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算了,你也大了,有些事凭我喜好论断也是不公平。有件事我需要同你讲,那红芳阁是故人所开,你如今频频打扰也是不妥,那姑娘派人治好了你哥的病,我也不是不通人情之人,你就和她搬回来住吧!”
张青嘀咕道:“我也想,只怕暮姑娘还不同意。”
“你说什么?”
“没什么!”张青摆摆手,“对了,红芳阁老板娘给了你一封信。”
他掏出信,递给老相爷。
“她,给我的?”老相爷像是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对!”
他颤颤巍巍接过信,小心翼翼拿出,展开,字墨香飘向鼻间,一如多年前,她的字依旧俊逸潇洒,翩若惊鸿,只是自己已老态龙钟,再无当年臂力,写出与她相配的字来。
仿佛与她纸笔传情还是昨天,只是这一瞬已是数十年载过去了。第一次真正见她,是自己受狐妖魅惑,身受重伤后,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三个月,那时家破人亡,恨极了妖怪,得知她的真面目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是后来方知自己错的时候,已娶妻生子,无脸再回头找她。
“青儿,除了这封信,她还说了什么?”
“没别的了。”
老相爷站起身,去前院拿了把锄头过来,走到一颗桃树下,不久,挖出来一坛酒。
“这酒,是我当年娶你娘时,路,她送的。刚开始是不愿喝,后来是舍不得喝。如今看她的语气,是早就放下了啊!”
“父亲,大夫说了,你这身子骨不能喝酒。”
“她送的,我得品品味道。”
“我不喝,喝酒对身体不好!”
这。临近年关的大扫除,黄莺清理阁楼的时候,发现几件上好的狐裘。
“花儿姐,这有几件狐狸皮衣服,怎么处置。”
“烧了吧,都过时了!”
“好嘞。”
不一会儿,传来一阵烧焦味。虽不知究竟,但黄莺真得喜欢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