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都市现代>如梦春山>204 屋漏逢雨

“哦!你是想独吞五十万是不是?”何一笑想了想,冷笑一声,“我明白了,何莞尔,原来你存了这个心!你说什么不要报酬,其实早暗联络了别人,现在扯谎骗我,好一个人独吞五十万!””

何莞尔回眸,深深看他一眼:“何一笑,你是真的这样想,还是一时的气话?”

“难道你心虚了?”何一笑自以为猜对,眼神更加笃定,咬着牙说,“白瞎我叫你一声姐!”

他刚说完,面颊重重地一痛,接着耳朵里一阵鸣想,巨大的力量不仅让他偏着头,连身体都向右带了两步。

何莞尔打完狠狠的一耳光,接着指着他:“我不是你姐,你可以滚了。”

何一笑捂着脸,还不服气。

但他知道动手是打不过何莞尔的,再气也只能忍,恨恨地看了她几眼,打开防盗门,转身出去,摔门声惊天动地。

屋子里渐渐恢复了冷清,何莞尔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这屋子里,下午到晚的时间,小雷来过、莫春山来过、何一笑也来过。

然后小黑被接走了,这屋子里,再度冷冷清清。

何莞尔慢慢地捱到沙发边,失魂落魄地坐下。

她知道自己拥有的很少,所以一直都很努力,不管是在工作还是生活,她都从没放弃过——即使知道很难有回报,也还是一次次地麻痹自己。

人心嘛,总有捂热的时候,总不能捂到一半半途而废,那捂不热又能怪谁?

然而这一晚,她却有了放弃的念头。

她坐了很久,既感觉不到饿,也感觉不到冷,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只是一觉醒来的时候,听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

黑暗里,她听到了滴滴答答的水声。她一开始以为是卫生间或者厨房的龙头没有关好,然而迷迷糊糊之间,发觉那声音并不是来自那两个方向,而是近在咫尺一般。

“下雨了吗……”她念叨着,翻了个身,却惊觉有一滴水,正好滴在了她的额头。

何莞尔一下子彻底清醒,赤着脚去开了灯,顿时大惊失色。

天花板的颜色已经变得斑驳,有水珠顺着吊灯的缀子落下,不只她刚才额头的方位置,茶几已经有两三处的积水。

然后,天花板的四个角,也有被水浸润的痕迹。

何莞尔想了想,大概推断出问题出在哪里。

这楼是九十年代的,楼板是预制板不是现浇的,所以楼如果水泡了,水是可能漫下来的。

至于楼泡水的原因,可能是水管爆了,也可能是主人家没关水龙头。

然而想到楼的邻居是谁,何莞尔一个激灵,暗叫不妙。

楼是一对老夫妻,老先生有哮喘,受不了庆州的湿冷,每到冬天会去南方的海滨城市过冬。

所以按照常理,楼是没人的。

然而又无路可选。

何莞尔抱着一丝希望,厚厚地裹了一层羽绒服,跑楼去敲门。

果然,敲了几分钟也并没有人应门,连五楼对面租住的年妇女都出来了,看到是何莞尔,很有几分不满说:“大半夜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

何莞尔道歉,看到从防盗门下方的缝里,源源不断地出着水,无可奈何地下了楼。

她很想解决问题,然而三更半夜,她也找不到人去。

何莞尔回到家,各个房间都查看了,发觉客厅漏水最凶,稍微安定了点。

等她再看了一眼后,大惊失色。

吊灯的位置沁水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朝南的那面墙,有水顺着墙面一直往下淌。

而那面墙,有她父亲的遗像。水已经漫过了相框,滴落在供着香炉的高台,啪嗒啪嗒滴在面。

何莞尔忙移开了靠着墙的家具,把被水浸泡了的东西拿到阳台晾着,她正要移开父亲的遗像,却忽然怔住了。

当初道士来说过,安好了遗像便不能移动的,要不她父亲泉下有知,必然不得安生。

何莞尔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但思忖一番,手终于还是离开了相框。

她又跑了几个房间,找了一摞的旧被子旧毛巾出来,站在相框旁,每一两分钟擦一次墙面,防止那些水滴落下来,沾湿了父亲的遗像。

窗外更深露重,低温的夜风似乎无孔不入,哪怕她关好所有门窗,都依然能感觉到那一丝丝浸骨的冷风。

何莞尔又给自己加了衣服,围了厚厚的毛巾,站在墙边,一看到水滴下来,立刻拿抹布擦干净。

一分钟十分钟没关系,她站了半个多小时,只觉得手脚都冻得冰凉。

她撑不住了想要去开空调,但忽然想起了卡不多的两千元,还是忍住了。

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她身体还算康健,将一晚,也冻不死的。

————

过了个周末,何莞尔班的状态吓了小雷一跳。

她穿了最厚的羽绒服,围巾、口罩、帽子捂得严严实实,浑身下露出两个眼睛,在庆州这算不得冰天雪地的地方,显得格外另类。

小雷皱着眉帮她摘下口罩,却听到她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吃药不管用吗?怎么现在还在咳?”

何莞尔趴在桌面,有气无力地苦笑:“有什么办法,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小雷看着她红红的鼻头,担心地问:“你周都没这么严重的。是不是甲流?今年好像这感冒大肆流行,来势汹汹的,很难搞。”

何莞尔摇头表示不知道,又说:“感冒反复不是很正常吗?你多喝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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