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蝴蝶似有留恋的停留在这个凉棚处一直不前,凤思雨与白子墨彼此对看了一眼,向着凉棚处走去。
古代的衣袍大都比较宽敞,因此他们彼此紧紧握住一起的手,在宽大的衣袍遮挡下,别人看起来也只以为他们是并排走着,袖袍缠绕到了一起而已。
“二位客官,里面请。”他们还没走近,就有一个青衫小童迎了上来。
“小二,我二人沿途赶路口渴了,不知道你这里可有可口的酒水。”已接近凉棚,白子墨周身的仙人气息陡然一变,瞬间变成一位满是书卷气息的世俗翩翩佳公子。
“有的,客官。”一听白子墨的话,小童眼睛一亮,高兴地答道,“客官,您别看小店规模小,不过我们‘酒娘’酿的酒那可是堪称一绝,无论是竹叶青还是女儿红都比别处的香醇,特别是我们‘酒娘’酿的桃花酿,那可是远近闻名,喝一口保准客官觉得不虚此行。有很多邻村的年轻男女都慕名前来,据说有情人一同喝下同一碗桃花酿,以后的姻缘就会和和美美。”
这个青衫小童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竟别有深意地往旁边的凤思雨扫了一眼。这一眼看得凤思雨微微皱眉,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自然。
“哦,是嘛?”白子墨在说这话时,凤思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明显感到衣袍下十指相扣的手被他稍微握紧轻轻抚摸了一下,后又微微松开了一些。
“是的,客官……”
“小牛子,你是不是又在忽悠人了。”青衫小童还想继续说什么,就被一声好听的女声打断。
“二位客官,你们可别听小牛子胡说,酒娘的桃花酿只是平常酒水,解渴上可,至于姻缘什么的,全是小牛子小孩调皮,与客官们说笑的。”
这时凤思雨才发现从凉棚深处,缓缓走出来一个紫衣女子。此女瓜子脸,大眼睛,肌肤似雪,虽然做着村妇打扮,但那朴实衣服仍难掩其本身的绝代风华,如此美人不是应该在某些达官贵人的府里好好歇着,享受着贵妇的悠闲生活吗?怎么跑到这样的乡郊野外做起了酿酒之人?
“那么就有劳姑娘给我二人来一碗桃花酿吧。”在凤思雨还在打量时,白子墨已经率先开了口。
“哎!好唻官。”在酒娘还没开口,被叫做小牛子的青衫小童急忙在一旁接口道,说完还别有深意地看了凤思雨一眼,就贼兮兮地跑开了。
“这个孩子。”酒娘看着跑开的小牛子,摇了摇头,眼中微微带着歉意地看了看白子墨。当目光触及到凤思雨时,突然神色一滞,不过随后又恢复了正常状态,微笑着问道:“这位姑娘看着眼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凤思雨不由主地手指一颤,神色微变。
就在酒娘刚才看她那一眼时,她明显感到了一股阴冷之气向她袭来。正想着如何回答时酒娘的话,耳边就响起了白子墨那温和的话语。
“白某与家妹初到贵地,想必以前,应该没有见过酒娘。”
“哦,可能是我认错了。”酒娘向着白子墨歉意地一笑,若有所思地再看了凤思雨一眼后,目光就被远处的一人吸引了过去。
来人是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男子,男子的五官虽然没有凤思雨之前见过的美男俊美,但在世间也可以堪称是长得不错的俊美男子。特别是他那一身的古铜色肌肤更显得阳光和健壮。
“哎,你说这李大牛怎么就这么好运了,能够娶到像酒娘这样的美娇娘。”身后一个乘凉的樵夫颇为羡慕地说道。
“可不是吗,酒娘的美貌可是远近闻名的,据说当年就连知县大老爷也是对酒娘情有独钟。可惜,酒娘偏偏看上了李大牛这小子。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又有一个人接话到,语气颇有点酸溜溜地感觉。
“你才鲜花插牛粪,你们全家都鲜花插牛粪。”一个童声响起,原来是之前的那个青衫小童。说完,他冲着之前说话那个人做了个鬼脸。
“咦,你这个小二牛,是不是爷一天不教训你,你就皮痒痒了啊!”
“呸,就你那二两酒的能耐,喝几口后都找不到北了,还敢教训我,我……唔……”说着还做了一个呕吐状。惹得周围一众喝酒的人都是哄堂大笑。
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小二牛,你给新客官上的桃花酿呢?”小牛子才恍然大悟,冲着先前争吵的人又做了一个鬼脸,又屁颠屁颠地跑开。
“其实这李大牛对酒娘也算痴情,为了酒娘,连祖上的产业也不要了,和酒娘来到这偏僻的山脚讨生活。”小二牛跑开后,不知道谁又说了这么一句。
凤思雨总算是听明白了,酒娘因为貌美,被县太爷惦记,要娶为不知道第几房的姨太太,而那时酒娘已经与祖上开布庄生意的李大牛订亲。县太爷自然不乐意了,于是利用手里的一切权利想要逼酒娘就范,没想到酒娘也是个奇女子,宁愿和李大牛来这郊外开店也不愿做县太爷的姨太太。
这个大牛也很痴情,祖上的产业全被县太爷整夸了,也不愿放弃酒娘。本来县太爷还要强抢的,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就在酒娘他们搬出城外的第二天那个县太爷就突然暴病死了。
就这样,酒娘和大牛两人有情人终成眷属,虽然被县太爷一整,李大牛原本殷实的家底也变得一贫如洗。但好在两人最后还是幸福地在一起了。
因此两人的这段故事在周围也传为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