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风道崖,神州大地的修者,都知道,那是天下有数的修炼圣地。
神秘无比,传承悠久。
其出现,是在那乾元神朝破灭的乱世。
至于有多神秘,除了那无数的功法和武学的道崖,其余的,能说出个一二三的不多。崖主风氏,更是行踪神秘,实力高决。
早期,还曾有过不少修道之士,挑战过风道崖的规矩,其结果,都是有去无回,如肉包子打狗,在风道崖没了。
如此...风道崖在修真界,竖立起了它独有的威名,势力并不拓张,只偏安一隅,如化外之地。
这些有的没的,秦知一这段时间,也是约莫知道了。
所以,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家伙的无礼行为,他心里没有太多的畏惧。说实在的,就是这死胖子有点不讨喜。大白天的谁尿裤子,你全家都尿裤子啊。
当然,算是半个读书人的秦知一,说这话自然粗俗了些没有说出口。
“这位公子。我叫杨茂,自西土晋国而来,有要事在身,受高人指点,特来风道崖拜访公子。”
胖子装模作样的拱着手,眼睛贼溜溜的打量着秦知一还有他身后的月牙。
小姑娘胆子小,躲到了秦知一身后,小手紧紧的揪着秦知一裤子,胆怯的伸头出来糗糗,又躲了回去。
秦知一眼睛直直的盯着那胖子少年,不接他的话。
一看,就不像好东西,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果然,杨胖子在搔了搔头之后就现形了,眼中灵光闪闪,突然就贱贱的道,
“你这丫头卖不卖,粉雕玉琢的,很值钱。”
“滚。”两个字,毫不犹豫的从秦知一牙缝中蹦出。
啪,接下来。
秦知一倒没动手,是那个老者动手了,拍了胖子少年后脑瓜子一家伙,杨茂就摔了个狗吃屎,掉到了院子里,幸好地面够硬,不然会砸出了坑。
姓桂的老者,抱了抱拳。
“秦公子,是这样的。数月之前,白露山之变,天下同悲,但逝者已已。如今之势,白露山庄的产业,处于困局之中。老朽等人此次前来,是有意请公子伸出援手。”
“困局?白露茶庄。”原本心生戒备的秦知一,听到白露山庄,陡然变了脸色。又发生了什么事?这话差点脱口而出。但又被秦知一狠狠压了下来,调整心绪,
“怎样的困局?”秦知一试探问道。
“不知公子,是否知道茶元果一事?”
“...”秦知一默然。
茶元果,是彦山老祖的手段,为钳制下面的茶山,秦知一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此次,白露山祖宗茶树被毁,茶元果就断了源头。这位于南园的中域总堂,马上就到了需要茶元果接续本源的时候。
连云涧国总堂那边,也在这一两年之内,就到了需要茶元果的时机。
茶元果,秦知一脸色沉静了下来,此般说法,倒是没有问题。祖山之外的灵茶树,每隔二十年,就需用茶元果接续本源,否则就有化凡之虞。
只是,这炼制茶元果,素来是茶庄嫡系方有的秘诀手段,而且需要祖宗茶树。这我,又有何办法呢?秦知一心思急转。而且,这些人,自己又素不相识啊。
“是这样的,公子,此事事关重大。”桂老人用手指了指那赖在地上打滚的胖子。“这位是金茂商会的二公子。此事,我们专程前来,还是受了元平少爷所托。”
说着,老人手中出现一道金色信函。手一挥,落到了秦知一身前。
信头为梁元平。知一老弟如唔:
“此次白露山大劫,实乃痛彻心扉。亲人永隔,食寝同悲。过往时日,耽于读书不曾操持家业,礼孝父母,猝然如此,心中愧疚之至,痛苦之至。可实力低微,血仇难报。而祖承的产业,亦陷入困顿,束手无策。元平愧对梁家的祖祠先贤。然意料之外,有人传信恩师,言你平安脱困,且执有祖宗茶灵,如此,能解燃眉之急。故附茶元果炼制之法,及委托金茂故友相助,望知一老弟务须担忧,与之精诚行事,度过眼下关隘。此事于白露有大恩,元平敬上,涕泪感怀...”
一篇文绉绉的短信,字迹语气确实出自梁元平之手。
秦知一看完。桂老人又把另外一封信递给秦知一,为茶元果的炼制之法。
仔细看去,秦知一心中怅然,又有着一丝宽慰。
“白露山的事,就是我秦知一的事,此事就按元平哥说的行事。”
金茂商会与白露山的交情,秦知一自然也有耳闻,如此,眼下这几人,于危难之时,伸以援手,不离不弃,实在算得上是真朋友,有恩于白露。
“那老朽就放心了。”桂老人拱了拱手。
“多谢前辈。舟车劳顿,为白露山奔波。下面要如何做,您安排即是。”
信件里说得清楚,炼制茶元果的方法详细列明,但对炼制的人,还是有着要求,需要高深的灵修之士。这方面,也就是梁元平委托金茂商会的原因,毕竟,灵修的祖庭,月神殿也在那青州之地。
...
这金茂商会的人,可能是为了避嫌,或者是巧合,找的灵修,就是那第三教坊的兰姑娘,自然,这一档子的事情,事先都是经过了风先生的同意,包括入这牛角村,甚至找到秦知一这里。兰姑娘也是风先生推举的。
制作茶元果,有着秦知一认主的祖宗茶灵,亦是能勉强为之。其过程,需要先种下茶灵,之后,有众多的法门和法诀,都在信中已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