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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弘昌五年,孤月十五及笄,父亲打算为自己选驸马,也因此格外重视这次笄礼。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孤月依矩而行。非是自大,凭吾相貌,不施粉黛,吾依旧可艳惊四座。自打成了公主,孤月便再未穿过大红色衣裳,此番也不过挑了件粉色长裳,其上绣以缠枝纹,外着粉色轻纱,另以白纱覆面,便赴往佑月殿。佑月殿,即是行笄礼所在之地,离弘昌殿并不远,穿过繁华院便到了。繁华院,亦是吾休息之处,其间遍栽花树,供吾赏看。
远远的,吾便望见一男子立于胡杨树下,吾向来独占欲极强,“卧榻之地,岂容他人酣睡”,遂欲过去责问一番。待吾走近,却是脑袋一片空白,这人生的……简直太好看了!姑且就用好看这一俗词形容吧,左右也寻不到合适的词,饶是吾这等美貌与之相比,也稍逊一筹。那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深邃无比,让人一望,便再无法移开目光,只能沉沦。一身蓝袍裁剪得体,衬得身姿颀长。一头墨发以金冠束之,微风拂过,一缕发丝便调皮的在额前晃悠,只晃得人心神荡漾。
“公主,公主,”月笙伸出手张开五指在吾眼前挥了挥,吾方回过神来,“公主怎的呆了呢,嘻嘻”月笙轻声一笑。想到吾身为公主居然看一个男人看得出神,吾便羞赧得无地自容,想必脸上也是红彤彤的堪比煮熟了的大虾。是故吾有心找回场子,便故作镇定,咳嗽一声,率先发难:“吾乃弘昌公主,汝为何人,敢擅闯吾宫殿,见吾不行礼?”
对方依然倚树而立,不见分毫慌乱,语气平淡:“请公主安。在下鍮怀谦,因身有眼疾,不识公主,万望恕罪。初次入宫,因此处阴凉,故而来此歇息片刻。”虽说着请罪之语,态度却是不卑不亢,端的是好一番气度。
“眼疾?”
“是。”
想到对方先前并未看到吾糗样儿,吾便轻松多了,“无妨。”想着如此美好深邃的一双眼,竟然无法视物,心里涌上了一层淡淡的惋惜和心疼。行至半途,吾蓦然转身,回眸一笑:“怀谦,吾乃孤月。”是的,孤月,拓跋孤月,不是什么弘昌公主。
七月的天空湛蓝澄澈,孤月一回头就看到鍮怀谦长身玉立,一袭蓝袍于风中飘拂,整个人恍若谪仙,这一幕,深深的烙在了孤月心间,任时光如何漂白,它都不曾褪色。
整个笄礼,孤月都是心不在焉的,脑海里时不时的出现那人俊逸的身姿和深邃的眼睛,他会明白吾之意么?
回到弘昌殿,孤月内心不宁,那双眼睛,总叫她坐立不安。孤月知晓月笙性子活泼,对那档子八卦消息特别灵通,便把月笙单独留在寝殿,有些忐忑,有些害臊,也还是被内心的躁动驱使,问道:“汝……对鍮怀谦,了解多少?”
“公主,您问这个做甚?”
被月笙澄澈的眼神望着,孤月竟有些心虚。深吸了一口气,依着平日里生气的模样,瞪她一眼,故作凶恶道:“让汝说汝便说,恁多废话作甚?”
“是,公主,”月笙缩了缩脖子,继续说道,“鍮怀谦是鍮勿仑大将军之子,文韬武略,却在随鍮大将军征战过程中中了毒箭,从此目不视物。在此之前,鍮少将军可是不少闺中小姐的梦中情人呢,少将军的墨宝和画像,被争相收藏,简直是有价无市。有意结姻亲的人家都快踏破了将军府的门槛,只是都被少将军婉拒了,就一句话:既无功业,何以为家?听着就是极有魄力的。虽然都知道少将军已是军功赫赫,此言不过是个借口,还是个挺明显的借口,但身为女子也不好太主动的议亲,故而一直拖到及冠之年都不曾定下一门亲事。”
月笙一说起这些八卦来,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滔滔不绝完全停不下来,眼睛里都是光芒。孤月听到鍮怀谦尚未订亲,倒是松了一口气,还在心内偷偷的欢欣鼓舞了一把。
月笙还在继续说她知道的一些情况,“只是自鍮少将军中了毒箭之后,原本那些议亲之人倒是唯恐避之不及了,连带了整个将军府都清冷了不少。”月笙这一讲述完全就是将自己投入进去了,绘声绘色的,讲到此处语气中还带上了一丝惋惜。
孤月听得津津有味,还一边打趣道:“看来月笙倒是适合说书,哪天吾兴致上来,在这乐都城开家茶馆,就让汝去说书,保管座无虚席。”
月笙一听这戏言,羞赧了脸,讷讷道:“公主……可是您让奴婢说的……”说罢还一跺脚,小脸上满是委屈之色。孤月就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发一言。
而月笙见自家公主这副魇足的神色,以为是让她继续说下去,就又继续说道:“据说少将军年少时一度病危……”
听到此处,孤月不待月笙说完,出言打断:“病危,何故病危?”言罢也是一愣,当听到病危一词时,内心的焦虑心疼是不可忽略的。
“听说是少将军年少时误入掖庭,见过了幽禁着的西秦质子,回府后便是一病不起。为此,鍮勿仑大将军特地请了大祭司给这位鍮少将军卜上一卦,大祭司只言此子神爽宏拔,逸气凌云,命世之杰也,不过……”
“不过什么?”孤月听得兴起,立马接口问道。
“不过大祭司说他命里有一大劫。奴婢都是听人说的,公主千万不要怪罪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