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黑熊扯开嗓子大喊道:“卯时起床,一刻钟后进行四十里全甲胄越野跑,辰时早餐,之后半时辰射击训练、半时辰格斗训练……”
他后面的话基本上没人听得进去,都被开头那句四十里全甲胄越野跑吓倒了。看这些黑大个们身上的盔甲,怎么也得有个几十斤吧,这玩意穿在身上,能勉强站住就不错了,还要跑四十里,说笑的吧?
秦雷见众人一脸的不信,嗤笑道:“不然他们怎么做到一天到晚甲不离身的?靠打马吊吗?”说着大声道:“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你们自然会知道他说得乃是千真万确!”顿一顿,补充一句道:“如果你们有幸不被淘汰的话。”
说着一挥手,黑衣卫抬过一个类似单杆似的铁架子,秦雷笑道:“这是孤去年在宗正府小住时,让人做了锻炼身子的。现在孤王让你们从上面翻过去,翻不过去的就回家,可有异议?”
众人心道:确实不过分。但那是对青壮来说,而对于那些站都站不稳的老伯伯来说,那根不到九尺高的横杆,无疑是天堑一般。
顿时有人举手道:“我抗议!”秦雷一看,说话的正是那个耳背的老爷爷,不由笑道:“这位老丈要说什么呢?”
老爷爷耳朵也不聋了,闻言嘶声道:“老头子今年七十七了,黄土埋到脖子颈,也不怕王爷怪罪了,您若是不想给咱们活路就直说嘛,何必要费这些周折呢?”人群中的老头子们纷纷出声附和,用实际行动向秦雷诠释什么是倚老卖老。
对这些老家伙却不好简单粗暴,但嘉亲王早就对秦雷讲过这个情况,是以他并不惊讶,呵呵一笑,朝那位七十七岁的老爷爷道:“这位老丈贵姓?”说完也觉得自己废话,又改口道:“孤是说怎么称呼?”
老头子拱手道:“王爷在上,小老儿乃是庆亲王一系的,贱名秦苌祁,因排行老七,旁人都唤老儿作七公。”
秦雷笑道:“原来是七公,七公所言差矣,陛下除了让孤当这府兵统领之外,还授予孤大宗正一职,就是让孤在复兴府兵的同时,也不要忘了咱们几万秦氏宗亲的活路啊。”说着一脸诚恳的望着秦苌祁道:“谁说孤不给你们活路?孤不仅要让你们活下去,还要让你们活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