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娜攥着手,她心底的阴暗面越发潜滋暗长,这种求而不得的嫉妒让她有种要撕碎什么的冲动。
“什么唐黎心,那个唐黎心不是慕延青的女儿?你唬爸呢!”乔柯眯着眸,语气里都带着狐疑的色彩,“那跟在宫宸旁边的那个女孩又是怎么回事。”
乔安娜深吸一口气,没有波澜的看向乔柯,“您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我和妈这件事过!”
乔柯揉着眉心道:“你妈不懂这些,你一个女孩子知道这个做什么?”
“我知道这些做什么?”乔安娜怒极反笑,“爸,那您现在又来询问我的意见有什么意义?您觉得我没办法帮您何必现在又来告诉我,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告诉宫宸,直接坦白,其他的我也没有办法了!”
乔安娜从来都觉得乔柯国务卿的位置已经足够了,她没办法理解乔柯的野心,更没办法了解乔柯对总统那个位置的yù_wàng,她虽然有野心,但更多的时候她的野心都依附在男人身上,她很聪明,知道什么该争取,什么该维持原状,甚至在这点上她也没办法认同乔柯,在乔安娜看来,乔柯根本没办法和宫宸比。
乔安娜对宫宸的迷恋混杂着各种感情,女人对能力强大的男人天生的崇拜,她虽然对这些东西弯弯绕绕没有太透,但该知道的乔安娜基本都知道,她对宫宸的感情从出国前就极其复杂,仰慕崇拜,渴望想要占有,在遭到宫宸毫不留情的拒绝后,这种感情就逐渐转化为求而不得,爱而不能的渴望怨恨,所以她在被徐知敏误会的时候就疯狂想要抓住那一次机会和宫宸纠缠到底。
不能说一开始乔安娜对宫宸就有感情,只是充满兴趣,像她这样的女人有的时候就喜欢宫宸这样不搭理自己的,她几次试探宫宸都发现这个男人对女人无情得很,几次后她也心灰意冷,虽然有遗憾但绝对谈不上非要宫宸不可,但现在不一样了,如果不是唐黎心,她差点就能拥有宫宸。
如果她从来没有这个机会就罢了,但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便能嫁给宫宸,嫁给这个她觉得唯一能够征服她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却看上了一个青涩的,没有任何女人味,干巴巴的唐黎心!
女人的嫉妒有时候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后就再也收不住,已经在心底潜滋暗长,一点一点将理智腐蚀掉。
乔安娜知道这样的心理会毁了自己,要么到此为止要么得到宫宸,哦,还有一个可能,谁也得不到宫宸,只要谁也得不到她才能稍微感到平衡,才能在嫉妒和狼狈中得到抚慰,在乔安娜连宫宸一点都没办法碰到的情况下,唐黎心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宫宸的青睐,这对在男人间无往不利的乔安娜来说永远是根刺。
她必须拔掉这根刺。
并不是唐黎心得罪了她什么,就单单她的嫉妒已经越发扭曲,扭曲到近乎病态以至于她必须做点什么来让自己恢复正常。
“两个选择,现在就找宫宸坦白,现在就像宫家认错,还有一个便是赌,就赌唐黎心对宫宸来说有多重要?您觉得呢?”乔安娜最能给人棍棒再给颗蜜枣,她的话对已经快要到绝境的乔柯来说是唯一的到处,更何况乔安娜本来就聪明,她扶着桌子重新站好,略微侧坐在桌子上,彻底恢复到了往日里的冷静,笑道:“您别忘了,唐黎心现在是慕延青的女儿,慕家跟宫家什么关系您不是不知道,就算您真的把唐黎心怎么样了,慕家第一个找的肯定是宫宸,把慕家拖进来,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我不说爸您也应该比我懂吧?”
她就像美人蛇,连话都带着诱惑的毒,每个字都有引诱的色彩。
乔柯目光沉了沉,良久才颇为感触的说道:“安娜,你要是个男孩的话肯定有出息了……”
乔安娜轻嗤一声,似乎对乔柯的评价不置可否,从她给乔柯出意见开始,父女俩的感情就不再纯粹,乔安娜已经病态的想要毁掉唐黎心,无论付出任何代价,而乔柯对乔安娜,甚至对乔夫人都有所保留。
乔柯连自己的女儿和妻子都信不过,他肯定还隐瞒了什么!绝对还隐瞒了什么!
乔安娜从房间出来关上门后,将有录用功能的手链晃了晃,她抬了抬下巴,手链顺着她白皙的手腕轻轻滑了滑。
里面的录音截止到她哄着乔柯承认的那些话,出去她主动提到唐黎心的内容,其他的毫无保留的留下来了。
她从开始怀疑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一旦乔柯把唐黎心解决了她就把录音手链和她现在收集到的任何证据一并交给宫宸。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吗?
乔柯不为她和乔夫人着想,她又何必为了个不疼爱自己,重男轻女的父亲一起共赴风险?
乔安娜红唇勾了勾,连饭也没有兴趣再吃,踩着高跟鞋往自己房间走了回去。
……
在宫宸的步步紧逼下,撤职了滨海前任市长之位的市长竞选也开始了。
电视屏幕,随处可见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新市长竞选的宣传广告,市长候选人都不留余地的开始拉选票,但无论如何作为前国际赛车手的顾以墨占据了最大优势,他的票选居高不下,他在接受采访时除了进行政治抱负外,总能混进其他媒体询问顾以墨私生活的事。
无论如何,在滨海市民不了解候选人,没有太关注时事政治的情况下,顾以墨拥有绝对的优势地位。
顾家里。
顾梁钧把报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