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都市现代>如梦春山>41 温泉水滑

和十年前那个头发短成板寸的假小子相比,顾念简直换了一个人,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迷人诱惑的曲线裹在一袭酒红色蕾丝长裙里,整个人像熟透了的蜜桃一般,而艳丽精致的五官,却没有浓墨重彩地强调,只淡淡地勾了眉毛,扫了点腮红,唇上是杏仁粉的颜色。

少了风尘,多了明艳。

那句歌词怎么写来着?壮丽盛放的蔷薇,真是贴切极了。

何莞尔脑袋里忽然冒出个疑问:“你不是说大干快上争取四十岁前退休吗?以前春节都不回家的人,怎么有空休假来看我了?”

顾念避而不答,撩了撩栗色的长发,扬起脸一张嘴,又是一个圆溜溜的烟圈袅袅上升。

那泛点青色的烟雾还带点蜜桃香,不知道为什么让何莞尔想起了小金鱼在水里吐的泡泡。

她是很讨厌烟味的,可顾念的随心所欲就能让她看得顺眼。

“就我这吐烟圈的技术,能在你们庆州排进前三了吧?有没有资格混个烟圈常务理事当当?”顾念挑眉看她,嘴角似笑非笑。

“嗯?”何莞尔抬头看了看顶上那久久不散的烟圈,有些疑惑:“这也有排名?还有组织?官方还是民间?”

“傻不傻!我胡扯你就信!”顾念把还剩大半截的烟掐灭在烟灰缸,笑靥如花,“还没听出弦外之音?我不回沪市了,就呆在庆州。”

都吃了饭,泡进了温泉,何莞尔还有些没回过神。

顾念要来庆州?

褪去长裙的顾念,皮肤白到炫目,只是和上次见面相比,肩胛处又多了几条淡淡的玫瑰色。

她看到何莞尔的目光所及,罕见地苦笑起来:“虽然大部分时间我就是个充门面的花瓶,可总有动真章的时候。这几条伤,是姜太抓小三时候姜家驸马狗急跳墙拿古董花瓶给砸的。”

何莞尔忍不住眉头锁起来:“疼吗?”

顾念根本没回答这明知故问的问题,手从温泉水里抬出来,比划着:“这么长这么大、上百万的青花缠枝花瓶,说砸就砸,哗啦啦就碎了,啧啧啧,真是可惜,可惜!”

也不知道是在说她自己,还是在说作案工具。

说完别人鸡飞狗跳的婚姻生活,顾念扒在温泉水池边,修长的腿露出水面划着水:“不过就这几条伤,姜太给了我百来万让我去做祛疤美容。我干脆就来了个全套。”

何莞尔啼笑皆非,原来如此。却又不经意地从水面,看到了顾念缺失的小脚趾。

如果光看外表,任何人都猜不中顾念的职业。

她是做安保工作的——别看“安保”就是“保安”两个字调了个,工作性质却很有些差异。

她开着一家女子安保公司,为需要安保服务的女性提供女性助理——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女保镖。

因为得遇贵人提携,顾念这几年混得风生水起,每一次何莞尔到沪市见她,享受到的排场都极大。

但在最开始创业的时候,顾念也是付出良多的,一路摸爬滚打过来,受了不少罪,也好几次破相。

她还经常跟何莞尔抱怨,白手起家的款姐还好,身边最多是蔫里蔫气的小白脸,可是保护阔太的工作不那么好干。

她经常干着干着,雇佣她保护自己老婆的壕们,就开始有意无意要求她提供额外的服务,还是难以启齿会被和谐掉的那种。

就因为这个原因,她曾经拒绝了不少大生意。

后来渐渐地,顾念不抱怨了,也不知道是从了,还是有其他高明的手段推脱。

何莞尔从不会问她——闺蜜之间,只带耳朵倾听就行了,何必张口讨嫌问太多?

她只需要顾念肆意快活就够了。

顾念自然看不到身后的何莞尔有些心疼的表情,大喇喇地放下了肩,回眸一副骄奢淫逸的老板派头:“来,给姐揉揉肩。”

何莞尔微笑,手指攀上她的肩膀,故意加重了力道。

她一阵乱叫:“美女,轻一点,我知道你武力全宇宙第一,不用跟我证明了。”

给顾念松完肩,何莞尔掬了把水撒她颈项上:“你不是说一辈子也不会朝这个方向来吗?”

这是何莞尔掐头去尾的文明用语,她当年的原话可是“我屙尿都不会向庆州的方向,死在外面骨灰也不往这方向飘”,以至于这些年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几乎都是在顾念的地盘。

现在,她不仅回来了家乡,还这有生根落地的打算?

顾念把池边的毛巾弄湿又拧干,顶在额头上优哉游哉端起的龙井喝了口,舒服地吁出一口气,一副老气横秋的老太太模样。

她斜睨何莞尔一眼,眸子里笑意浮动:“年轻时候不懂事的戏言而已,我现在是个商人,哪里有商机,人就往哪里去,跟什么过不去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那这边有啥大生意?”何莞尔有些好奇,声音都扬高了几分,“我们这西南边陲还能比过东南沿海?”

“何记者,拜托你多点政治敏锐性,”顾念扬起下巴颇有几分得意,“好歹前年也升了直辖市,现在还要借着东风打造国际大都市。我生不逢时没遇上沪市高速发展的时候,这不回来撞撞运气吗?说不定遇上几支原始股,傍上粗腿飞黄腾达起来,到时候自己就是豪门了,也不用靠皮相讨生活。”

何莞尔耸耸肩,不想接她的话。

这厮最近几年想要把生意做大,难免说话间不往大政方针上靠,显得自己高大上一点,只是往往下半阙就露出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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