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洲托着腮，动作散漫神态慵懒，问：“这么累？都没洗漱就睡过去了？”
秦歌回想了下，自己回到家后就直接趴床上，本来打算休息会儿就去洗个澡，谁知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她抓了抓头发，尴尬道：“还好。”
顾寒洲也撑起身，他盯着她，继续问：“你今晚上去见你弟了吧？他跟你说什么了？”
提到秦殊，秦歌心中一凛。
莫名的，她想起秦殊说的话，在血亲跟她之间，寒洲到底会选择谁呢？
她眸子闪烁，低声地说：“也没说什么。”
的眼神沉了几分，“没说什么？那你们都聊了些什么事？”
“……”
秦歌顿了顿，才接着说：“那小子什么脾气你也应该摸清楚了，想要让他放弃仇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今天谈了跟没谈差不多。”
“呵。”
顾寒洲轻笑了声，只是笑意有些冷，“我以为他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也会这么蠢。”
咯噔。
秦歌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她看向顾寒洲，问：“你什么意思？”
顾寒洲看着她，说：“他好不容易才站到了如今的位置，不想着巩固地位，就急着向老头复仇，真以为顾家的人是吃素的不成？能任由着他胡来？”
秦歌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反驳道：“这叫胡来？顾老爷子将性命垂危的小殊交给袁家，如果不是袁家突生变故，他可能一辈子都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如今他有能力了，还不能有报复的念头吗？”
“……”
顾寒洲闻言一顿，他看向秦歌，说：“所以，你支持你弟的行为？”
“……”
秦歌噎住。
她当然不支持了！
其实顾寒洲说得没错，现阶段小殊对顾老爷子发难绝对是不理智的行为。
但是！
她生气的是顾寒洲那高高在上的态度。
报不报仇，是秦殊的事。
顾寒洲作为顾老爷子的孙子，却在这里指责秦殊的行为，这总让秦歌感觉顾寒洲是在偏袒顾老爷子的，这又跟秦殊之前那番话吻合了。
顾寒洲跟顾老爷子毕竟是血亲，血浓于水。
哪怕顾老爷子犯了错，他也会偏心老爷子，将矛头指向外人。
这次的对象是秦殊。
那么下次的对象会不会变成她？
虽然顾寒洲说过，不管她是选择报仇还是原谅，他都一一包容，可事实真的是他说的那样？
如果她真的向老爷子报复，他会包容她吗？
这一刻，秦歌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