害,不知道您犯了几条?”黎诡站在窗户边上与那人对视。
“小子,在军区里头,还没人敢在我面前说法律,就算是,我是你爸,天王老子都挡不住我教训儿子。”黎霍中气十足的说道,身上的军装笔挺,身后两个警卫员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我听说你们要分文理科了?你有什么意向?”
黎诡听到耳中觉得可笑,世界上大概没有什么父子会这么样进行家庭最普通的谈话。如果不是老爷子先把他关起来,许是他们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对话。想要修复的关系就在这种一次次强硬的禁闭和冰冷的对话中更加破裂。
黎霍不等黎诡回答又继续说道,“你是我儿子,能走的一条路,也就只有从军这一条,别在外头瞎折腾,你就适合当军人。”
黎诡退回屋子中央,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我这辈子不会当军人,永远都不会,我不会像你,任由妻子死在手术台上,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黎诡的母亲去世的时候,他才不到十岁,才刚懂事的年龄,当时的他不懂,为什么一个小小的任务,就能让自己的父亲抛下病危的母亲。听着母亲昏迷时候呢喃的名字,他想把他父亲叫回来,但是怎样都联系不到。
黎霍从来没想过,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守在手术室外面,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在他看来,男人一生下来就得比女人坚强,哪怕还是个孩子,都不应该懦弱,都应该有个硬身板。他是个军人,是必须服从于国家和人民利益的,家是该放在最后的。但是换来的之后无尽的懊悔和儿子的憎恨。
“兵兵,你妈的事儿你应该明白这个大道理。”黎霍喊出了黎诡的小名,这也是他的期待。
“我不明白这个大道理,我也没您那么大的胸襟,能够装得下整个国家人民。我想能平淡的生活,护着我爱的人,跟他一起幸福生活。”黎诡说着,想着李牧的模样,这个人就是他以后生活的所有。
“没有大志!我从前是怎么教你的!男儿该有大志,做个普通人,你还算得上我儿子么!”
“您教的那些,早在我妈被盖上白布的时候,就从我脑袋里清空了。”黎诡说完,背过身去。代表着这场对话的结束。
黎霍离开了,两名警卫员敬业的站在门边。
黎诡能从这里出去,但是他知道,他出去了,楚南会继续受罚,这就是黎老爷子的高招,打蛇打七寸,军事上的战略现在来镇压自己的儿子。
半夜的时候,楚南过来了,警卫员都认得,让开到两边给开了门。
黎诡走了出去。
“就为你,为我忍耐着待在你最讨厌的地方两天,我肯定得把你救出去。”楚南拍着黎诡的肩。俩警卫员在黎诡离开以后仍旧尽忠职守的站在门边守着。
黎诡用眼神询问:就着这么走了,剩下俩人怎么办。
“放心,要不是黎老爷子提前有交代,他们肯定不会那么利索放你走的。”
“那边有消息了吗?”
“嗯,查到了,一个叫孔素素的妮子,就是你那位同学的姐姐。别说,这妮子还真能折腾,查她的时候,发现正在卖k粉。本来想按你的吩咐往死里整呢,可是这关系在这呢,还是先问问你再说。”
“知道了,先放着她几天。”黎诡看了楚南一眼,“伤没事吧?”
“被我爸扒了一层皮,不过,养一养又活了。哥可是铜皮铁骨。”楚南弯了弯自己胳膊,露出胳膊上的肌肉和青筋。
“要练练吗?”
“你还真会挑时候,成,好久都没跟你练练手了,真有些手痒。”
俩人挑了个空旷的操场,对练了起来。
小时候,楚南因为名字的问题受过不少欺负,谁让他有个楚北的大哥,他老爹一一偷懒就给起个叫楚南,“处男”,大一点的孩子知道里头的意思,说笑着,说他一辈子都是处男,除非改个名儿。
小楚南那个时候人小胳膊细,打架都属于受欺负的那种,再说军区大院的孩子父母是高官的也不少,盛气凌人的,欺负起人来绝不手软。每回楚南挨了打就躲在墙角那儿把那几个打他的孩子的名字写在砖头上,然后拿另一块砖头使劲儿拍。
“这么拍,他们也不会感觉疼。”
黎诡带着精神气的穿着一身小迷彩出现了。蹲在楚南身边,把半块板砖塞到自己的衣服里。
然后楚南就目睹了他是怎样骗那帮屁孩子自己有铁布衫的,让那些孩子用拳头打自己肚子,然后被怀里的砖头硌得哎呦呦又疼的倒下的。
楚南在一边笑,他觉得,这招以后他也拿来用用。
“你别用,硌得肚子疼。”黎诡在人后把砖头扔了,露出肚皮上红红的印子。
“那你怎么能用?”楚南看着那红印子,当时就觉得肯定疼。
“我皮厚,经常拿这个练。”
然后楚南就知道黎诡是黎霍首长的儿子,整个军区就他爸最厉害,他也从小受训练。楚南之后就跟着黎诡,俩人一起训练一起偷偷的教训以前经常欺负自己的人。再也没人敢说他,也再也没人不把他当回事。
这么好多年过去了,他们都长大了,楚南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