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乱世红颜君子香>第二十八章谁怜妓子付真情

回了自己帐中,孤月微怒:“军中为何有如此荒唐之地?”

月音不再有所隐瞒,向孤月解释道:“红帐之中,皆是一些因战乱而家道沦落的孤女或是被朝廷发落的罪臣亲属,因此成了军中娼妓、小倌,供将士们发泄**,肆意亵玩。”月音这般说着,一旁的月韵眼中隐有泪光。

孤月看着月韵那水润而眼泪汪汪的双眼,轻蹙眉头,启唇:“哭什么?”

“若非因公主到来,奴婢及月音怕是也要被发配到那红帐之中……”月韵到底年岁小,说到此处声音已是哽咽,抽抽搭搭的。

月音接过话来,继续说:“奴婢和月韵曾碰巧遇到过从红帐中抬出来的人,衣不蔽体,浑身青紫,体无完肤,尤其是……”

月音咬了唇,憋红了双眼,鼓起勇气继续说:“尤其是那xiati,惨不忍睹,血丝遍布于大腿之间,整个就那般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娼妓低贱,不曾有人怜惜,连遮盖的布匹都不曾有,更有那些惨遭weixie的男童女童……”

孤月生来顺遂无忧,被保护在深宫之中,还不知晓人间竟有此等丑恶之事,心里膈应无比。经此一番,孤月已然明白为何宴间歌舞皆带风尘之气,舞姬一举一动每个舞姿都竭尽妖娆。红帐这样的存在岂非引得将士们沉溺于温柔乡,惹得军中乌烟瘴气?一旦将士自甘堕落,软了筋骨,要如何才能再激起这一方男儿的铮铮铁骨?

从前不识愁滋味,如今入了军中,见识到了黑暗丑恶的一面,忧心不已,对那些娼妓也多了丝怜惜。若非无奈,谁又愿意做那等下贱之人?孤月心中藏了事情,连带着几天都是忧心忡忡、闷闷不乐的。这等神色表现在脸上,鍮怀谦自然能看出来,不过女儿家的心思,自己也不便过问。

待到一天孤月终于忍不住了,入了鍮怀谦帐中。彼时鍮怀谦正执了一卷兵书细细研读,瞧见孤月步履匆匆的过来,忙放下手中兵书,迎了上去,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孤月凝视了鍮怀谦良久。此刻鍮怀谦金冠束发,难得弃了蓝袍,穿了一身宽大的白衣,走动间衣袖猎猎生风,端的是一派正人君子、飘然出尘之色。孤月想起那日宴间诸位将军亦是一派浩然正气之色,转眼间就入了红帐那等荒唐**之地,可见世间之人,并不能只凭表面相看。

孤月揪着心问鍮怀谦:“汝,可有入过红帐?”一双眸子定定的看着鍮怀谦,等待着他的回答。若是怀谦也入过红帐……仅是想到此处,一颗心便已酸涩难当。

鍮怀谦还以为孤月要说什么大事,表情有些严肃,待听得孤月问的是红帐之事,一时间没转换过来,嘴角便有些抽搐,继而朗声一笑,伸出十指挑起了孤月的下巴,深邃的黑眸直视着孤月:“阿月可是醋了?”

孤月被这一声温柔而亲昵的“阿月”唤得一颤,父兄们再亲近,也不过唤一声“孤月”,稍疏远一些的便唤封号“弘昌”,再有就是称“公主”了,这“阿月”倒是首次有人这样称呼,还是自己深爱之人。

孤月退开,瞧着鍮怀谦双手环抱,轻倚书案,狭长的眼眸微眯,薄唇也扬起了一丝弧度,这副姿态,好不fēng_liú。哪怕心里是相信眼前这人的,孤月还是执意要一个确定无比的答案,再度问道:“可有入过?”

鍮怀谦见得孤月的认真,不再言笑,唇间吐出两字:“不曾。”又有些疑惑孤月为何突然问起此事,便也问孤月:“怎的突然问这个了?”

“不曾”两字一出,已将孤月心中的那丝不舒服驱散得干干净净。就知道,鍮怀谦,他是不一样的。孤月只觉得整个人都好像泡在温泉之中,熨帖无比,遂微微撅嘴嘟囔:“吾只是听闻军中有红帐,随便问问罢了。”

鍮怀谦闻此,伸手揉了揉孤月的头,感受着掌下柔软顺滑的发丝,眼神开始放空,仿佛是自言自语般说道:“吾其实尤为讨厌红帐存在于军中,又如何会踏足。只是这红帐的存在已成惯例,以吾之力,却是无法去除。且若是强势抵制,恐会引起军中其他将士的不满。堂堂十万大军,哪能因红帐而消磨了意志呢?”说到最后,已是一声长叹,带了些许惋惜之意。

孤月最是见不得鍮怀谦这般抑郁踌躇而不得志的模样,扑入鍮怀谦的胸膛,双手环抱住他劲瘦的腰,希望藉此以给他温暖。而鍮怀谦没有防备,被孤月这一扑的力道弄得倒退几步,狠狠地磕在了身后的书案上,痛的闷哼一声。

孤月听得这一声闷哼,赶忙放开鍮怀谦,急切的说道:“怎么?吾撞疼汝啦?”大眼睛看着鍮怀谦,满是无辜之色。鍮怀谦哪里还舍得说什么。

二人两相对视一番,终是两人都轻笑出声,先前沉重不快之气,都在这一笑之中消散得无影无踪,一室氛围便又变得温馨无比。

从此孤月便经常待在鍮怀谦的军帐之中,他在营帐看战报,那她便在一旁添茶倒水,他出去冲锋陷阵,那她便在帐中为他缝补战袍……从未做过这些事,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孤月却觉得幸福!好像战争不存在,他们只是寻常夫妻。这段日子,就像是偷来的一般,孤月想:要抓紧幸福时光!

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像沙子,无论如何抓紧,总会从指缝中溜走。

临近冬日,气温骤降,南凉军近十万大军陈兵边境,与胡夏、北凉对峙多年,军中辎重补给已有不足之势。而胡夏、北凉早已结成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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