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剑是剑修的荣耀,更是剑术的延展,太古时代,群雄并起,修剑道这何其众也,然封剑之人,亦不过七十有二。承蒙先师厚恩,悟寒境三段,习飞雪连天,承封剑之人。今,太古已逝,剑道崩析,老夫本以为封剑之人,早已断绝,却不想”剑老的语气中,透漏着三分惊讶,七分兴奋。“哦?那人在哪儿?我现在就去寻他。”听到这儿,张天华也来了兴趣。
“正南,十里之外!”
“十里之外!那不就在城内吗?”当然,张天华也没想太多,站起身便向南而去。十里之遥,若是以雷行术赶路,不过眨眼之间,可此地不能调用仙力,却是耽误了好一会儿。
那人站在甬道之中,手持书册,依墙而站。
张天华在剑老的指引下,正要上前,却见眼前之人蓦然消失,四周瞬间被黑暗所吞噬,唯有天空有少许光亮,好似身处于万丈深渊之内。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声音弱弱的问道:“阁下,可是张道友?”听到有人说话,张天华猛地转过身,大声喝道:“谁?”
天空的光亮,随着张天华的这声轻喝,骤然璀璨。张天华只觉得眼前一花,从暗处飘来一个人,这人脸色温润,步伐沉稳,眼中神色炯炯很是有神,一看便知他生性随和,年少有为。
“在下萧余生。来自大千东方----天剑门。”
张天华看清了来人相貌,赶忙将北冥剑重佩腰间,拱手道:“原来是天剑门的前辈。久仰,久仰。”那人见他这般,赶忙还礼道:“不敢.不敢.道友是双剑流的传人,又是当代的‘雪’之继承者,却是不用这般客气,我们平辈相称即可。”张天华笑了笑,“好说。好说。”接着他话锋一转,“不知道友将我请来。可有事否?”这般直接的问话,也只有张天华才问的出来。
换作他人
萧余生尴尬的笑了笑,暗道:好家伙,比我还急。
“实不相瞒。萧某今日前来,却有要事与道友相议。”
“何事?”张天华心有猜测,却是不敢确定,只觉得这事儿来的蹊跷。
“听闻太古时代的封剑遗魂,正待在道友的身边,待时而动。”说到这儿,他有意无意的顿了顿,又道:“天剑门秉承太古遗志,寻大千失落先辈。访天下有识之士,故此,欲迎接剑之英魄归家。还望到又能行个方便。”这萧余生的话文绉绉的,跟剑老的德行却是相仿,当然,这事儿他是做不了主得到,确实要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很快,张天华便将对方的意思。传达给了殿内的剑老,想听听他的意思。他并没有直接表态,而是沉吟了少许,才对他说:“让我先看看他,再决定是去是留。”显然剑老不是什么小白板,没有向他想象中的,那么激动。也是,老乡见老乡,坑你没商量。封剑意味着实力与能力,并不能代表品质和德行,看来姜永远都是老的辣啊!
剑老身为仙魂之体,离开魂殿却是不行,就在张天华准备委屈剑老,让其进入锁魂玉暂居之际。萧余生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道友可是忧心魂载之物?”见张天华点头称是,他又言道:“这里是龙渊界内,吾掌沉浮,可容诸天不存之物,道友尽可将其直接唤出。”剑老在听张天华复述的时候,只听得‘龙渊界’三个大字,便顾不得后面的内容了,连忙催促自己放他出去。
要知道这仙人啊,上了岁数以后,不但智慧会有所增长,就连脾气什么的,也会变得顽固起来。面对剑老的执拗,张天华还能怎么着?只得乖乖的放他出来,谁让他是张天华半个师父呢!
随着张天华的眉心微亮,剑老凝若实质的魂影,便来到了他俩的身前。
“身若入夜,顶若糕,界内如渊,潜龙似卧,好一个龙渊界,好一把龙渊剑。”剑老的语气铿锵有力,仿若掷地留声。
“龙渊剑,七十二名剑之一,位列二十二。太古时代铸剑名师欧冶子,与弟子莫将邪联手所铸,传说为了铸造此剑,他二人凿开茨山,放出山中龙溪之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是名“七星”。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潜龙盘卧,是名“龙渊”。故名此剑曰“七星龙渊”,简称龙渊剑,是欧冶子的开山之作。”
龙渊剑,内孕残界,以诺封展,非诚信高洁之士不可用也。往日里,没少听剑老提起过,却不想今日有幸得见。面对剑老的赞赏之词,萧余生微微欠身,恭敬的说道:“前辈谬赞了,晚辈萧余生奉家师知名,前来迎您回去。”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到了剑老的身前,张天华心里好笑,这帮玩意都什么习惯,怎么动不动就掏家伙,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这是御剑令?”剑老看着身前的东西,眼中尽是追忆之色
“不错,正是御剑令。”
“他还好吗?”
“家师身体安泰,正于门内等候,只等前辈到来,重聚太古情义。”话不过四句,却言简意赅,张天华不等剑老说话,抢先开了口,“剑老重情之人,既有故人等候,自然不会耽搁。”剑老回过头对他说:“你的剑术还没能入门,欠我的玲珑丹也没兑现,我却是走不得的.走不得的.”张天华听到这儿,着实有些感动。
“前辈莫要担忧,张道友天资不俗,悟性过人,更知晓剑术的修炼之法,入门只是时间的问题,至于那九转玲珑丹,晚辈早已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