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赏赛阳挠头道:“有什么区别吗?叔让俺干啥就干啥。”
这话听的秦雷心里高兴,微笑道:“你自己觉得呢?不光是现在,还要想想几十年后。”
伯赏赛阳寻思片刻,粗声道:“当将,俺要学老黄忠,七十斩夏侯。”
‘咳咳’舱里众人都被他呛到了。
好半天,秦雷才缓过劲来,心道:这些天入戏太深,竟然遇事开始讲道理了,这样下去可不得了。想到这,也不跟他磨叽,沉声道:“不管你将来干什么,都要老老实实跟着石大人学习,一回京山营我就考你。”
伯赏赛阳瘪嘴道:“俺最不愿意学习和考试了。”还要说,却被秦雷一瞪眼吓了回去,“烤糊了就把你送回你爹那去”伯赏赛阳一下子麻了爪,哀声道:“俺爹会扒了俺的皮……”
对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视若无睹,秦雷对石勇吩咐道:“平时就当这小子不存在行了,得了空再指点指点他。”
石勇笑着领命,便带愁眉苦脸的伯赏赛阳出去了。船舱里就剩下皇甫与秦雷两个,两人相视一笑,皇甫战文先开了口:“不知王爷准备给属下安排什么差事?”
秦雷笑道:“这是战文老兄第二次问了。”
皇甫战文不好意思笑道:“没个事作吃闲饭,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秦雷知道他的担心,也不再遮掩,轻声笑道:“不瞒老兄说,留着你是有大用的。”拍拍他的手,接着温声道:“战文老兄将门世子,家学渊源,不是孤王手下那些老粗们能比的,对你这样的大才自然要用在刀刃上。”先给他戴上顶高帽,让他心里轻松一些。
果不其然,皇甫将军也被‘大用’二字感动了,拱手坚定道:“敢不效死力?”
见他面上微微激动,秦雷轻声道:“孤先给你讲讲咱们军队未来的实力构成,你再考虑接手拿一块最合适。”
皇甫战文恭声道:“属下洗耳恭听。”
秦雷从桌上捻起一根筷子,小声道:“陛下给了孤两万五千人的编制,”说着往杯中蘸了蘸,在桌上轻划一道,轻声道:“这其中孤的卫队总计五千人;七千宗族兵、三千子弟兵,一共一万人,再给你的太子卫留着五千人,剩下的五千准备招募精壮。”
皇甫战文点点头,轻声问道:“军官呢?”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像今天这样,把万八千人连哄带骗的往船上送,运出来就是一个个兵胚子。
但关键还要平时有人训,战时有人带,再加上指挥、侦察、辎重等等等等,这才能真正叫一支军队,否则叫乌合之众。
秦雷指了指门外站岗的黑衣卫,轻声道:“这些人是孤王在齐国时就一直栽培的,跟着孤学了不少东西、也经历过不少战阵,最不长进的也足以胜任队率一职了。”
皇甫战文是见识过黑衣卫厉害的,知道他们都是些地地道道的职业军人,对秦雷给他们的定位也十分赞同,但他也有一点忧虑道:“黑衣卫都是好苗子,但他们从没领过军队,经验、分寸之类需要积累的东西怕是有所欠缺。”
说着望一眼秦雷,斟酌道:“若是在老部队,可以以老带新,很快就能克服这些,但咱们却是一支从上到下都是新手的队伍,恕卑职直言……”
秦雷呵呵笑道:“怕是要事倍功半、反成牵绊?”
皇甫战文点头拱手道:“王爷明鉴。”
秦雷颔首笑道:“战文老兄没有一味迎合,孤王很是欣慰啊。”说着有些自豪笑道:“不瞒你说,孤从镇南军拐带过来一个将军、五个校尉、二十个裨尉,以及更多的队率伍什长,大概正好可以弥补经验上的问题。”他不会说这些人是自己花银子买的。
皇甫战文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了秦雷片刻,却也知道这事开不得玩笑,不由心中涩声道:‘本来还想替兄弟们谋些位子,这下看来要泡汤了。’面上还要作出兴奋状:“这真是解了燃眉之急。”仅凭这些军官就足矣撑起整支军队,确实是解决了大问题。
皇甫战文虽然四十不惑,但毕竟久在行伍,论起钩心斗角摸人肚皮,比秦雷差的不是一点半点,那点小心思却瞒不了秦雷。若是以往,秦雷虽然不会当场翻脸,但事后一定会疏远、乃至打发他滚蛋的。
但秦雷现在知道,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黑衣卫一样忠纯。就像太后教导的一样:自己要想壮大,就得海纳百川,什么样的人也得接受,什么样的人都得用,不能仅凭个人好恶定亲疏。
是以他刻意忽略了皇甫战文那一闪即逝的惋惜,温声安慰道:“孤王不会忘了太子卫的弟兄们,”接着真诚笑道:“他们也算是咱俩调教出来的兵嘛。”
见自己那点小心思被王爷看穿,皇甫战文面色涨红,就要跪下请罪,却被秦雷一把拉住,爽朗笑道:“老哥若是不为弟兄们着想,孤才会生气呢。”
皇甫战文这才松口气,轻声道:“那些东西虽然不成器,但也跟了属下好几年,却是不舍的他们流落江湖、为匪为盗。”
秦雷点点头,真心实意赞道:“皇甫老哥确是大将之才,考虑问题着实周全。”说着尖酸道:“却比朝堂上那些混账东西想得通透。”
皇甫战文知道秦雷是说卫军裁撤的事情:扣除了南方两省,全国仍有二十万卫军编制,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