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你快醒醒,醒醒啊。”
“罹王爷,你怎么了?你可别死啊,你死了我们怎么办哪?”
耳边是凤邪吵吵闹闹的声音,即墨罹想起之前眼前的一幕,他猛地睁开双眼,在阳光的照射下甚至有些刺目,他伸手撑地坐起身来。
“你们没事了?”即墨罹问道,看向乐正羽。
此时女子还是来时模样,脸上依旧略显苍白,凤邪则是皮袍破烂不堪,衣袍破烂不堪?即墨罹看向凤邪的身上,这分明就是那时他心神大乱,喊着要证明自己时扯破的,那一切,都是真实的。
“你的衣裳怎么破了?”即墨罹随意的问道,顺便站了起来。
凤邪看向即墨罹,神色恍惚,“不是本来就破了吗?大概是路上扯破了吧!不记得了,现在命都要没有了,还计较这衣裳做什么?”
“什么叫命都快没了?”即墨罹问出声才察觉不对劲,这是何地?他们为什么不在树林里,这是..?
“就是现在这样啊!咱们被人从禁林中扔出来了,这越国国王非要说我们呢私闯禁林,要按律当斩。”凤邪垂头丧气的说道。
“羽儿,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即墨罹伸手拉住乐正羽的双手,上上下下的打量。
乐正羽笑着抚着他的脸颊,“我没事,宝宝也很好呢!你摸..”
即墨罹在乐正羽脸上印下一吻,惹得身边的凤邪捂脸大叫,“你们干什么呢?本公子还没有成亲呢!这还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那凤公子不妨回去自己赶快物色一个,怎好一直赖着我们小羽。”一阵爽朗的男生响起,整个牢房似乎顿时活跃起来。
随着牢房的大门敞开,公子如玉的乐正湛出现在门口,脸上依旧是痞痞的坏笑。
“大哥!”乐正羽着实惊讶不已,这大哥可是十几年了就见过一面啊!之后就杳无音讯了,如今竟然出现在越国了,当真不得不教人惊讶。
“大哥可是为了你们丢了乌纱帽,你们可要负责给我养老啊!我还没有成亲呢!”乐正湛说道,一副伤心不已的模样。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出去游历天下了吗?你怎么跑到越国来了,还当了越国的朝官,那越国不是最为排外吗?”
在马车上,乐正羽一阵问题抛出,仔细瞧着乐正湛,乐正湛也不心急,就那样慢吞吞的吊着三人的性子。
“哎呀,你一次性问这么多,让大哥怎么回答?”乐正湛伸手摸摸鼻头,笑得得意。
“乐正湛,你给我站住!驾...驾...”身后是一阵马鞭抽马,喧闹沸腾的娇喝声,卷起身后一片尘土。
几人忙转头看去,一个短靴骑射的年轻女子在后追随,隐隐有赶上他们这辆马车的意思,乐正羽忙回头看向躲在马车角落里的某人。
“大哥,你不会是劫狱的吧?后面谁在喊你的名字呢?”
见某人装着不说话,乐正羽伸手一把将乐正湛揪起,“大哥,我问你话呢!你惹上什么人了?”
“那不是越国的夜羽公主吗?”
凤邪在一边开口,一边狐疑的看向乐正湛,此刻的乐正湛催着马车夫将三匹马儿抽得刷刷直响,马儿并驾齐驱,在宽阔的路面上疾驰。
“驭...”那女子一手拉着缰绳,一边跳下马背,动作娴熟英气,一气呵成。
乐正羽心里暗自腹诽,看看这越国女子,天性善骑射,果然不假,三匹马最终还是没有跑得过人家这一匹,她的共享马车在越国真不知道吃不吃得开。
夜羽公主的马横跨在马车前,他们无法再前行一步,马车停下,帘子晃动,却只有马车夫一个人不明所以的瞧着这个漂亮的女子。
“乐正湛,本公主知道你在里面,如果你不解释清楚今日为何不告而别的事情,就休想离开我越国半步!”
夜羽公主也不顾路边聚集的百姓怎样驻足观看,自顾自的上前,怒气冲冲,一把将车帘掀开。
“我说公主殿下,您究竟要怎么样,我的离开是得到越国国君的批准的,你现在拦着我也没用啊!”
乐正湛一副无奈的神情,坐在马车正中间,还一面埋怨的看向将他拉上前的乐正羽,心里不满,这哪里像个女人,哦,不,是哪里像个怀有身孕的女人!
他又瞥向即墨罹,只见即墨罹一副好整以暇,眉毛上挑,就差一把瓜子,一壶热茶,他就能坐看好戏开场了。
“你惹了本公主,现在还想跑。”夜羽公主脸上微微泛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奈何,乐正湛根本不懂女儿家的心思,绷着一张脸就开口,“本公子怎么惹到你了?”
“你,你还不承认,那日,本公主在夺命峡谷中将你救下,你浑身发抖,高烧不止,当时只有本公主一个人,你怎么就不想想,为什么第二日你还能活蹦乱跳的醒过来!你这个榆木疙瘩的混蛋!”
这倒是将乐正湛问住了,两年前,他独自在外游历,走至越国境内,人人都在传说的夺命峡谷的威名吸引了他,可刚进谷没几天,他便不慎被毒蛇咬伤。
当日就发起了高烧,将近夜间时分,他浑身寒冷,本以为自己的性命就要交代在这异国他乡了,烧的迷迷糊糊间,他似乎是接触到一阵柔软的温暖,出于本能,他伸手抱在怀里,接着他实在支撑不住,两眼一闭,一晚上就过去了。
第二日他发现自己还活着,周围是越国的兵马将他围住,马上是一个女子,他得知是她救了他,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