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嫤一直祈求自己轮空,结果还真轮了。
场上两人都用《树之剑》,她都认识。所以司徒嫤全场冷着脸,听着小姑娘们尖叫。
司徒嫤无聊得左顾右盼,突然在正前方看到一个人,很眼熟。
这不是吴皓么?他怎么还在?凑热闹?
感觉有人看自己,吴皓抬头看过去,目光相撞,吴皓面色铁青,恨不得杀死她。
那场赌注他还记得,也赖不掉。一共是两百条灵脉,可是他哪来这么多钱!那个丫头肯定早就和顾久商量好要阴他,这两个混蛋!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唉?司徒嫤无辜眨眼,为什么吴皓一看到自己就脸色就变青了?她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吗?哦,对了,好像自己给刚刚他下套来着~可那明明是他先开始的,又不怪她。现在这些人真是不分是非,还怎么做人师傅?
司徒嫤打听过,区战结束两天之后,他们就要去悟心区开始城战。新悟城所有区都要派十个人过去参赛,那边要是得第一奖品翻倍。要是以往就不可能那么近,可是今年例外。司徒嫤还在那个人口中听说剑神会观战,要是真来就刺激了~真要来那肯定是狐狸师伯陆子行!
好像李师兄最近升级到养气八重了,用他最熟悉那套《阴阳两生剑法》说不定能越级突出重围。如果李师兄去参加城战,那陆师伯肯定特别关注,那就可能回来,到时候她要去蹭饭!要带上师兄师姐们一起去吃,越贵越好!
“司、司嫤,你怎么笑成这样?”顾久心里发毛。这家伙脸上那个表情跟要捉弄人一样,她要捉弄谁?
司徒嫤转脸看他,脸上还挂着怪笑。她说:“我没事儿啊~我笑成怎样了?”
“……”顾久别过头不说话,有些事情都形容表达不了。
最后一场比赛,对手是个男孩子,养气九重。
“你就是那个用出‘死根复生’的人?”牧风令问。
司徒嫤满脸迷茫,这句话好熟悉。她觉得这个男孩子下一句话是:“我打一架吧!”或则是其他和这个差不多的……
“来和我打一架吧!”牧风令志气昂扬。
司徒嫤:“……”你看吧,她说什么来着。
一行完剑礼牧风令就拔剑冲上去,好像很期待这一场。司徒嫤吓了一跳,比个赛而已,至于吗?
司徒嫤拔剑挡住那一招“雪压枝头”,轻身跃起使出“冬树肃寒”,因为剑快所以剑风冷、剑重,杀伤力很大。
一股寒意从剑流到手臂,牧风令只觉感觉得到寒意。他被撞开,不想猜测司徒嫤等级如何,拔剑接着上。
她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就给他点面子吧。
司徒嫤一招一招地挡着,看起来很吃力。
观众松了口气,他们以为司徒嫤等级会更高,现在看来只是这样而已。现在他们又找到理由活下去。
“她也只能到这个程度吗?”
“到这里也不容易啊。谁叫她的对手是牧风令,他常年位居第一。”
“我听说她曾经和一个人打赌,如果她不能上第一就要给那人两百条中阶下品灵脉。”
“两百条!开什么玩笑!这个数字她知道有多少么!”
“说不定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是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谁知道呢!”
“肯定是那个人骗她打的赌,谁那么坏心啊!”
“可惜就算悟了剑意,还是输给法力。”
“我又找到理由活下去了……”
“也行了,很厉害了。”
司徒嫤攻击得不痛不痒,观众还以为司徒嫤敌不过牧风令,有人惋惜,有人嘲讽。人性啊……
场外吴皓面色好转,司嫤若是进不了第一,他就能得到两百条灵脉,虽然他这些人进不了前三十得赔点钱,但比起这个就是九牛一毛,他赚了那么多钱,很好!
顾久也隐隐担心着司徒嫤,为什么她看起来很辛苦?难道她打不过比起牧风令?可是这不像她啊……如果输了她会不会赔钱?两百条灵脉,怎么赔?靠家人么?
“司嫤一定会赢!”顾久听到身边有人这么说,他疑惑着转头看过去,却发现四个孩子都看着自己,他们眼神都一样。那种眼神很难形容。它里面装满信仰,就像信徒信仰神灵一样。这群孩子为什么都这么信她?
“司嫤一定会赢,我相信她!”丁淳又说。
“我们都相信。”
顾久在他们干净的眼睛中看到自己,而自己是一脸担忧,有点可笑。怎么能不信任学生呢?他露出微笑对他们说:“嗯,那我也相信。”
牧风令知道场外人都以为自己比司嫤厉害,以为自己压制着司嫤。但他心里很明白自己这个处境,他不过是表面风光,从一开始他就输给司嫤了。牧风令每承受一剑,手就被多冻一分,现在他冷得几乎感觉不到右手,原来《冬树》真能做到这么冷!这个怪物害他好难受!这么难受这么恶心,干脆一剑弄死他算了!
难怪前几场有人认怂!
欧阳晓表面上很冷淡,似乎早已知道结局。其实心里早已泛起千层大浪一刻也不消停。司嫤每挥一剑,牧风令剑上就多起一点冰花。别人看不见,但他看得清楚。《冬树》的确可以这样,但必须悟两种意才行,她不止悟“树之意”,还悟了其它!这丫头变态啊!还是人吗!他那些年的努力又算什么!她是白白吸收一万年灵气突然修炼突然生长的妖怪吗!
心腹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