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名一脸惶恐,呆在和罗的怀里,僵硬,一动不动。
这这这……发生了什么事?书呆子怎么这么……主动?
额,虽然她知道这个词用得不甚恰当,但她此时就是确确实实真真切切地被塞到了和罗的怀中,听着他微微紊乱的心跳。
她不敢说话,也不敢挣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只要一出声,她会听见什么不愿意听到的话。
和罗没有沉默太久,他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再一次狠狠揉进南名,轻轻落下一吻在她的头顶。
这下她可憋不住了,猛地推开他跳到三丈远,质问,“你要不要在久别重逢的感人时刻进行这么猥琐的打招呼方式?还敢吃我豆腐?!”
和罗一言不发地盯着她,样子像是有些受伤。南名再也受不了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毛,遂软言道:“好啦好啦,原谅你,我道歉。”
“在下貌似还什么都没说,也并没有想过要得到姑娘的原谅。”
看吧,可恶的和罗嘴脸又出现了,所以面对他就是不能掉以轻心。
幸好这个时候先楼突然插,进了两人之间,一把扑过来抱住南名便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呜哇哇哇哇!!!小姐!你可吓死奴婢了!!!这么多天音讯全无,你是想让先楼陪葬啊!!!”
南名被先楼这架势给吓住了,这,这真是我认识的那个先楼吗?不是假冒的,是货真价实的先楼吗?在自己的印象中,好像重来没有看到过先楼这么慌张的样子,先楼从来都是一脸泰然,偶尔尖着嗓子怪声怪气地吐吐槽,又或是一边挖鼻x一边挖苦她,哪里见过她这副担心的样子!
果然,先楼一抱住南名,死命地往她耳边挤,用和罗听不到的声音小声说:“公主,这次情况危急,我和小忠自甘受罚,请公主恕罪!”南名只是稍稍惊讶了一刹那,先楼接着说,“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因为公主平时缺心眼造成的……”
南名额角暴起青筋,正想推开她瞪她一眼,先楼又“呜哇”一声,像方才和罗一般狠狠揉了她一把,以显示她是真的很担心。
待到她终于把南名放开,又一个身影扑了过来,小忠也依样画葫芦,刚想将小姐揉一揉,但这个时候的南名突然反应过来,就直勾勾的瞪着小忠,让他不敢继续动作。
小忠:“小姐,这不公平!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
南名:“敢情你们把我当抱枕啊!谁都可以抱一抱,揉一揉?我不干!”
抱枕这东西小忠知道。当时正是小姐认识和罗公子不久,被他激怒的小姐,哦不,是公主自己绣了个套子,里面塞了好多棉花,然后就做成了一个……抱枕。小忠确实不知道那是啥玩意儿,可既然公主要那么叫,并且天天将那“抱枕”打过来打过去,最后累了还是会抱一抱揉一揉,那小忠也就只能跟着叫抱枕,并知道那东西是让人欺负的。
如今公主怕是以为自己便是那抱枕,任人欺负,于是,小忠悟了。
正当他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耸拉着脑袋,又一个身影奔了过来,南名直接往旁边一躲,没想到那人的目标却不是她——直接奔向了小忠。
“乖啊乖啊,怎么了?”
南名目瞪口呆地看着扒着小忠的人,那不是大钟叔是谁?此时他害怕地看了身后一眼,发现了南名,“咦”了一声。
“这不是你家小姐嘛!你们找到她了?”
南名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扒在小忠身上的大钟。
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吗?这是南名此时唯一的想法。
小忠显然是看到了公主大人眼里的戏谑,先楼却突然冒出一句:“真是奇了,他还认得小姐……”
他十分无奈地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大钟叔这才说,“刚刚后面有蛇,钟儿怕。”
南名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她颤抖着伸出手指了指说出那话的大钟叔,小忠只能十分淡定,十分无奈地补充一句:“此时说来话长。”
其实话也不是多长,就在南名掉下山崖后没多久的事。
看着南名被顾远扛着上了那梯子,她们也“想也不想”就跟上去了,可是没看清顾远究竟带着她怎样跳了下去,跳到哪儿去,都看不清。
后来她们沿着梯间小心返回,便开始到处找他们。先楼在这里顿了一下,向南名眨了眨眼,南名立即心领神会,知道私下里会有话要说。
她们还没走几步远,便看到大钟叔一个人颓然地坐在一棵柏树旁,神情沮丧,倒是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本来大叔就长了一张正太脸,又水嫩嫩的,丝毫没有大叔的样儿,南名心里痒痒,她倒从来没有见过大叔要哭的模样,只是方才大叔拽着小忠怯怯说话的神情,又是让她一阵阵冷汗。
先楼和小忠走上去推了推大叔,竟未曾想到大叔一下子就躺倒下去,一脸惊恐地望着他俩,可怜说道:“你们,你们是谁?你们要对钟儿做……做什么!”
先楼和小忠,都一副吃了米、田、共的表情。
“嘿?你们居然敢盗用我的话!吃了米、田、共,你们懂什么意思么!”南名公主大人又开始打岔了,先楼和小忠也不恼,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往各自的两旁一看,却是和罗在此时接了一句,“小南,那是什么意思?”
“……”于是公主也变成一副吃了米、田、共的表情,朝着和罗公子傻笑了一下。
和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