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薄?
脸真够厚。
赵挽月快被那两父女的娇捏做作气死了,心里暗骂了两句,看着一桌子的菜也提不起精神,小小的对众人说了一声,“你们先吃,我出去透透气。”便离开了席间。
赵弑看着自己妹妹受了气,当然不高兴,正欲说什么,却看见上官黯对自己摇了摇头。
怒火便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埋着头灌了一杯酒。
酒还没下肚,就听见赵挽月的惊叫。
那声音在寒风中仿佛被撕裂......
“哥,快!快!我看见漓歌姑娘了。”
3
这是漓歌到杭州的第二天。
昨天落脚时天色已晚,就匆匆睡去,可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叶翼凉喊醒,说什么今天天气甚好,适合出行云云,就把她拉了出来。
一艘精致华美的暗红色画舫。
载着漓歌悠悠的划想湖心中央。
漓歌和叶翼凉并肩站在船头上,目光悠远。
“很漂亮吧,西湖?”叶翼凉笑了笑,温柔的帮漓歌拉紧了肩上的毛裘。
漓歌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经过瑞雪洗礼过的山,水。以及断桥山残留的雪,不远处微微耸立的雷峰塔,都是让她震撼着。
她无法想象,有个地方,竟然美成这样。
“西湖一年四季的美都各有不同,春夏秋又是另外一番风味。”叶翼凉揽过漓歌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以后我们久居杭州,你想来,我们随时都可以游湖。”
漓歌有些不习惯的在他怀里小小的挣扎了一下,还是靠近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也许是从小缺乏,她对温暖一类的东西都特别珍惜。
想起昨日离别师傅和小於瞳,眼角又微微湿润起来。虽然那个老不死的还是一如既往疯疯癫癫的挥舞着大手祝漓歌幸福,相比之下於瞳要冷静得多,告诉漓歌如果叶翼凉对她不好,就回药王谷找自己。但是漓歌还是不舍,也许是大家都跟亲人一样。
“想绮胤先生和於瞳了?没关系,按照先生所开的药方,你先在这把身子养好,我们再去药王谷探望他老人家,你说好不好?”叶翼凉柔和的嗓音如同阵阵蛊惑,让人情不自禁想陷进去。
漓歌点头。
目光又看向湖面去。
在里自己画舫不远的地方,还飘着一叶小舫。那艘画舫比自己这艘来得更加精致炫目。船周身都是以丝绸裹身,船帘则是以水晶玛瑙吊坠着,甚是华丽贵气。
想必是官家人的船吧。
叶翼凉也看到了湖上的另一艘画舫,也有些惊奇,想不到这种稍微缓和的天气里,也有志同道合游湖的人。看着那艘画舫的富贵华美,一下想到了什么,兴奋的对漓歌说,“前段时间听人家说皇上派出安亲王上官黯和丞相赵弑同来这地赈灾,按时间推算那两位也应该到了。你看那艘画舫如此华美精致,不像出自平常富贵人家,船里坐的,该不会就是丞相和王爷吧。”
漓歌震惊。
从叶翼凉的怀里抬起头来。
慌忙向那艘画舫看去。这一看便看到了站在船头的赵弑和赵挽月两兄妹。
“漓歌——”赵弑在不远处挥舞着手高兴得大喊,“漓歌——阿漓——”
叶翼凉听见那艘船上传来的喊声诧异无比,呆呆的问漓歌,“你认识他们么?他们在叫你呢。”
这在这时,上官黯也从船里出来,挤在了两兄妹的中间,看不出喜怒的脸上神情淡然。一头银丝飘散在隐约薄雾的空气里,迷人得紧。
漓歌看到上官黯,心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彻心扉。
拉着身边的叶翼凉逃似的跑回船舱,手忙脚乱的比划着岸边。示意叶翼凉快点让船靠岸。
“好。”他也不问缘由,完全顺着她的意思。
迅速的指挥着船夫靠岸。
另一条船上。
三人站在船头上,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赵挽月和赵弑头痛,虽然隔上了那么一段距离,可是漓歌那绝世的容颜他们想认错都难啊。但是第一,如果真的是漓歌的话为什么要逃走装着不认识他们?第二,现在这个时候漓歌不是应该因为在药王谷么?怎么会出现在杭州还倒在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怀里。
完全没道理啊。
“不是漓歌。”上官黯默默注视着发生的一切,漠然的下结论,“进去吧。”转身走进了船里,没有任何眷恋。
赵弑和赵挽月面面相觑。
真的不是漓歌吗?
世界上除了漓歌难道还有第二个女子生得此般祸国殃民?
也许吧......
赵弑拉了拉来愣在一旁的赵挽月,柔和的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说,“走啦进去。”
赵挽月抬头看了看天空,扫了一眼那艘已经停靠在岸边的画舫。
随赵弑回了船里。
姜易看见三人回来,不由得豪迈一笑,“是漓歌姑娘吗?那位号称邺国第一美女的艺妓。若真是她,老夫也想见见她的美貌是否像传说中的那样闭月羞花。”
在一旁静静吃菜的姜镜一听到姜易的话,扬起头,小声问道,“漓歌姑娘有那么漂亮么?”
这一问,正中赵弑下怀。
深棕色的眸子狡黠的转了转,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对姜镜一说,“漂亮?那能是漂亮两个字就更概括的吗?如果说漂亮就能说作是邺国第一美女,那不是讽刺邺国没人才么?是不是?小妹。”说着还碰了碰旁